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玉聞言臉色微寒,哼了一聲道:“你那么愛他,他怎么可以這樣對你,他若是不愛你,當初又何必要了你,又何必許下那讓人撕心裂肺的誓言!他如此說法,卻是將你置之何地。”
寒玉不明白,既然有一個如此愛你的女子你卻為何不去珍惜,反而要將她傷害呢?
難道生的美麗便真的是一個女子的錯誤,自古以來那個一個紅顏不是薄命,那一個傾城絕色又能夠擁有一段純真的愛情。
桃仙看著寒玉氣呼呼的為自己不值的樣子,反而報以一笑道:“我當時何曾不是如此想法,只是盼了那么久,等了那么久,當我真的再次遇到他的時候,我才發現心中那份難能的火熱早已經不復存在了,我守著的不過是一個讓自己朝思暮想的誓言,一個連自己都不怎么相信的誓言。”
寒玉不明白,桃仙為什么還能笑的出來,聽聞桃仙的話不由得一愣,兩彎柳眉輕皺道:“姐姐說這又是何意?”
桃仙縷了縷青絲,自嘲一笑,幽幽道:“自我見到他那刻,我才真正的明白,我等的并不是那個我緊緊見過一面,便要了我身子的輕薄男子,那個緊緊是看上了我的身體和姿色的書生,我真正等的是心中幻想的另一個人,那個可以為我喜,可以為我憂,可以將我看作掌上明珠的男子,而不是那個一去五年無消息,反而做了她人丈夫的薄情郎。”
寒玉亦是輕咬著下唇,心中替桃仙不值,輕聲道:“姐姐,那后來怎么樣了,你便一走了之了嗎?”
桃仙嘆了一口氣道:“我一個不再純潔的弱女子,遇到這樣的事情又能怎么樣。
況且當時人人都知道那相爺府的小姐是出了名的刁橫蠻縱,別人見之都是低聲下氣,輕惹不得,若是我們之間的事情被她知曉了,那書生縱使不被趕出相爺府,怕是以后日子也會非常難過,他一再求我不要聲張,他說他心中自始至終都是有我的。”
桃仙說到此處,雙臉已是微微泛白,仿佛想起了什么難以接受的事情一般,輕咬著下唇,許久許久,才苦笑道:“可笑我當時竟然真的信了,我原諒了他,并答應為他保守秘密。
我回到桃園之后,本以為我一生便要這么平平靜靜的生活下去,直到老死,我甚至都做好了忘記一切,忘記我自己的準備,可是那天夜里,一個道士闖入了桃園之中,用照妖鏡照出了我真身,逼我現出原形,那道士本欲將我殺死,卻是見我姿容絕世,一時間竟是被迷得神魂顛倒,欲將我凌辱,然而就在這時,陶公子忽然出現在了桃園之內,方才解了我的危機。”
寒玉亦是聽的臉色蒼白,連忙走過去,拉著桃仙的雙手安慰道:“姐姐莫要傷心,這都已經過去了,都過去了,你還有陶公子不是嗎?”
“陶公子!”
桃仙聞言囔囔了一句,卻是凄婉的笑道:“是呀,若不是他,只怕我早已經魂飛魄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