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自古以來是最高級的生物,這是不容置疑的。”
?我話一出口,掌聲毫不吝嗇擁我入懷,我在臺上深深鞠了一躬亮出引以為豪的肉圈表示感謝。就在我轉(zhuǎn)身跨上了第一步,一聲嘲笑在豬群中噴薄,引起不小的騷動。
?所有的觀眾慌亂著,很快形成了一個大半圈,我踮起腳看到豬流中簇擁的異類,我拼勁生產(chǎn)的勁頭想要去湊個熱鬧,但我絲毫扒不開任何我的同輩。我很懊惱我們生來長著這么一大張厚皮蓋著,它除了給我們帶來更高的利潤沒什么別的用途。
?終于萎警官來到現(xiàn)場,“都讓讓都讓讓,都小心自己的尾巴,都別影響秩序。”等到萎警官到達人群,我也偷著光看見了異類——半豬人。
?“又是一個!"萎警官大聲咆哮,"是誰又去勾引了人類?是誰?”
?豬群無聲——
?其實我也想不通為什么會有豬愿意去和人類生活在一起,人是我們普遍認為最臟的生物了。而且更為可恥的是,半豬人的出現(xiàn)本來叫半人豬,但他們這種異類卻認為豬還給他丟臉了,簡直是笑話。
?“簡直是笑話,你們這種異類就應該處死換成食物給我們吃,從而減輕你們來世的罪惡!”我鄰居家的豬大嫂毫不客氣吐出黏液到那半豬人的身上。就因為這一舉動,豬群再一次沸騰了。
?事情平靜下來已經(jīng)是兩天后,但基于議論這羞恥的歷史遺留問題,萎警官組織了集會。我望著從上部發(fā)來的邀請函第一次有一種身為豬群中一員油然而生的自豪,這意味著我也能參加我們族最高等的集會,這都是我演講得精彩的功勞啊,我捏緊了邀請函里夾雜的徽章,對著鏡子找到了最完美的角度戴到了我右耳上方。
?“肅靜——”豬首長夾緊錘子往漆黑的寫字臺上一砸,集會開始,首長是個右眼瞎子,所以他左眼視力可謂能涉獵千里,耳朵也特別靈活,就因為這點他毫無疑問成為了我們的首長。
?“首先請萎警官押上犯人。”
?我激動地四處環(huán)視,從幕布里頭萎警官徐徐走來,后面是專門負責押犯人的黑豬,看著他們整齊的步伐馱著半豬人,我感動至極,為了不讓我的同胞看見我急忙拭去淚水,但等我翻過身我才察覺原來大家都已經(jīng)泣不成聲。
?“好了,好了,我們現(xiàn)在開始審判。”
?首長顛顛他的肥肉,往前邁上一步:“按照慣例,同意釋放的請舉起牌。”
?我沒有想到集會竟是如此簡單直接,打破了我所有的身為豬群的驕傲,我看著旁邊的,他們也在望著我,似乎也是一副出乎意料的模樣。
?剎那間,首長再次揮起了錘子:“時間到。釋放票數(shù)0。”緊接著“哐當”一聲傲然響起。
?“咳咳,大家也許都知道,我們豬法面對死刑是以仁慈為主,處死前必須得讓長輩簽字,可這半豬人讓我們十分難做,但這祖上的規(guī)矩誰敢違抗呢?”首長有一下沒一下的踏步,似乎把這難題拋給了我們。
?豬大嫂不緊不慢的立起來,鼻孔高高昂起:“我倒是有個好法子。”
?“洗耳恭聽。”只見首領不知從哪端起一杯水倒在手上再猛地一閉,剛剛好敷在耳朵上。
?豬大嫂有點不好意思,掩著嘴:“既然這是沒人要的半豬人,那我就勉為其難當他的媽這不就好辦了?”
?“有點道理,可他爸——”
?就在這時,一直坐著后方沉默不語的豬博士舉起鈴鐺搖了搖示意發(fā)言:“我們完全可以造個人出來當他爸,這并不是一件難事。”
?“為什么不直接去找個人呢?”萎警官在一旁按捺不住。
?豬博士瞟了他一眼:“誰愿意背個這黑鍋啊哈哈哈哈哈哈……”
?“那就按照博士說的辦。”首長大聲宣布。
?豬群一致鼓起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