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萬小賤
一夜過后,周三爺成了宋城最大勢力幫派的當家人。
周三爺的背后還有一個人,那個跟日本人聊天的鄭大。
鄭大以前是宋城衙門里頭的師爺,在這個地界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中國歷代官場的衙門班子,雖然都是聽老爺的,但老爺總會詢問身邊的師爺。其實,在大部分縣衙師爺才是那個真正做主的人。師爺這批人應該是最早的投資人,專投那些考取功名然后候補到地方的任職的考生。古代書生一般都比較窮,寒窗十年,一朝殿堂考試才取得些個功名。能撐到京城考試已經不錯了,再等到任命到地方做官得準備隨性人員,官服等設備,還有那漫漫長途,隨行盤纏,需要一筆不小的開支。這會兒這些人就來資助,幫助這些候補官員到地方上任,他自己補個師爺的名頭,然后在地方撈回成本。
晚清羸弱,國將不國。鄭大在宋城還沒撈到多少好處,日本人就進來了。
打從辛丑條約以來,這日本人在中國的貿易往來就更加頻繁了,其中最猖獗的就是鴉片生意。鴉片進入宋城這個市場的時候,日本的商會也就在宋城扎了根。最初對接的人就是師爺鄭大。鄭大可知道這鴉片玩意的禍害性,但錢財與榮華遮住了他的眼睛,他知道這個事情他本人出面也不方便,就交給了青衣幫來做。
青衣幫幫主胡青衣也是個貪得無厭的人,直接要了五成的利,鄭大這上下打點,戰戰兢兢的做點這個生意,落到口袋不到兩成。雖然明面上從無抱怨,但鄭大已經埋藏了一些禍心。
師爺鄭大平時也沒啥具體的工作,抽煙、喝酒、燙頭是他的三大愛好。要說這一天上午11點,鄭大就來到了宋城的悅來酒樓,點了壺上好的碧螺春磕著瓜子就坐在了大堂的一角落。鄰桌坐著幾個壯漢在喝酒吃肉,其中有一個是周三。前堂坐著掌柜與他女兒。
突然,幾聲浪笑,緊接著一個巴掌打破了平靜。前堂多了幾個俄國人,正在對掌柜的女兒動手動腳。那姑娘一臉驚嚇,掌柜都跪下了,在邊上哀求著。
這掌柜跪求了一會,看著沒用。想起了坐在角落的師爺鄭大。這趕緊的過來央求他出面化解。鄭大這天心情好,沒想到老板還真把他當號人物,一身正氣凌然沖起。上前就是跟那些人辯論,還沒說著幾句話,就被打倒在一旁。疼的他哀哀直叫。
周三那一桌也早停止了喧鬧。幾位壯漢彼此使了一個眼神,就來到了這前堂。
還沒等這些人俄國人搞清楚狀況,就已經被打趴在地上。周三扶起了鄭大,鄭大致了聲謝,待他抬頭看到周三的時候就被震驚了。
這周三一張國字臉,薄嘴唇,兩道濃眉,一身長袍外罩一深藍馬褂。渾身透著一股英雄氣。
“剛謝你搭救,我是宋城的師爺鄭大。不知先生怎么稱呼?”鄭大誠懇的問道。
“我叫周三,是宋城外面的莊稼人?!敝苋蜌獾?。
“不像,不像,看先生這股英雄氣概,一定是做大事的人,我以后就稱你為大哥吧?!编嵈笥懴驳?。
“謝你看重,他日有緣,我們再見。告辭了,鄭師爺。”周三回答。
一行人就離開了悅來酒樓,留著鄭大還在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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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是:
家仇國恨兩頭難,人生善惡一念間。
因果循環終有報,人間正道是滄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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