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這一觀點促使我想到最近看的一期「奇葩大會」,里面有位長年在坦桑尼亞拍攝野生動物做野生動物救治的人,他講了其實野生動物并不可怕,人們在動物園看到的動物是不正常的經過很多訓練的,且活動空間相對野生動物小太多,內在積壓了很多怨憤,所以你可能看到很多新聞報道說人一出離保護近距離接近它們,就會被吃掉。真正的野生動物很純粹,豹子、獅子都沒有阻隔近距離拍攝過,甚至成為朋友。
您提到的“對照一下生物意義上的人,動物性的人。參看動物的行為”,我以前隱隱約約有這個方向的點,比較模糊,直到從這兒看到你文字上的表達,連上了——我們人因為發展、賺錢過更好的生活,上到一個更高的階層,自我主動訓練和被動訓練是動物園的動物接受的訓練的太多倍,活動范圍不知比動物園的動物縮小的還要小多少倍,是否人類目前出現各種內心世界的脆弱,極其容易坍塌,有的選擇自殺,有些沒有自殺也多少有過自殺的念頭,有的選擇殺人,且很扭曲地殺死,也是有關?
訓練一部分讓我們有別于其他動物,成長為高等動物,但是太多動物性的一面在訓練中被壓抑,為成為更高級更復雜的智人讓步縮小“活動空間”。比如以前有個設計老師講你想上廁所就趕緊上,以前我覺得怎么可能,難道想上馬上鉆進草叢嗎?那時我不太理解他主張的想上廁所趕緊上,運用的是理性、彈窗式思維,第一反應受智能化、道德、自律的約束。實際上我們經常主動憋回去、沒廁所或者排隊或者很遠被動憋回去;還比如悲傷哭泣,高興大笑都需要合乎場景,經常悲傷的情緒和眼淚會被憋回去,高興大笑也會憋回去。盡管器官訓練得越來越“智能化”,但所有大大小小對動物性的壓抑累積起來,可能也能夠解釋人當前越來越智能復雜的同時,人性也越來越掙扎。
有人說人如果經常動用自己的意志,的確是能夠做到自律,但是經常動用也有壞處。具體壞處忘記了。
我覺得人畢竟不是機器,機器自律是程序,它的運轉不需要各種內在掙扎,程序right、有能量供應,這就是它的需求。我們人還要人性的考慮,每天在人性眼皮底下修改人性的程序,這的確是一個需要平衡的工程。既要修改也要注意安撫、安放人性因此跳出來的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