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忙活到了凌晨兩點,訂好了5點半和7點15兩個鬧鐘,最近給自己訂好了規則,早上要更一篇,不管是寫什么,胡編亂造也要更一篇,當然這對關注的兄弟姐妹們不負責任,一不留神?極大可能就產生了一片垃圾作文。但是有時候寫作不是為了別人而寫,如果從自己角度來看,當然自私地講,每一篇作文即使是胡編亂造地也是一種儀式感或者承諾的履行。
不成想半夜又失眠了,腦袋里一直在構想著兩個故事,一直在推敲劇情的合理性。好像突然之間,自己有了一種寫故事的沖動,就在一天前我還在冥思苦想怎么編造一個故事,自己也很苦惱只會寫實,寫實際見到看到想到的東西,在我的文字中好像只有我自己,鮮有其他人物摻合進來,我不知道除我之外別人是誰,又什么性格,會做什么事,說什么話。就在昨天,一直以來的郁結似乎一下暢通了起來,也許是最近是碼字碼到一定程度,量變引起質變了吧,總之我的感覺還不錯,似乎進入到了一種創作的狀態。心里興奮之余,其實還是有點擔憂,這種狀態會轉瞬即逝嗎,我能奢望他一直陪著我嗎?于是,我一直默默祈禱著,不管發生什么,我一定要好好呵護他,讓他長大,長得足夠大。
由于昨晚沒睡著,迷迷糊糊地我一直在看表,看到倒計時時間從3個小時,到兩個小時,我睡得實在太少了,如果這么下去,我可能會掛掉。于是,今天我爽約了,沒有在5點半打卡,自己打了自己一臉,但是也還好沒有打得太疼,因為我在手機上把兩個故事的大綱履了一個初版,也算得到一點心安。目標就是目標,沒有在簡書上發表就是沒有完成,于是今天現在,我坐在小區的角落里,被冬青和桃花環繞著,還有偶爾竄上竄下的麻雀,從草叢弓著身子快速跑過的小白貓,耳邊縈繞著各種昆蟲,甲殼蟲、蜜蜂、蚊子的嗡嗡聲,還有小區外面轟隆隆駛過的卡車聲,我在這里補發我的作業,還有旁邊當然少不了一瓶可口可樂。
7點15鬧鐘響起在,我一骨碌翻身下床,牙也沒刷,咽了兩口冰冷的白開水,背著書包小心翼翼的開了門,把一直跟著我眼巴巴盼著我帶它出門的粽子踢到門里,合上門,我就跑了,去趕一趟小區門口的公交,從這里一直到終點站,終點站就是我要乘坐地地鐵的始發站。
我不停計算著站與站之間的時間,估算是不是能在檢票前到達,還好一切順利。也多虧我一路閃躲騰挪,邁著小碎步,甚至跟著小姑娘跑起來,我才能提前十分鐘趕到了火車站。
火車站的人比地鐵上的人多得多,拍的隊伍繞了三個折,我嘀咕著,這是都在周五回家嗎?上電梯的時候,一個大爺拖拉著行李箱,把本來就不大的扶梯空間全占據了,我又不能超過去,每次到了扶梯的一節,大爺總能用行李箱,不緊不慢地把我卡在原地,好幾次我的腳碰到了箱子,恨不得踢上一腳,沒看到我在趕時間嗎。好不容易到了稍微寬闊的交接點,我一溜小跑超過去,嘴里小聲嘀咕一聲,去你大爺的,大爺就真得去了,轉彎走向了另一個方向的出口。
我一路小跑著,沖進候車廳,檢票,月臺上停著兩輛火車,我看到2車廂在前面,就數著65432,到了2就一頭扎進去,到了8排,我看到了棕紅色的椅子,一排總共四個,我坐下來,腿竟然可以伸得筆直,我有點疑惑,這不會是一等座吧,但我明明賣的是二等,再看前面屏幕以上一行小字寫著G33,再往車窗外面看到并排著的才是我的火車。我一拍大腿,MD坐錯了,趕緊對著過道里準備放行李的母女說到,不好意思借過,也也略有遲疑得按了一下電動門上的開關按鈕,以前做二等做得第一次見還有門的車廂,也算是開眼了。我又一溜小跑的,跳進對面的火車,列車長沖著我笑,還再重復著,請各位旅客看好所乘車次,沒有點名道姓,但明顯在那我當典型案例,我心想他肯定也在嘀咕,怎么樣果然有坐錯車的。我禮貌地點點頭,就坐到了熟悉的粉白相間的座位上,這才是熟悉的座位,腿也伸不開。
我剛坐下,手機振動起來,老婆的一條微信,“到哪了?”,“火車上,中午到”,手機里提示有46條未讀短信,還有幾個群紅色的高亮著,我知道這是有人在@我,我發完老婆的消息,就把手機調到了飛行模式,把椅子往后跳到接近最大的角度,一頭靠在椅背上,睡過去了。一路上還是半夢半醒,火車開得不知快還是慢,我清晰地聽到,“滄州西到了”,“德州東到了”,然后就是“濟南東到了”,我回到了濟南,又一次的。
我悠閑地走出火車站,順便給老婆發了一條微信“到站了”,手機又開始嗡嗡,嗡嗡地忙碌起來,手機頂部呼吸燈也不是呼吸燈了,變成了常綠狀態,我打開一個大閘,消息的洪流正在傾瀉而下。我關了手機屏幕,努力克制自己不去看信息,盡量保持走路的節奏。
在地鐵出口,我遇到了一位可愛的老奶媽,瞬間覺得心情也好了一些。老奶奶滿頭銀發,只有些許的黑發若隱若現地在一片銀白中,頭發梳起了小辮又緊緊貼著后腦勺,這一定是為很有情調的老奶奶。她穿著藏紅色外套,也許洗得次數太多,有點發白,但整體上整潔干凈,身后背著一個深藍的小包。她在兩個扶梯口停下來,猶豫是往左邊走,還是右邊走,也許注意到身后的我,又向一邊躲閃,意思是讓我先過去,我看到他黑悠悠的面孔,擠出略帶歉意的微笑,門頭的皺紋泄露了她的年齡,從后面看她比想象地要年輕。她跟著我上了扶梯,在出口處,我看到他慢慢地挪步走進地鐵口旁邊的小區,老奶奶這是自己一個人出游了吧,我心想。
走在路上,又碰到一個年輕的妹子,梳著披肩的頭發,但是都蓬松著,腦袋后面系著一縷,像是東洋武士。上半身穿著緊身的毛衣,我看到緊實而圓潤的胸部,中間斜傳著一天細細的黑色背包帶。下身是肥大的褲裙,扎著小巧的細腰帶,蹬著一雙白色Adidas帆布鞋,一只手插在褲兜里,一只手用力擺動,傲首挺胸,氣宇軒昂地與我擦肩而過,我好幾次想要把目光停留在她身上,想要從上到下都掃描一遍,但是每次都被她身上奇異的光彈向另一邊,我想看又不敢,偷偷瞟著,又看不清楚,悻悻地我繼續向前走去,下一個目的地是吃包子的小店。
我要點四個牛肉灌湯包,咬一口汁水會從包子皮里蹦出來,必須邊吸著邊吃,香濃的汁水,大塊的牛肉丸,再加上松軟的包子皮,每一口都是恰到好處的風味,我有點迫不及待地加快了腳步。路口一個大爺和一個大媽,把一個指示牌抗在肩上,大搖大擺地過紅綠燈,然后在路邊站下,把牌子扎在腳邊,我看到聚攏來越來越多的老人,中年人,牌子上依稀寫著幾年級幾班,這是一群等待孩子放學的家長們。
中午,老婆一直在催問我,下午去哪里,我說我不回家找個地方待一會,等孩子放學后回去。她又一直問為什么不回,我其實不愛呆在家里,尤其是岳父岳母在的情況下,我說我在外面要工作,回家沒氛圍,她好像還要喋喋不休,我就沒再搭理她了。我想找家咖啡館,點一杯咖啡呆一下午,又想點一杯咖啡太浪費了,我這吃飯都快成問題了,還想著享受咖啡。外面的環境太嘈雜,還是回小區罷了,小區綠化很好,找塊犄角旮旯一蹲,舒服還不花錢又離家近,一舉三得。
我在小區迷宮一樣的小道上,繞來繞去,走得我腿酸腰疼,本以為我再熟悉不過的小區,竟然沒找到乘涼的鐵質圓桌子和椅子,那些歐式風情的桌椅,在夏天傍晚可以慵懶地坐一會的桌椅竟然一個都不見了,我繞了三圈,想找到一個僻靜地地方,于是就來到后院,在一個鎖著的單元門前坐下來。這是絕好的風水,沒有人走這個門,花草樹木又把這里圍得結實,我能看到路上偶爾吃完中午飯回學校的小學生,也能看到帶著小娃娃遛彎的年輕婦女,但是他們卻看不見我。
這樣一個悠閑的下午,我發了一封郵件,就把微信和網絡關掉了,世界難得清凈下來。如果我們能把世界的信息關掉,把節奏慢下來,也許就不會那么焦躁了吧,但是你見到一堆瘋狂跑步的人,還能控制得住自己小跑跟上大多數的沖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