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純的小三

大學畢業五年,終于要結婚了,懷著欣喜的心情,電話通知昔日要好的朋友。但一通電話下來,卻讓我喘不動氣,震驚之余,心里非常憋悶。

畢業之后,宿舍里四個好姐妹三個讀研,一個工作,各奔東西。換了新的壞境,大家都開始忙碌起來,有了新的圈子,平時少有交集,電話聯系也慢慢少了。但畢竟是同處一室、同窗四年的好閨蜜,大家心里還是彼此惦念的。

三年前我們三個還在讀研,宿舍大姐結婚,恰逢周末,我們都從外地趕去參加婚禮,這也是我們畢業快兩年來第一次見面,但仍舊親密如往常,那個時候見到宿舍另外兩個姑娘,夏慧和文靜,人如其名,仍然是一個聰慧活潑辣妹子,一個文靜端莊賢女子,說來她們兩個人緣分還挺深,夏慧考研失利,調劑到文靜報考的學校(成都某醫學院),雖拜在不同的導師門下,竟又被安排到了同一間宿舍。

那次我們提前一天到了大姐婚禮的酒店,晚上三個人一個房間,像大學一樣宿舍夜聊,到了凌晨三點多才睡,聊學習,聊工作,聊未來等等,那個時候,文靜還單身,只說有男同學在追求她,但她沒太有感覺,所以不太想考慮,我們幫她分析,感覺男生的人品、條件各方面都還行,都勸她談談試試,因為文靜長這么大,25歲了,還從來沒有真正談過一場戀愛。

在我印象當中,認識文靜多年,她身上一直有一種恬靜、單純又與世無爭的乖女孩的淑女感,外表很漂亮,從五官到身材,可以說無可挑剔,大學時,班里有很多男孩子追她,但她都是笑笑就過去了,她說都不是她喜歡的類型,也從不和任何人曖昧不清,活得特別干凈,每天就和我們一起,上課、自習,就連出去玩也基本都是和女生一起。但就是這樣一個美好的姑娘,卻做出了讓我感到無比震驚又不可思議的事情。

昨天晚上,我和老公開始各自打電話通知好朋友來參加我們下個月10號的婚禮。當然要從最好的閨蜜開始了,所以我就撥通了夏慧的電話,想著給她打完了,再給大姐和文靜她們打。夏慧總是話很多的妹子,接到我的電話,聽說我要結婚,激動的不行,在電話里都能感覺到她躺床上拍床踢腿的歡快勁兒。

我們嘻嘻哈哈扯了大半天,自然而然聊到大姐和文靜,突然,我聽到電話那頭一下安靜了,我以為電話信號不好,又把剛才的話重復了一遍:“好久沒和大姐、文靜她們聯系了,文靜現在是回武漢了嗎?喂?現在聽到我說話了嗎?”夏慧這時支支吾吾的說:“我能聽到你說話,只是我不知道該說啥了。”弄得我一頭霧水,問她:“怎么了?就你和文靜這幾年還接觸的多,莫不是鬧別扭了?”女生心思敏感,在一起時,小打小鬧是常事,也沒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生氣過后就和好如初,并不影響感情,我以為她倆又和大學時代似的,鬧小情緒了,誰知,她沉思了許久,給我講起了文靜這幾年的故事。

文靜讀研的學校實力很強,帶她的導師是三十六七歲的中青年男教授(因為他姓張,后文我們就稱他張教授吧),外型瀟灑帥氣,科研能力強,屬于年輕有為的類型,自帶項目與浙大合作,是某院士大牛的在讀博士。我倒是聽她提起過張教授,很年輕,但在科研上已經取得了不小的成就,令人仰慕。但沒想到的是,后續的發展比電視劇還狗血。

她們那一屆,張教授收了兩個碩士研究生,文靜和東北的一個姑娘,研一主要以上課為主,所以跟的科研比較少,她們和張教授接觸也不是很多,僅限于每周的例會和項目討論的時候跟著旁聽,所以張教授對兩個姑娘還是一樣的客套。從研二開始,課程基本結束了,開始跟著導師做課題,兩個姑娘和張教授的接觸就自然而然的多了起來。

我們這個專業雖屬醫學領域,但社會學角度開展的課題比較多,所以一般項目都以社會調研為主,很少在實驗室做實驗。一開始,她們跟著張教授下鄉做調研的,都是師兄弟姐妹們一起,呼啦啦一大幫人,熱熱鬧鬧的去,熱熱鬧鬧的回。后來隨著課題的深入,工作開始細分到每個人,張教授的研究生們都進行了分組,研二、研三學生搭配做數據分析,或者下鄉調研現場,東北姑娘和另外一個師姐也分到了具體的工作來做。

文靜開始是跟著研三的師兄下鄉收調研數據的,因為項目合作單位牽扯到地方上的寄生蟲病防治所和衛計局等單位,張教授可能怕派兩個學生去不太妥,前期就和文靜、還有研三的師兄一起去了幾趟,每次出差大概一周,得有三四次的樣子,可能就是這幾趟不短不長的時間里,張教授和文靜之間的感覺慢慢發生了變化。等地方上各合作單位的事情都安排妥當了,張教授便只讓研三師兄自己去收數據了,把文靜留在身邊當了助理,讓她協助他撰寫其他課題的申報書、開會做會議記錄等,總之經常性的兩個人一起工作。

文靜對此也特別的欣喜,總在宿舍講起張教授各種崇拜和花癡的樣子,其他同學也都沒多想,畢竟是師生的關系,而且大家都知道張教授的老婆(我們就叫她張師母吧)就是他們學院本科班的輔導員,長著一張娃娃臉,人很和善,特別喜歡笑,已經和張教授有兩個寶寶了,女兒五歲,兒子三歲,他們就住在學校的教師公寓,同學們經常見他們一家四口吃過晚飯在校園里散步,很是幸福。

帶本科生事情比較繁瑣,張師母作為輔導員經常周末加班,因為她的辦公室在他們學院的行政樓上,而張教授在實驗樓上,可能是怕影響老婆工作,于是經常見張教授周末獨自帶兩個孩子在辦公室,這個時候,文靜可能覺得張教授自己看不過來兩個小孩子,常去幫他照看他們,一來二去,兩個小朋友特別的喜歡文靜了,還經常帶五歲的小姑娘來她們宿舍玩。

有時候張師母提前忙完了工作,就順路去文靜宿舍接著女兒,和夏慧她們也熟了起來,有時候也會順便帶點好吃的零食,分給大家,其實夏慧她們都明白,她是為了感謝文靜幫忙照顧孩子。甚至再后來,張師母來接孩子的時候,會一起叫上文靜去家里吃飯,一開始文靜還是推脫的,覺得不好意思,去了幾次之后,便經常出入張教授家了,當然是在張師母在家的時候,她去也是找張師母的。

文靜的家庭狀況一般,父母都是農民,在家種植蔬菜大棚,也還說得過去,但和張教授家是沒法比的,所以能看出來張師母在生活上很幫助文靜,她穿的好幾條褲子還有T恤,都是張師母淘寶的時候順手給她買的。她們倆還一起單獨出去吃過幾次飯,逛過幾次街。總之,在同學們看來,文靜和張師母處的就像姐妹一樣好了。

可能因為張師母和文靜融洽的關系,也可能因為本身文靜就是個很有吸引力姑娘,張教授對文靜也比之前更好了,不但大小會議都叫上她,還在工作完特地開車把她送到宿舍樓下,劇情發展到這里,夏慧她們也只是覺得張教授一家人都很好,對自己的學生就跟親妹妹一樣好,他們心里還滿是羨慕。但慢慢的夏慧發現,文靜不再和以前一樣在宿舍對張教授侃侃而談了,當她們提起張教授的時候,她竟有點害羞,有點扭捏。她們只當是文靜可能在暗戀張教授,還打趣道:“多么完美的男神啊,我們也想要,只可惜被張師母捷足先登了,還為他生了倆猴子,唉,嘆息命運的不公啊,哈哈哈哈哈……”當時,文靜什么也沒有說。

研二結束前夕,畢業論文開完題了,到了暑假,因為要開始著手準備畢業課題調研和實驗了,很多同學都沒回家,夏慧和文靜宿舍的人也都沒走。有一天到了晚飯的點兒了,她倆剛出宿舍樓門口,打算去餐廳吃飯,就看到張教授的車在他們面前停下,張教授開車,張師母坐在副駕駛,兩個孩子坐在后座的兒童座椅上。

張教授搖下車窗和她們笑了笑,張師母下車走過來說:“今天是你們張老師生日,我們剛出去玩了一圈回來,買了蛋糕,想回家小小的慶祝一下,張老師說你在這里沒有回家,想著過來叫上你一起回家吃蛋糕呢。剛想到樓下給你打電話,就看著你們走出來了”說罷,又轉頭看向夏慧笑吟吟地說:“夏慧也沒走,那就一起吧。”夏慧知道張師母是跟她客氣一番,當然不能厚著臉皮去,就推脫吃過飯還有事,委婉的拒絕了。文靜跟之前一樣,爽快的答應了。張師母一邊和文靜說著“后邊放了兩個兒童座椅太擠了,你坐前邊吧”,一邊打開車門做到了后座,文靜就笑著坐到了副駕駛座。他們就開車走了。

一般文靜去張教授家,吃過飯最晚十點就回宿舍了,因為再晚校園里就沒太有人了,教師公寓離他們宿舍還是有段距離的,文靜膽小,都是趁校園里人多的時候往回走。可那天晚上夏慧整理文獻到凌晨一點,文靜還沒回來,她睡覺前給文靜打電話也無人接聽,她想可能是玩到太晚了就在張老師家留宿了,就上床睡覺了。關燈躺下一會兒還沒睡著,聽到文靜回來了。文靜可能以為大家都睡著了,就到陽臺上打電話,夏慧聽到她很小聲的說:“我到宿舍了,你回去吧,這么晚了,你想想怎么和她說……”夏慧當時滿心狐疑“文靜有男朋友了嗎?她不是去張教授家了嗎?那個她又是誰呢?”她當時有點不敢想,但隱約感覺到了什么,可能電話那頭就是張教授。夏慧因為這個想法還把自己嚇了一跳,但這種事又沒法求證,她只能當做什么都不知道。第二天,她們都很有默契再也沒有提前一天晚上的任何事情。

時間就這樣一天天過著,大家都在忙碌著畢業論文,也開始著手準備找工作了,無暇顧及其他,文靜也是如此,只是從那天晚上開始,她在科研上更依賴張教授了,跑張教授辦公室的次數更頻繁了,在宿舍也是經常接神秘電話,或者整天抱著手機發微信,一副戀愛中的甜蜜模樣,舍友們問是不是有男朋友了,還一直矢口否認。

夏慧在暗中觀察著文靜,發現文靜談起張師母也不跟以前那樣熱絡了,有時候張師母約她逛街,她竟然幾次借口有事推掉了,這在以前是從沒有過的現象。

九月底,復旦大學舉辦了一個為期一周的中英聯合項目研討會,張教授受到邀請參會,他也給文靜報了名,讓文靜跟他一起去上海。通常到了研三,大家都專心準備論文和工作的事,導師一般不會給學生安排事情了,尤其是像這種高級別的研討會,本身學生去的就很少,又和自身課題沒太有關系,學生自己也不愿意去了,畢竟一周的時間還是很奢侈的。但張教授還是這樣安排了,并且文靜很高興的跟著去了,她說張教授是想讓她多漲漲見識,聽聽不同的聲音,說不定對寫論文有幫助。

腳印踩過了,總會留下痕跡。張教授和文靜去上海參會,本應該是9月30日下午閉會返回成都,可他們到了10月2號才回到學校。回來夏慧她們問她,她說張教授碰到了一個老同學,也是某某醫科大學的教授,同去參會,會后兩人相約游上海了,所以晚了兩天回來,她也在上海找同學玩了,等張教授一起回來,不然費用報銷不一致。后來她們知道,張教授也是這樣跟張師母說的,可是他輕視了女人的直覺。這個老同學夫妻兩個也是張師母的朋友,張師母應該是有點起疑心了,她繞過了這個老同學,直接聯系到了他的妻子,委婉的套出了事實,張教授口中的老同學也去參會了不假,但人家和會議安排的一樣,30號下午就到家了。雖然沒有抓到實錘,但這足以讓張師母產生懷疑和警惕了。當然以上是夏慧她們后來知道的,但從那次出差以后,她們明顯感覺到張師母對文靜的態度冷淡了很多,也不再讓她幫忙看孩子了,他們一家四口也很久沒一起在校園里散過步了。

夏慧她們已經明顯的感覺到文靜和張教授的關系非同一般了,甚至后來她回宿舍的時間越來越晚。她們同在導師辦公室旁邊的助研辦公室自習,晚上九點多,她們回宿舍的時候叫文靜一起,她總是讓她們先走,她再看會兒文獻再走,那個點,老師們都早就走了,但路過張教授辦公室的時候,門關著,但門縫里還有燈光。再后來,她們碰到過幾次張師母牽著兩個孩子來叫張教授回家,那時候已經冬天了,晚上很冷了。

看到文靜深陷戀愛的樣子,張教授和她之間那無需言說的神情語態,還有張師母一直隱忍包容的苦楚,夏慧作為文靜多年的閨蜜,她一直在等文靜能跟她坦白,她好借機會勸勸她及時收手,但是文靜并沒有這樣做。有次恰好助研室就夏慧和文靜兩個人,夏慧主動挑起了談戀愛這個話題,她編造各種小三破壞別人家庭最后導致不幸的例子旁敲側擊的提醒文靜,文靜默不吭聲,最后抬起頭來,注視著夏慧,只說了一句:“每個人都有尋求真愛的權利”。夏慧知道文靜鉆進死胡同了。

再后來,夏慧她們在宿舍衛生間發現了驗孕棒,她們宿舍明面上只有文靜沒有男朋友,所以她們幾個有男朋友的互相問了下,都不是她們用的,那唯一的答案就是“沒有男朋友”的文靜了。夏慧小辣椒的脾氣爆發了,她找到文靜,直截了當地問她,驗孕棒是不是她的,文靜沒有否認。夏慧大吼她:“你是不是傻,張XX就是個臭流氓!他就是玩玩你,什么都給不了你,你到底是為什么啊!他再好,他也是有家室的人啊,還有兩個那么可愛的孩子,張師母對你那么好,你怎么忍心破壞他們的家庭?”文靜心平氣和的看著夏慧,說:“我們是真愛,張老師是真心愛我,我就是想好好愛一場,我離不開他,也沒想過要離開。”

事情已經發展的不可收拾了,有人碰到他們在校外的公園里幽會,甚至有一次文靜的師妹去辦公室找張教授,一推門撞見兩個人抱在一起。

張師母還是有涵養的,臨近畢業的時候,他們兩人的事情已經在整個學校都傳的沸沸揚揚的了,夏慧她們也從沒見張師母打過鬧過。她依然上班下班,帶學生,只是肉肉的娃娃臉明顯瘦了一大圈,臉上也不再經常掛著笑容了。

張教授整日靠在辦公室“搞科研”不怎么回家,兩個孩子張師母看不過來了,就把她爸媽接來幫忙帶孩子。張教授的岳父母一開始應該是不知道發生了事情的,剛來的時候沒事帶著孩子遛彎兒,還經常繞到張教授辦公室讓孩子看看爸爸,逗逗樂,見了夏慧她們也是和顏悅色的很和善。文靜從不和兩位老人親近,能不見面就避著不見,實在碰上了,也是打個招呼就走,想必內心多少還是心虛的吧。倒是張教授見了岳父母和沒事人似的,該說說,該笑笑。

這期間,大家的畢業論文都差不多成稿了,各個學院都開始組織答辯了,文靜的畢業論文,張教授真是下了大功夫的,可以說是手把手的教了,就差親筆幫她寫了,不是說文靜科研水平不行,說實在的,文靜在學習上還是很認真的,能力也不差,幫她弄論文只是張教授對她愛意的一種表達吧。自然,答辯也很順利,并被張教授成功推選為校級優秀碩士論文。

大家都早就已經開始報名參加各種公務員、學校、醫院的考試了,有的到處投簡歷應聘崗位。可文靜一直不緊不慢的,她的家是武漢附近的縣城,她們問她打算留在成都嗎?還是回武漢?她說要回武漢的,家里人讓回去,自己一個人在外面,家里不放心。可是武漢有招考、招聘,她又都不參加。她們知道她應該是因為張教授,所以也沒法多問。

夏慧讀研的時候找了個成都當地的男朋友,畢業就直接考入了他們學校附屬醫院。果然文靜也沒有離開成都,但也沒有找正式工作,進了一家培訓機構當了老師,就在她們學校邊上,她也在學校附近租了房子。

夏慧他們醫院和學校還有密切的業務聯系,所以夏慧經常回學校送報表、找領導簽字之類的。學校在郊區,醫院在市里,離得太遠,夏慧有時候下午辦完事太晚,就借宿在文靜家,她在文靜那里見過張教授兩次,一次是她去找文靜,在門口等她,看到張教授開車送她回來;還有一次是碰到張教授從她家里出來。夏慧已經不驚訝了,文靜在學校旁邊找工作、在學校旁邊租房子已經說明一切了,只是她怎么勸也勸不回文靜回頭。

過了一段時間,他倆的事都傳到夏慧他們醫院了,夏慧聽說校長收到了匿名郵件,舉報張教授作風有問題,出軌自己的學生,還指名道姓說出了文靜的名字和現在的工作單位。據說同樣的信,張教授浙大的博士導師也收到一封。聽說張教授進職稱的事情黃了,博士畢業延期了,還有其他記過處分什么的。

張教授的岳父母去文靜上班的單位鬧,當著她培訓班學生的面把她給打了,打她的時候她不護頭,反倒一直護著肚子,結果被打的頭破血流,衣服也被撕爛了。最后讓120送到了夏慧醫院。張教授給夏慧打電話,說文靜出事了,讓她過去。夏慧在急診找到文靜時,張教授就在身邊,文靜還昏迷著,張教授在一邊嗚嗚的哭。夏慧說,在那一刻,她心里竟然不怨張教授了,她能感覺到他對文靜感情是挺深的。但她不確定這種諒解是對還是錯。醫生說文靜兩個多月的孩子估計保不住了,得刮宮,夏慧才知道他們竟然已經到這一步了。

既然已經撕破臉了,那就徹底不需要偽裝了,張教授自那以后一直在醫院陪著文靜,沒再回過之前那個家。張師母隱忍了兩年了,知道走到這一步就不可能挽回了,主動提出了離婚,條件是兩個孩子都歸她,房子、車、所有存款也都歸她,張教授凈身出戶。張教授二話沒說就簽字了。

夏慧說,她從最初的咬牙切齒,到后來的慢慢理解,不管對與錯,覺得他們也挺不容易,在傷害了別人的同時,其實他們也受盡了煎熬。本想著到這里,突破了重重阻礙,張教授和文靜終于可以走到一起了,沒想到事情并不是想象中的那樣。

文靜的父母不知道怎么知道了這件事,從老家趕來,農村人的那種正直與憨厚,讓他們明白女兒做的事情丟盡了顏面,并認定張教授不是好人,就算現在離了婚,女兒跟了他也是火坑,他能出軌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死活不同意文靜和張教授在一起。文靜父母在成都前前后后一個多月,去學校鬧過,找領導,拉條幅,讓學校管管,但是張教授現在是單身,戀愛自由,學校是無權干涉的。就在這時,張教授的父母聽說兒子離婚了,也匆匆忙忙趕來,了解了情況后,又看到文靜父母去學校鬧成這樣,雙方父母吵了一場,結果竟是兩個父親高血壓犯了雙雙進了醫院。

當事情牽扯到父母雙親的時候,往往就不那么簡單了,張教授和文靜也不能只考慮自己了,慢慢恢復了理智。文靜父親出院后,文靜和張教授提出了分手,跟著父母回到了老家,張教授也沒再挽留。后來聽說在學校待不下去了,換了另外一個研究院工作。

事情到現在也有一年了,我問:“他們現在還有聯系嗎?”夏慧說:“我不知道他們互相之間是否還有聯系,但是文靜轉發的每一條朋友圈消息,不管是鏈接還是心情,張教授都會在下邊點贊或者評論,但我沒看見文靜回復過。不知道是私下有互動,不需要回復,還是真的決絕不聯系,如果是后者,那為什么不直接刪掉好友呢?”

我突然想起文靜前幾天凌晨三點發了一條朋友圈,說是剛加完班往回走,配圖是昏黃的路燈下,一個人走路的影子。我問夏慧,她說:“張教授給她的評論是:一個人要照顧好自己。”

我的內心說不出的抑郁感,特別強烈,比電視劇情節還狗血的事情竟然就真真切切發生在我的身邊,還是我最好的朋友,那么清純又干凈的姑娘啊,我知道他們做的很錯,但我又很為他們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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