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看到朋友圈紛紛曬出《驢得水》的票根,好奇心使然也去看了一次,的確是年度不可錯失的好片。
之所以喜歡《驢》,是因為它帶來那種看完后有很多話要感慨,但卻不知從何說起的感覺。其中影片對真切地刻畫4個男人陰暗的一面,引導我對4個詞重新理解:銅匠的無知、鐵男的無能、魁生的無恥、校長的無奈。你所看到的不一定是你看到的。
從單純到無知只是一念之間
為什么說銅匠無知?一開始銅匠的出現,塑造一個單純的的形象,講土語、干完活收錢、不留夜,簡單得無法再簡單的社交行為。一曼給了銅匠不一樣的男女關系,離開時銅匠的眼神期待著一曼出現的那種單純。看到一曼在山坡下走過,立馬沖向她,告訴一曼他要走了不知道什么時候再來。期待著一曼能說一些再敘的話,一曼給了銅匠一個擁抱,銅匠想要一曼卷卷的頭發作為紀念的單純,并一直將那撮頭發藏在胸前那個兜里的單純。直到一曼為了讓銅匠跟他老婆回家,說出傷害銅匠的話,銅匠將頭發從兜里摸出頭發甩在地上,我仍覺得這是個單純的形象。頭發作為女人美麗的象征,銅匠從喜歡,直接了當的要了一撮作為“信物”;到因為無法理解一曼話語(一曼說對她來說銅匠只是牲口),而借助一個接一個需要他圓謊的機會,選擇“報復”摧殘那美麗的信物,企圖從中得到快感。他的無知來源于自身情商的限制,以為黑即是黑,白即是白,駕馭不了別人的灰度,沒有自己的灰度,受到傷害就要加倍奉還,直到自己開心滿意。
從大義凜然的氣魄到畏手畏腳的無能
鐵男,估計有一米八幾的個,有健碩的體型,卻裹著一個操蛋的內心(軟弱無能)。在子彈擦過他腦門前,他經常為一曼出頭、守護著佳佳,一有什么事第一時間擋在她們前面,甚至拆穿假驢得水這件事。當子彈飛過“死而復生”后,鐵男躲在房里一直顫抖(驚魂未定),一曼被推入房里施暴強奸時,他掩耳蓋面地假裝聽不到、看不到。為了“協助”教育局特派員騙取美國慈善家的捐款,鐵男卻不惜鼓動心愛的女人嫁給“死了”的銅匠。“因為他們有槍”
從一身筆挺中山裝大談農村教育到大夏天披著一身貂皮大討分錢的無恥
開場,大家開會討論那自己的工資作為獎學金吸引學生入學,魁生說出獎學金會帶偏教學的目的,雖不見得無私,但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他的反對無可厚非。當得知通過銅匠可以騙取3萬而不是3千的補貼時,他從無謂到斤斤計較,明確自己的工資一分一毫都不會捐出去,而且覺得這一切是拿一曼換來的、大家欠他的(從一開始魁生自以為一曼是屬于他的)。大夏天開會的時候,穿著一身貂皮拿著筆記本,算計的剩下的津貼分到自己頭上的有多少,大聲強調“憑什么要用你的道德標準來綁架我的利益”。對于一曼的求愛遭拒后,他不是簡單的因愛生恨,那句“晚了”似乎道明魁生得不到的、那就要摧毀她,為后面第一個罵一曼埋下伏筆。他是第一個站出來詆毀一曼的人,每一字每一句像是一把刀刺向一個手無寸鐵的女人。作為男人,魁生在金錢上是無義,在愛情上是無恥的。
為理想堅持改善農村教育的無私到一步步退讓忍受現實的無奈
孫校長,為教育他是無私的,而為了這一理想,他不惜違背為人師表的原則。為學校獲得更多資金運營,捏造一頭載水的驢成一個教英語的老師(的確那時候英語對某些道貌岸然的人來講更驢語差不多)。為了通過教育局特派員的檢查,硬生生一晚上把銅匠“培訓”成一個英語老師。為了不讓銅匠老婆鬧事,知會一曼承認“教壞”銅匠。得知津貼是10萬元而不是3萬元時,不敢動聲色的讓特派員貪污。為了聯合特派員欺騙美國慈善家的捐款,卻不惜勸說自己女兒嫁給銅匠。為了繼續辦學,不惜再次組織那兩個無能、無恥的人。
講話有條有理不一定合理,說話大聲不一定就是底氣好,衣鮮光亮或許是道貌岸然,理想的背后可能是對現實的屈服。
當然相對這四個人物形象的刻畫,我更喜歡一曼“放蕩”面具下那種對人的善良、對愛的真實,一曼在影片中多次面部表情和眼神值得品味和解讀,正如2米的公眾號所說“任”不火真的天理難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