? ? ? ?機場等飛機的時候真是個可以寫寫東西最好的時間段,之前有一篇寫了一半,放了好久也沒去接著寫,斷斷續續的寫也是寫,連貫不連貫也是相對,倒不如重開個頭,寫點別的心情。這一年的工作,前前后后錯過了好幾個可以邊工作邊玩耍的地方,最后終于還是得以來到了廣州,一個人來去也自在。
我有個習慣,寫東西習慣以別人文章或者語言里的感觸為由頭,之前有一篇文章里也提到了這位同是北理工的校友師兄,看他寫的文字雖不驚艷,但卻極其的感同身受,或許喜歡記錄點東西的人都有著相似的內核吧,看世界的視角講故事的方式大概也類似吧,且不說寫出來的事情你也經歷過,就算你并沒經歷過也能有感而發,像是在聽老朋友的訴說,只想安靜的聽他講完。這篇他寫的是他在匹茲堡的愛情《告別舊時光,就像告別這一年》脈絡簡單但或許現實中復雜的一塌糊涂,這本來就不是簡單的事情,不像是旅行目的地,有去就有回,人心深似海,多的是有去無回。先摘錄幾段他的文字,感受一下你是否也有過這些舊時光。
“2012年圣誕,匹茲堡的冬天剛剛開始發威,我就早早的收拾了行李飛回了北京。從八月出國,跟小白已經四個月沒見了。我出國時,倆人在一起已經兩年,熱戀期卻仍然沒有結束,因此那四個月顯得尤其難熬。”
“那年的北京不算冷,我穿了一件破風衣在北京招搖過市就足以御寒。我兩一起去地安門吃宮保雞丁,小白看著我那件黑風衣,責怪的說,回美國去買件新風衣吧,這件都這么垮了,讀商學院還不收拾的精神點兒。”
“兩周過去的飛快,我臨走時,沒讓她送我。我害怕刻意的告別,告別越隆重,就越讓人感覺再見遙遙無期。”
“八個月之后,小白如愿以償去了紐約。我坐大巴去看她,顛簸了一晚上,終于在凌晨著陸在曼哈頓。小白拉著還沒睡醒的我去吃早飯,清晨六點多,曼哈頓已經嗚嗚泱泱都是人了,早餐店很小很擠,擠的很有紐約的風格,同時卻很像北京。我跟小白面對面吃著早飯,心里想,兩人從北京一起跨過了大洋,能夠來曼哈頓相聚吃一頓早飯,也許,這一輩子,兩人就能在一起了吧。”
“2014年一月從國內回來,我開始忙著找工作,小白忙著找實習。幾個月后,我畢業了,沒能去了紐約,留在了匹茲堡,小白則順順利利的留在了紐約實習三個月。分手后的那個冬天,我哪兒也沒去,就留在了匹茲堡,卻碰上了幾十年來最冷的冬天。”
“2014年圣誕那天,我在朋友家吃晚飯時收到一哥們信息,“開車去紐約去不去?”
“我們依然找了一家吵吵嚷嚷的早餐店,依然擠的非常紐約。吃飯時,小白依然把她一半的東西分給了我,如往常一樣說,你吃的多,多吃點。”
“吃完早飯送她回去,路過第五大道的一個櫥窗,一件駝色的風衣掛在里面。小白說,試試這件兒吧。風衣很合身,我便買了下來,直接穿在了身上。”
“冬天的紐約凜冽透徹,很像一個冰涼的大魚缸。小白笑著沖我揮手,褐色的眸子里倒映出整個曼哈頓。從那以后,我們就再也沒見過。我對小白的印象就停在了那一天,她站在紐約街頭,夸我風衣好看。”
“是個挺溫暖明亮的結局,不是么。”
是的,的確算是個明亮溫暖的結局,像是捧著咖啡望著冬天窗外深邃藍藍的天空,一如倒影哪座城市誰的眼睛,目光明亮清涼卻翻涌著散不開的迷霧。
之所以有著很深的感觸,或許過去的一些年頭里你我也有相似的故事在發生。2014年的北京的秋天,開始找工作的時候,有些事情也磨磨蹭蹭的走到了結尾,后來有段時間,我曾想過,若不是那個時間點,我或許會做了完全不一樣的選擇,去到未知的城市做著完全不一樣的工作,遇到完全不一樣一群人,寫著另一種心情,神奇,時光如同過濾器,一遍一遍的篩選,篩選到最后剩下的只是自己的心,從心便沒有所謂后悔。
這位師兄文字輕描淡寫,但我猜想他并沒有完全放下,不然文章里的音樂不會是remenberence,但是并沒有什么不同了吧,至少對于現在的他而言,對我也一樣,我甚至都忘了模樣只記得起圖畫,片段斷斷續續,像斷斷續續寫不下去的文字,寫不完整的故事。
生活少不了的樂趣便是隨機與未知,昨個回酒店,電梯里聽到有人說廣州西關有地道的老廣州小吃,我便記下來了,而就在十秒鐘之前我還打算等旁邊下來的電梯,都是神奇,恰如現在記錄著的文字,描繪不完的心情。
之前看書說一個人覺得眼下事情過不去的時候,應該去讀讀哲學,閱讀的哲學可以拯救人拉你走出深淵,對哲學沒那么精通,不知這位師兄讀了哲學沒有,反正我沒讀,但我知道時間也可以沖刷很多無聊的心緒,滌蕩掉你不可訴說的明亮,很好是很好,不錯其實也當真不錯。
你如何回憶往事,說明你是個怎樣的人。不知是不是這樣,好像每個人都有個關于宇宙的憧憬,一直以來有關這方面的記憶一部分是小的時候因為看到過大人說這一輩子估計也就看到一次的哈雷彗星,另一部分回憶是小學的時候某個寂靜的晚上,整個學校的學生坐在操場上看了一個有關宇宙與人類的紀錄片,到現在已經記不住具體的鏡頭了,但是記得住那種感覺,感覺那么多同學熙熙攘攘的坐在一起,好像只有我自己在認真看,完全感覺不出來旁邊人的存在,不知為什么那時候看完那部紀錄片有種很害怕的感覺,感覺身體在下沉,沉浸在一片周遭的黑暗中,可能是因為內容跨度太久遠,音效太強烈,想象太深邃,或者自己心太渺小,裝不下這么多宏偉的場景。
為什么寫看似毫不相干的這一段文字,其實只是想說大至每個人在面對一個內心震動的時候,大多數情況下是將自身置于一片黑暗中,好像只有這樣孤立出自己才可以釋放自己最大化的害怕與不安,也只有這樣完全釋放才觸底反彈,不然未來的你和時光還是會有個碰撞,從那時才得以真正走出過去好久好久的黑暗。
“現在一晃,2016年的圣誕已經在眼前,兩年已經磕磕絆絆的過去了。如今再回想起那個剛分手的圣誕,我能記起的不是那個冷的異常的冬天,而是那半份美食煎餅,以及小白跟我道別時的笑。 ”
引號內容摘錄于公眾號頭上有顆樹《告別舊時光,就像告別這一年》
<很明亮不是么>By二月古剎2016.12.17于廣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