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歲月匆匆了又匆匆,到了下午四點五十多的現在,才猛然想到,今天是父親的忌日。我該是個多么不孝的兒子啊。父親走了十三個年頭了,時至今日,我還是接受不了這個現實,還是像做夢一樣。盡管無數次的夢到他們都還活著,可現實總是這樣事與愿違而又無可奈何,唯一要做的就是繼續堅強。都說一個人的旅途是傷感的,剛從老家出來坐車回縣城,此時看著車窗外飛快向后走的樹木和田地,又想到了父親,不由得悲上心頭。
? ?天涼好個秋,北國的秋依然那么愛恨分明,獨具性格。幾天的霧霾,被剛剛的一場秋雨,淋得格外清明,愈發的寒意,就是它的氣場。我也被它的氣場所震懾,嗓子稍感不適,估計是懲罰吧,無論什么我都欣然接受。
? ? ?想起父親,他的音容笑貌歷歷在目,也許是他對我影響太大了,親和,暴戾并存,甚至曾經有一段時期我竟然不愿想起。我小時候的父親額頭上就有了幾道皺紋,三十幾歲的年齡在同齡人當中算是顯老的,現在想想也許是父親承受著未知的壓力,一頭短發,自來卷,我也是,從小到大我的發型都沒變過,跟父親的很像。父親的眼睛有神但還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那雙眼散發出的眼神,深邃而嚴厲。他批評我們的時候,里面盡是“殺氣”,年輕時期的父親想必是多么的眉清目秀,俊朗的臉,隨著歲月流逝,依然不減帥氣。
? 記憶中的父親是一位木工的巧把式,十里八村的都知道,組合柜,床,小推車各式各樣的木工活都能做,在我眼里只要給父親根木頭,他都能做出花來。老家的房子所有的門窗都是他親自做出來的,細致入微,巧奪天工。父親簡直是我的偶像,沒有他不會的,就連大伯二伯和老家房子都是他設計的,大貨車,轎車,拖拉機,摩托什么車都開的那么溜,一個粗漢子做的飯也很好吃,我想我以后成家了也希望成為像他一樣的全能選手。
? ? ? ?今天沒能去給父親上墳無疑是最大的遺憾,也罷,最近盡是煩心事,等我混得可以了,再去給他們說說,說一些快樂點的事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