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給你的半封信

故事的小黃花 從出生那年就飄著

擦肩而過


十五歲的你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初中生,大大的眼睛不近視,扎著高高的馬尾,穿著校服踩著單車,一往如常,簡簡單單。

初三那年,你不幸跟我同班。我既不是那個坐你后面用圓珠筆捅你的混混,又不是你坐你旁邊每當考試就要跟你要答案的學渣,也不是放學偷偷拿情書給你的暗戀你的小男孩。我是一個故意在上課鈴聲要響前去上廁所,然后故意遲到的喜歡跟老師作對的混混。

你跟我的座位隔了方圓幾里,雖然都是倒數第二排,不過,是最靠教室兩邊墻的那兩組,也談不上教室里最遠的距離,可基本沒說過話。

初中快畢業的時候,你拿了同學錄給我寫,除了姓名和電話號碼是真的,其他都是亂涂亂畫;而留言部分就像“小學生表白墻”,被我寫得亂七八糟。

之后是初中的畢業照,我們穿著校服,你圓圓的臉蛋,我憔悴的臉色伴隨著有點長的頭發,畫面仿佛定格在這里,意識你有了個你。

之后就沒有見過面,你去了中專,我去了高中;后來我去了大學。

直到我快畢業。


忘了是怎么開始


好久是多久,大概是知道幾年卻懶得折算幾天吧~

邂逅在某年的一次聚會,那時候你穿著睡衣,我說怎么看起來像是結了婚的人呀。我偶然的加了你的微信,開始了跟你的唇槍舌戰,總算見識到你的文藝;

后來沒想到

原來你也是個神經病

跟我一樣


跟你的熱度上升的很快

那時候我剛畢業不久

你知道我名字知道我性格知道我嘴硬

卻不知道我蠢蠢欲動是從哪天開始


你從實習陪我到轉正到換工作

雖然我和你各劇一地

可是每天文字到語音

孜孜不倦

這些成為了日常


直到后來呀

終于決定要戒掉熬夜的習慣

可依舊說了很多句晚安還沒有睡著


那時候我還跟你說過

并不是兩個人就可以稱我們

不知道你有沒有記得


直到有一天

我拿了你的照片做鎖屏的背景

照片里你穿了一條粉紅色的長裙


你偶爾會玩玩唱吧

有一次我叫你唱了葫蘆娃

我還特意把那句

“叮當當咚咚當當,葫蘆娃”

翻譯成文字然后截圖發給你

夸你發音還是蠻準的


陳奕迅的淘汰都是你我都聽過的歌

里面有句歌詞是

只能說我是輸了 也許是你怕了


后來我回家了

某一次約會

我們來到一個有娛樂設施的小空地

我兩坐上同臺蹺蹺板

。。。

那天你穿的是一件白色的衣服


后來我很快又要踏往我原來那座城市

前天晚上的告別

我一直坐在你身邊

跟往常一樣的吵嘴

回來的時候我第二次拉了你的手


再次來到這座城市

沒想到我連房子都租不起

我很快找到了朋友借錢

最終成功在市區租下一個床位

那是木板隔開的租房

我清楚隔壁住著一對情侶

關了燈我還你竊竊私語的語音

直到周圍的小老鼠起來活動

那時候覺得有你真好


偶爾我會去跑步

偶爾我會去廣場看人來人往

帶著耳機

想著遠方

沒有詩

但有你


有一次你說你喜歡收到信

下班的時候我去書店買了信封

又兜了一大圈買到了郵票

本來思考著

寫什么給你好


剛好家里打來了電話

我當然會跟家里說我過得很好呢

誰想讓家里的人擔心呢


誰都知道一個人在外面

多得去的是心酸的經歷

結果你成為這些經歷訴說的對象

那是我最落魄的日子

我把日子寫成故事

打包給你


你收到第一封信的時候

我跟你說

那封信看過就收起來不要找我討論

因為我覺得我不應該跟你傳遞我的不愉快


我偷偷的寫了第二封信

直到寄出的時候我才告訴你

這次我終于努力寫了點比較像情詩的玩意

我認定你就是我的白開水

信封里我還多附了一張紙

里面是我抄的一首歌詞

那首歌是右手邊

里面有一句歌詞是

“左手邊是我的心

右手邊沒有誰”


那時候你跟我說過

如果你生氣了

收到信就會開心

不管我方圓幾里還是近在咫尺

找到那個信箱就好

不管那個信箱在你家隔壁還是遠在天邊


于是從那之后

我桌子上總會出現幾張寫得亂七八糟的紙

看到動人的句子或者深情的對白

我都會記在那幾張白紙上

我還記得那個大標題是“100分的愛情”

它隨時是你下一封信的草稿


不久公司我被炒魷魚

決定回家

拿起那一沓紙

心里依舊是樂滋滋的

帶回家再寫

于是我回到了那座有你的城市


每一次在我面前你總是克制不住你的洪荒之力的想打我

可我依然比你想象中的欠揍

那一次我發現

我兩的手機鎖屏都是一樣的

都是一個穿著粉紅色長裙的姑娘


同一次

我用你的手機

拍了我兩在地上的影子

影子里你比我高

那也是我們唯一的合照

走的那條路

也是我走過最長的街


可是那然后呢?


回家前我挺害怕的

害怕我回家之后老是找不到工作死于拖延癥

我就對你說

要是在某個時間里我還找不到工作

你就拒絕我去找你

這樣我可能就比較有動力了

結果我還是幸運的找到了工作

并開始了對一個新職場的適應

我還是會在空閑的時間找你聊聊天


有時我發現你不是很想說話

當然我也歸結于我敏感的判斷

并沒有深究


后來我們的話越來越少

直到有一天我窗口找你的時候

你說你不是很想說話

只想一個人安靜去思考

并不想要那么多

那天是我跟你10幾天沒聯系之后的一天

可我卻沒有去找你

我終于決定了不打擾


我兩都是被動又敏感的人

我也賭氣的就沒找你說話

也沒找你

一轉眼3天

一轉眼10天

一轉眼21天

一轉眼30天

一轉眼幾個月


可每當看到鎖屏就會想到你

那是一個出差的日子

臨近下班的時候

我發了個信息給你

我還是用那種賤賤的語氣跟你說話

“可以打電話騷擾你嘛”

其實我應該直接就打過去

不過時間太久怕打擾還是發了短信


“不能,不想,不可以”

這是我很快收到的回信

三個不直接在我心里敲響

我也后悔我就按照你說的做

不能打沒打


那天下班之后

我把收藏夾里你發的語音都聽了一邊

迎著冬天的冷風

走在昏暗的路上


同天我寫下了給你的第一個半封信:

2015/12/31 18:13

故事的開始和結束都是一首歌

我說了所有的慌

你全都相信

簡單的我愛你你卻老不信。

喔,不,你應該信了。


只能說我輸了

也許是你怕了。

不不不,就是我輸了。


回憶有了皺褶,離開燙下句點

離開前請叫醒我。


不是K歌之王,只會話語嘮叨。

你的不安贏得你信任,我也是。


哈哈哈姑娘不哈哈哈了

深井冰先生清醒了,醒來了,夢散了。


我說了所有的慌,你都不信。

可是想念一直沒有聲音

戲劇收尾,沒有一點點防備。


人生若只如初見,哪有相看兩不厭


那一次我回家的時候

我看到那疊草稿紙

我隨手一抓丟了

原來

那疊紙的標題早就被我改了

叫“愛一人,擇一城”


我翻到記事本

在那個記錄跟你有關的故事后面寫上

寫上一句

“從此云淡風輕

要像什么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去奮斗”


我繼續過上沒心沒肺的日子

我禁用了朋友圈

從此我沒有打開微信就去點第三個按鈕的習慣

甚至微信都很少打開


沒想到那么久的積累

卻敵不過我一個晚上的情緒


雖然這樣我還是很想念

耳機經常循環著各種跟失落有關系的歌曲

你生日的時候

我語音給你唱了生日歌

雖然很難聽

你肯定不知道那背后我彩排了多少次

還有發了個微信紅包

5.53如果你也記得這個數字

我慶幸你有給我回復


如果朋友圈和微博有訪客記錄

那你會經常看到我的

當然我只是看看不說話


于是我寫下第二個半封信

2016/05/29 08:26

這是一封信

不是什么什么書

我還是那個

你可能一看字跡就能知道是誰的

無名氏

不過我已經努力沒讓你認出了

當然我不奢望這是唯一

也許已經夠了


看過很種關于世界上最遠距離的說法

不過還好

我和你

認真算起來

應該是從沒爭吵過

不過這過程

真比空調冰箱還冷


那時候我最喜歡你

也是我最喜歡不起你的時候

哪時候我并沒有忘吧~

林宥嘉在歌詞里說

愛一個人沒愛到難道又會怎么樣

喔,不

喜歡比愛更加深刻

不知道要喝多久白開水才會想起


我以為我很懂的

其實我一點也不懂

每個人的見解總求同存異

也算彼此尊重吧


我學了你

你卻不知道

直到我不學你了

猜出來我說哪件事嗎?

我也偷偷把心事寫在空間

期待著有一天那個想讀懂的人會從頭看到尾


那時候習慣有什么有趣的事跟你分享

一起開腦洞

一起在胖友圈的評論里聊天

但后來

每當這個時候

我都會去聽五月天的聽不到

聽一遍

聽兩遍

多聽幾遍


事情已經過去好久好久

也就快一年

事情可以是沒事情

也可以是沒事

有些事情有空的時候沒做好

沒空的時候應該能做好


最深刻的那句話是

我不缺朋友我缺你


你的幾種短發里

應該有一種是最好看的

不過你還是必須更酷


我不喜歡聽到一個人

說另一個人變了

這不很正常呢?

每個人都會變成他理所應當的樣子

要不然

就是還沒有到最后


剛好只剩一張郵票了

同一次買的

只是皺褶了

不過還能用


我想

這就是想念的聲音

不止是很安靜

也安靜就好

感謝新浪微博和朋友圈

沒有訪客記錄。

自作多情也要

打擾這次


原來你是我最想留住的幸運

有一天我為了找一張郵票

翻遍整個房間

我記得我明明買了4張

卻再也找不到最后一張了


你說有些事說出來就不靈啦

就像愿望

就像我喜歡你如果可以不對你說

那么是不是就會續長續久一點

可是人在風中聚散不由你我


對了,你叫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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