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列五? ? ? 不翼而飛
沒人像我這么迷糊的,經常糊里糊涂的,丟三落四。以至于有時候都不知道,不見的東西到底是找不著了,還是丟了。
洗完衣服,我們幾個女孩子去體育廣場,聽說那里最近新開了一塊溜冰場。玩到天微微黑的時候,我們意猶未盡的回到小院。
小李子一邊開門一邊說我:“最近開始有露水了,南南,別忘了把衣服拿進來?!?/p>
我看著晾在繩子上的衣服,奇怪地嘟噥:“怎么不對勁?!币驗榫拖戳藥准路?,又不是多,所以一目了然。
“怎么的?”褚樂樂說,她也在開門。
“就洗了四件衣服,怎么少了?”我在搜索缺的是哪件。
“缺了?”張家姐兩個也湊過來。
我們幾個都站在衣服前,突然小李子一聲驚呼:“媽呀!”
“咋地了!”我們都嚇一跳,愣愣地看著她。
她瞪大眼睛,而且用手捂住了最看著我。“缺的是……內衣?!?/p>
她這么一說,我也馬上恍然大悟。
我們都聚到小屋里,都被這突發的事情弄得沒了情緒。我鬧心的像吃了蒼蠅,忽然覺得有些惡心。“丟點兒什么不行,為啥偏偏丟了內衣,低級下流的無品之賊?!?/p>
“這院里一直很嚴實,我們的衣服也都一直這么晾著,還從來沒有發生過這種事情呢!”褚樂樂忽然很不解,也充滿歉意,畢竟她是房子的主人。
她還看著張家姐妹,尋求她們的解釋。老六說:“樂樂說的真的是,我們住進來也兩三年了,院里就這一條繩子,我們都這么晾的?!?/p>
我忽然笑著看著她們,說:“哈哈,不用這么努力地解釋了,我沒有質疑什么,就是,唉!也許是讓什么人順手了吧,賊不空手嘛!咱們幾個出去沒關大門,被流竄犯捎帶了。這也不是才住進來,沒事沒事?!?/p>
大家散去后,小葉子說:“你這丟三落四的毛病,也不知以前是不是就丟過。”
我和小李子被她說的都一激靈,“要是那樣,就有點可怕了。”我說:“我馬大哈,你倆看看自己的東西,特別是內衣,看看丟沒丟過?!?/p>
倆個人清點了一下,都搖著頭,確定沒有丟過。
“那就可能真的碰到流竄犯了,也許,他媽的,正好相中了我那款顏色?!蔽移擦似沧?,嘆了口氣。
我的東西我雖然不確定,我也不想引起恐慌??墒牵耙浑A段,我也有一個內褲不見了,當時以為回家落家了,現在想想也許那時就丟過了。
被這件事鬧心了好幾天,漸漸地也就忘記了。
最近大家都挺注意,但并沒有誰的衣服出現丟失的情況。
我晾衣服的時候,大家半開玩笑地說:“別晾外面了,你被人盯上了。”
我也就真不晾外面了,因為人家晾外面都沒事。
出去打羽毛球回來,開門進屋一看,我一把拽住了小李子的胳膊,指著衣服繩給她看,兩邊的衣服都在,就中間出了個空位,明顯的少了一件。
“怎么了?”小李子被我抓的一哆嗦,順著我的手指看著?!坝?,沒了?”
這回我記得清清楚楚,我晾在屋里的胸罩,而且離窗口還很遠,最起碼也得有三米左右。窗戶雖然開著,可這么遠的距離,怎么弄出去的呀?而且外面還沒有黑天,這個距離也不能是隨手的事呀。
聽說又沒了內衣,大家又聚過來。
褚晶晶在窗外站了半天說:“誰這么神通呀?這怎么可能呢?”
“是呀!光天化日之下,前屋還有人,再說這是三下兩下就能做到的嗎?這得用多長的長桿呀?”老七嘰嘰喳喳地比劃。
“大街上,有人無緣無故拿著大長桿走路,就為了出來挑別人衣服?這說不通啊。”樂樂說。
“南姐,你怎么想?”
“我不知呀!什么人啊,惡心的家伙,缺德死了!無語了?!蔽亦絿伭R著,心里別扭極了,人家的都不丟,就丟我的令我很是不爽。
“那大家說,怎么辦呢?要不報警?”小葉子說。
大家被她的提議,都一齊看像我。“算了吧,報啥警呀。先別說能不能破案,就是做筆錄什么的就夠難為情了,警察還會問些推論與聯想,我可無力招架。大不了,以后回家洗衣服去?!蔽邑摎獾卣f。
“真能扯?!毙±钭诱f:“你能那么頻繁回家,你就不用租房子了。”
說回家洗衣服那確實是氣話,我之后每次洗衣服都晾在北墻邊,這要四五米的長桿才能夠到。我終是不信邪,誰能會有這么長的長桿。
再也沒有丟過了。
我有一個時期,不管走到哪里,只要看見院里晾衣服,我都會多看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