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灰

煩躁的夏天,沒有往日的蟬鳴,取而代之的是城市的喧囂,窗外汽車的轟鳴,各種聲音的交織,沒有昔日炎熱中的西瓜叫賣聲,嘈雜的白日,心頭的雜亂。
不知道,什么時候是個結束,恢復曾經的安謐。
心血來潮的回了一次家,家還是那樣的溫馨、寧靜。沒有吃黃橙橙的杏;沒有吃白紫的桑葚;沒有出門尋覓曾經喜愛的小吃。就像久離后忘記了路,再回到那熟悉的縣城,路翻修了,沒有了離開時的顛簸,樓正在緊張的趕工,原本光禿的路旁栽種了樹木花草。當走在熟悉而又陌生的街道,我不知道我該以怎樣的心情對待。
看到曾經那無人問津的地方,變得車水馬龍,說不出地感覺,那樣的矛盾。沒有過多的停留,似乎人們已經適應了那樣的生活,在他們的臉上沒有看到不適的表情,我明白時間靜靜的沖淡了那感情。回家,我是以一個本地人的身份還是過客的身份,我不得而知。就像我不知道,原來我已經好久沒有回來了,同時我也不會停留太久。
這件事在我雜亂的生活中這只是一個不大不小的插曲,就像一顆小石子投進一片廣闊的海域。
身邊的人群忙忙碌碌,為了各自的目標努力著奮斗著,仿若不知道疲倦。或許有人說:現在不努力將來怎么辦?我們有拿什么生存?拿什么生活?其實很多人都希望過上這件理想的生活,所以為了明天努力著,為了不確定的明天賭著,今天的努力不知道對于明天來說究竟算什么。還有人說;我們還年輕為什么不享受青春?其實一百個人有一百種看法,誰又能左右誰的想法?不可以說誰對誰錯,因為人是不同,思想是不同的。
不可以說是我們負了生活還是生活負了我們,每一個人的選擇是不同的,結果如何又怎么可以一言蔽之?誰又能看清誰的未來?誰又能百分百的決定未來?明天不管怎么說都是未知的,偶有算計又能改變多少,歸根究底還是自身原因占多數。
當夕陽殘缺的墜下,當紅霞爬上天際,沒有了燥熱,多了涼爽,擁擠的人群,或是下班,或是放學,或是散步,忽然安靜祥和了好多。
靜靜的穿梭在人群中,其實有些擁擠,有些喧鬧的談笑,走過繁忙,街道變得懶散了許多,公交站牌下等待者,這里的晚飯比家中要早的多,如是在家必定要等到天完全的黑掉,有時候星星都亮了。在家,沒有急急忙忙的填飽肚子,因為那是享受吃放的過程,而今朝是為了肚子不餓,目的不同了,大概感覺也就不一樣了。路旁的餐館小攤漸漸地坐滿了人。
各種混雜的味道,種類繁雜的菜樣,吃過的沒有吃過的,聽過的沒有聽過的,見過的沒有見過的, 驀然,感覺開眼了。當燒烤的煙飛起,當叫賣聲響起,我想我大概也是餓了的,我或許該找個地坐坐了。于是去了一家經常去的小店,點了同樣的東西,我喜歡來這里,因為味道不錯而且價格實惠。當我坐定,抬眼望去,發現物是人非,早先的主人已經換成了新的陌生的面孔,失去了那熟悉的感覺。
不知道,是心理原因還是事實如此,東西沒有原來的好吃,我記得,以前那個主人見到兩個人去時,就會額外的把那些小吃的是奇數的,變成偶數,正好分配,可是現在。。。。。。我靜靜看著盤里的吃的,嘴里咀嚼著,味道就好像是真的變了,我也不明白,反正沒有把盤子清空。后來,買單走人,再后來就沒有關于它的后來。
這的天氣感覺翻臉好快,早上、中午、晚上完全不是一個溫度。走在昏暗的街上,有些涼了。
秋天里,葉子落了,無聲的腳步開始嗚咽,忽然記起了去年的今天,每周五晚的冰激凌,好久沒有吃了,驀然回首,發現生活變了好多,原先單調的生活多了絲許的色彩,曾經的單純多了些斑雜,想去看看那家店還在不在,奈何一直沒有機會,我怕,興高采烈之后換回失望。
風有些清寒,不自覺的就感冒了,11月份的季節,想起了曾經的夢想“新概念”,猛然發現,沒有了昔日的自信和氣魄,提起的筆一次次的擱淺,萌動的心一次次的壓下,躁動的血液有些冰涼,整日的惶恐,整日的臆想,怎奈葉都落禿了,卻沒有思索出結果。
不再是以前的小孩子,明白了一切的不一般需要有相應的實力對應,然而我少了,不知道這個夢想是不是只是夢?
昔日人來人往的漢堡店不知了去向,熟悉的招牌變的陌生,本想進去坐坐,可是門卻緊閉著,那一刻發現,過去的那些時光回不來了,它唯一存在感是我心中的記憶,往事一幕幕,心中涌起一股失落感。對于它的存在與消失,或許在生活的湖面上起不了多大的漣漪,可是在我心海里,波濤不息,如猛獸般肆虐,攪的一片狼藉。
清晨醒來,頭疼,鼻塞,翻開藥箱,少了那包暖暖的三九,那時我就想,誰會為我沏包藥?暖暖的很貼心。說實話,少了一種存在感,不知道自己的棲息地在何方,不知道心的歸處又在哪兒。每天不是自己在活著。
有點窒息的感覺,昏黃的街燈,散發著清冷的光,薄薄的棉衣,抵不住風的侵蝕,忽然感覺到冷。不知道手機里播放的是什么音樂,不知道在這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路上走了多久,心中似乎在等待著什么,時間越來越久,心里的暖意越來越少,三三兩兩的人,有說有笑,時間近了,距離近了,心慢慢的掉進深谷。
有時候,有些事情明明有了答案卻不愿意接受,當一個人,無助的行進,慢慢尋找一種存在感,驀然,心里感覺怕了,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自己了,慌張的尋找,周圍僅存的便是自己的影子。手指有些僵硬,打字的速度越來越慢,狗兒從眼前遛過,不再抬頭凝視。閑暇的右手不想離開口袋,因為那是僅存的溫度。
有時候,寧靜是一種奢侈。繁華如今朝,昔日的快樂變成了今日的不屑;昨天我們在為有一輛自己的自行車無限的興奮,甚至亢奮,現在,我看不到了這種熱情;昨天,不知深淺的爬著樹,今朝卻是各種電子產品。不知晝夜的誠實街道,失去了往日小鎮的寧靜,好是懷念,懷念曾經的曾經,那時不知道珍惜,如今成了奢望,再也回不去了,物還是,人已非,不,物不是,人亦非啊。不知該用怎樣的心情面對,不知道該用怎樣的態度接待,昔日的觀念,貌似對于今天是個玩笑?
天氣涼了,不是冷了,而且好冷好冷,翻出厚衣服穿上,羽絨服也早早的工作,冷風不止,不可思議的是,居然下雪了,如此早的時間,如此不和的時間,說實話,好像是我不喜歡,呵呵。不喜歡冬天過早的到來,不喜歡冬天如此的寒冷,不喜歡冬天如此大的風。可是事與愿違,每次美好的期盼總是被殘酷的現實攪亂,信心的滿滿,深深的失落,唉,或許無聲的嘆息。忽然有些想家,想回去了,或許是逃避吧,也或許是厭倦了那些........唉,總之不說了。
不過,說到底還是渴望寧靜。 有時候,喜歡書籍里的故事和道理,它給人片刻的寧靜。一年多了只是看了了了的幾本書,只是顧漫的書;你若安好,便是晴天,關于你的了解僅僅只是這一句話,白落梅的書一直在擱淺;說說專業書籍,我想那是個傳說,已經不知道塵封多久了。很羨慕以前的時候,《讀者》、《特別文摘》、《青年文摘》、《推理》、《花火》、《意林》、《特別關注》;還有韓寒,郭敬明,而今天再也沒有了那絲閱讀的靜謐,往事成空,徒留追憶,以前的海子、張愛玲、畢淑敏、三毛,今朝不曾見過,取而代之的是玄幻、穿越、異世,每天的沉淪,后來,就沒有了。關于那份安靜之下的閱讀不在了,不,或許不再了,每天渾渾噩噩的打發時間,意義何在?意義就是心中的那份枯燥和逃避。
不知道這樣的生活可以過多久,一個個寒冬慢慢降臨,一歲歲的干枯,一日日的飄逝,或許有些東西還不曾離去,可是明亮的雙眸已經失去了色彩,駭人的空寂,不是看破紅塵的空明,是一種自我封閉的沉寂,默默死去的色彩。
又是一場秋雨,一場秋雨一場寒,老媽打來了電話,依舊是幾乎相同的語言,相同的叮囑,不過卻是那樣的溫暖,說不出的溫馨,她也聽說了地震(有人說感覺到了,不過我卻木有感覺),于是毫不猶豫的打來了電話,我知道,一切似乎都是那樣的注定。冰冷的雨水透過鞋面侵入鞋里,滿滿的都是,不過似乎有東西阻隔了它的冷,我可以肯定的是,不是襪子的原因。雨滴滴滿了衣服,然后然一點一點,我的背感覺到了冷,我清晰的意識到,它濕了,無奈的是,我無力阻止這一切的發生,此時,窗外的雨還在打擊著玻璃,隱隱約約,對了,還有風,強勁有力,最重要的是冷。
不知道該做些什么,一到下雨天就喜歡窩著,尤其是這樣的季節,可是又不舍得窩著,被窩快成了墳墓,我不想早早的進去。還記得在家的時候,吃著蘋果還有橘子還有瓜子,在被窩里看電視,簡單的小窩暖暖的空氣,任憑屋外狂風暴雨,我自窩著不動。說不出的依賴感,說不出的安全感,還有就是莫名的溫暖;今天,屁股下面冰冷的座位已經被我暖熱,冷冷的鍵盤變得暖手,無聲的敲擊,有規律的律動,屏幕上倒映著自己的影子,忽隱忽現,就像兒時發現新的玩具,忽然有些想回去了,不是外面不好,不是外面不夠誘惑,不是外面不夠吸引,只是心里有了,不,一直存在著一個忘不了的地方。
不知道這樣的天氣,外面是不是依舊車的海洋,大片的燈光像還一樣,慢慢的波動,美麗而又遙遠。還記得去年的時候,看著流動不息的車流,感嘆著自己的格格不入,迫切的想要遠離,而今天,這樣的感覺漸漸的淡化,不知道會不會消失。有時候就想既來之則安之,隨遇而安就好了,可是心里的強烈反抗讓我不得不放棄這個想法,其實我也做不到這樣。還記得,即將離開時的“豪言壯語”,今朝恐怕成了一個笑話,原來他們早已經知道,我說出的話是可笑的,我漸漸發現,真的如此的可笑,我都感覺臉紅。不算近也不算遠的距離,阻擋了這一切的一切,我那什么回去?時間,地域成了阻礙啊,可嘆可憐啊。
豐滿的理想,骨感的現實,不得不舍棄一些,去適應它,因為現在的情況無法改變,能做的就是自我安慰的妥協了。當你懷揣著汪洋的理想到來,現實風干了一切,給你留下一滴,僅夠你茍延殘喘,我們能做的就是自己想盡一切的辦法安慰自己,讓自己能夠走下去,因為,明天還要繼續啊,因為有著無數的言語讓你努力向前,有著同樣的言語讓你停滯,你迷茫,你或許心理想選擇前者,可是這樣或者那樣的理由,又讓自己停下腳步。沒有什么絕對的誰選擇的誰選擇的錯,在心理說,都是迎合自己的思想,有時嘴里說的,手里做的不一定是心理想得,因為還有一個叫做現實的東西在制約著你,讓你投鼠忌器,或許就是這樣吧。消極消極就積極了,物極必反嗎,或許是個笑話,只是不管怎么樣,還是要考慮現實,慢慢讓你真正的懂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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