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每個人漸現臃腫的姿態,才知道,原來冬季已經悄然而至!
不知不覺中樹干只剩下了一層厚厚的滄桑,最后一片雖已枯黃的葉子,也在一陣冷風過后,搖搖擺擺的掙脫了,落下了。
還來不及沐浴春天的風和日麗,還來不及呼吸夏日的激情浪漫,還來不及沉醉秋令的煙靄朦朧。天空不再浸染蔚藍,漂浮著的是一層層的蒼白。那場午后的細雨似撕開了蒼穹一般,灌注而下的是凜冽的冷風,把最后一絲的溫暖也從這土地上帶走了。
然而,那曾被素雪積壓下的枝條,沒有改變,仍是那般桀驁,怒指那股壓抑的氣息,雖枯猶立!
每每倉促而過的冷風,沒有一點藝術家手中削刀的溫柔,肆意的削刮著冰涼的世界,每一刀都是一刀的顫抖。裹緊了的衣服外只露出那顆轉動的不再靈活的腦袋,也顯得這般令人窒息。
陽光,在這股漫天的冰涼中穿梭,那溫度被咀嚼的不存一絲的暖,照在大地上的只是那會刺痛惺忪眼睛的蒼白光線。
但是,那場飄在夢中的雪在哪里?那種飄飄灑灑的感覺在哪里?沒有雪的冬天是一個破碎了的冬天,有人說過,雪是冬之精靈。我打心眼里喜歡這句話,或許這也是我喜歡冬天的一種理由吧!
任何時候,在雨中哭泣,我們都可以欺騙自己那眼角溢出的只是雨水。然而,在雪里呢?只會融化那迷了路飄在臉上的雪花,隱匿在一起只傳來刺骨的涼。所以,在寒冰的雪地里,才可以勇敢的承認自己的眼淚,才是那么真。
可是,那場雪飄至的地方是夢里。
在我的印象里,冬季是沒有黃昏的。好象是在眨眼之間就從白天進入那烏黑的令人發悸的夜晚,本來就是一個安靜的季節,此刻更是一片寧寂,僅剩的一點喧囂也在路燈點亮后,匆匆的都匯入了那個叫家的地方了。屋內的每盞燈都是每盞燈的一片歡笑與溫暖;如此,屋外的每盞燈都是每盞燈的一片落寞與寒冷??刹恢栽诼飞蠐u晃著的人是否也是這般孤單?歸宿感在哪里?也許是在這個冬季結束之際吧!
最后,也只留下了那一盞盞或許根本就不知道冷的路燈和那似乎就快熄滅的光亮陪著這肅冷的暗與夜一起沉眠……
忽的從夢里驚醒,天空依然蒼白,冬天已經來了,那場雪什么時候開始下?我望著天空。
冬季心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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