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y 錢昱昕
素白玉胚中折射圣潔如遠山的眉黛,不染一絲塵埃,容顏往事未改,卻早已枯木悄無言在。
——題記
傍晚,走在些許吵鬧的校園,偶然,耳邊響起了曾經(jīng)熟悉的《青花瓷》旋律。一曲中國風不免又將我的思緒引向那青碧暮合,檀香悸動的青花瓷瓶。
? 有幸作為大收藏家馬未都的遠房親戚,童年就有過對青花瓷的回響,每當凝視那玄青色的瓶身,淡雅的氤氳之氣,靜如流水的中國文客氣息,勾勒這韻味悠長。
? 有人形容青花瓷:青白間瑩透的素顏,朦朧了琴弦上一縷檀香。但這淡雅青青的天然瑰麗,豈是那琴瑟合奏所能相及,天馬行空般飛揚的墨色,正是輪回千年的天籟。隱藏在窯燒里千年的秘密,不及秦始皇陵的華麗,卻傳世千年。默默留下世俗人無法尋匿的詩意。
? ? 世俗人在那瓶身打上銅綠,畫上牡丹,華碩無序。卻恰是那破碎陳亂的紋絡,打破了世俗人的嬌俏的笑,泄露了他們內心的浮躁。青花瓷在勾勒平淡,似那石縫中的青苔,似飄零水中的落葉,恣意著陽光,蕩漾著漣漪。留戀迷亂的紅塵,錯過了本該欣賞的風景,怎能體味這千年的雋永。
書桌上的青花瓷泛起了灰塵,執(zhí)著于功名利祿的雙手,早已無暇去撫下。傳世的典雅,卻孤獨惆悵在空蕩的書架,青花瓷在流淚。曾經(jīng),他的主人撐著油紙傘,徜徉煙雨小樓,舉杯獨酌的天空,寫下幾句行草,只帶走些許雨意。而今,多少人會懂?浮沉于世俗,瓶底的正楷古隸早已被忽略,被瀟灑的簽名落款所代,淡雅早已零散,青花瓷的靈魂在哭泣。
門扉緊閉的我們,是時候駐足風景,邂逅一段美麗。縈繞的功利,泛泛著不安分的秋風,依舊在吹動那僅剩的種子。青花瓷瓶上的浮柳與蓮荷,只能用驚愕的目光感傷,何時回到那些煙雨朦朧處的亭臺樓閣。
當慵懶的青春頹廢了年少輕狂,功利的現(xiàn)實凌亂了昔日向往。留意青花瓷,“掬一抹禪意入墨,用淡泊寫意人生,灑脫流年煙火,恬然歲月靜好”,不在意太多的紛紛擾擾,不追求絢彩浮華,一份恬靜,一季淡雅,一世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