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已成我靈魂的一部,我的影子里有你的影子,我的聲音里有你的聲音。魚不能沒有水,人不能沒有氧氣;我不能沒有你至柔至剛的母愛。
?像輕柔的風走起馬毛猬磔,看似平靜的海面也有波濤洶涌的時刻。我們的故事也在那安然的夜幕中起了波瀾。
?頭愈發的疼痛,黑板上的字也開始模糊。終于在一聲咳嗽中再也抵抗不了。只好在下課后請了一晚自習病假。并托同學給我母親發了速來學校接我的信息。離開學校后,我馬不停蹄的跑向約定的地方。
?此去清風白日,自由道風景好。想著即將擺脫這具沉重的身軀,母親親切溫柔的問候,不由得,心靈的愉悅占據了困苦不堪的軀體。“轟轟…”一輛公交在我身邊的站點停靠,恰巧是我歸程的那輛。焦慮不安涌上心頭,我怕,我怕母親嬌小柔弱的身軀在寒風中挺進;我怕,我更怕母親先我而行等不到日夜期盼的親兒。
?沒有時間了,沒有任何機會思考方向,我只好上了公交,坐在了靠窗的那個拐角,張望著窗外的每一個角落。時間很慢很慢,在我眼里就像卡碟的幻燈片般的一幕又一幕的顯現。來不及了,沒有時間了,我要快點了,公交還沒停穩我便在開門后“奮勇爭先”。
?眼里早已沒有昏暗的一切,早已不顧似烈火灼燒的頭腦。到了,快到了。當我用扶弱的雙手打開家門,用抖顫的雙腿步履蹣跚。看見的卻是母親守著電視全無愁意。理的清醒,淚的麻醉,我的心如槁木般死灰。
?“媽、媽…我生病了…”我用嗓啞發燙的喉部艱難的發聲。“你生病了?怎么不和我說?不打個電話?”“我、喊我同學發了信息…”“我忘記看了,這樣吧,我給你錢你自己去看病吧,晚自習不上嗎?”
?我開始討厭自己,討厭發病的自己!討厭在世人面前不堪的自我!那個愛我時刻關心我安危,生病緊緊陪伴我的母親,或許只是夢在現實的投射。
?夜幕降臨,在最后一絲光亮消失的瞬間,我摔門而去,我可不是學習的工具,治病只是讓我活著的方式。我有我的性情與喜樂,寒風凜冽,夜逐漸變得昏沉。我沒有辦法再依靠自己,在漂泊數小時后我還是回家了。家里沒有人,只有臺子上擺著寥寥幾筆留言,是父親留下的。“回家后速回電話!”我回房間躺在床上,身體像是著火般的難受。電話響了,拿起手機只見近20個未接來電。心也忽然變的沉重。我所有的一切,都做錯了嗎?那些依著性子來的時候都像是破繭的瞬間,雖得故失…
?腦子里想象著溫柔的畫面,母親那些溫柔的話語,親昵的動作。辛勤勞作的每個瞬間都會讓我難受。
?女本柔弱,為母則剛。當我逐漸清晰,我開始選擇理解與信任,因為不知從何時開始,母親已經開始放手,她不希望我優柔寡斷,獨立難支。放養才會是我成才。她不希望我直至成人也無剛烈的一面。
? 那一年,母親背著我看醫,為了讓我健康成長。
? 那一年,母親放手讓我獨立,為了讓我長大啊,長大了不會艱難困苦的活著啊!
?女本柔弱,為母則剛!
?我知道,自己該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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