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瞬間突然覺得現在的自己有些可怕。曾經渴盼詩與遠方的自己變成了一個時時刻刻思考未來生活的人。
?我這個年齡特別的尷尬,面對四十來歲的人不知道是叫大叔大媽好還是叫大哥大姐好,初次面對這個問題的時候,我就暫且裝作老成的樣子叫了他們大哥大姐。可是細細品味,我也不愿意讓時間變得如此涌動,因為接踵而來的就是各種瑣碎事情和繁雜的心情。
?原本是個深藏不露的文青,渴盼成為始終都有溫度、陽光的愛詩一族,我最終也在那個時候成為了我所期待成為的人。那時候,我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思考生命的玄機,宇宙的曼妙,思緒常常從地球的一端飛往另一端,然后沖出地平線、大氣層、飛出了銀河。那時候我也不時在我的紙卷上潑一潑墨,胡亂寫點什么。那時候我獨自一人望一望月亮,小酌兩杯,還嘲笑李白“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是不勝酒力。
?畢淑敏在《拍賣你的生涯》中講了一個故事,老師在黑板上出了一個題目“你生命中最寶貴的五樣東西”,她寫了“水”、“陽光”、“空氣”、“鮮花”、“筆”。老師讓她劃掉一個可以割舍的,就這樣她一次次的劃掉了四個選項,結果只剩下了“筆”。筆對于作家來說,形同歌唱家之歌喉、勞動者之臂膀,畢竟那是心靈的書寫器。我原來也希望自己會和她做出同樣的抉擇,可是我的鋼筆中的墨水都快干涸了。
?余秋雨說,他不敢輕易動筆,因為知道寫作是件極其莊重的事情。我在看到他說的這一句話的一瞬間也在思考,我之前不敢動筆難道也是覺得寫作是件莊重、需要儀式的事情嗎?似乎有這個成分,但是更多緣由,我想也許是曾經渴盼詩與遠方的自己變成了一個時時刻刻思考未來生活的人了吧。
?如今啊,我再也不敢說不敢做那些曾經做過的事情做過的夢了。因為一個人倘使隱藏了些什么,那他表面呈現出來的便是人們眼中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