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吹稻花香

昨日去爬山,公交出行,半路上來五個老人,清一色男的,七八十歲,風燭殘年。其中一人還扛著一袋大米,三十斤重的,其他都是空手,看上去是一伙的,大約是特意陪著來逛街買米的。


這輛公交開向山岙里,所以乘客極少,如果不是去爬山,乘客大都是本村山民外出采購物資,然后回村。車上原本就我倆,一下子上來五個,車廂里熱鬧起來。


“小歪,你來買米”一老者對另一老者說。原來他們不是一伙的?!靶⊥帷笔俏覀冞@兒的方言,指小男孩,是很純真的一種叫法。原來他們是一群老頑童。


他們由米聊到了水稻。說現在的水稻長得高,人站在田坑里水稻能齊腰高,稻穗又長又飽滿,畝產能達1400斤,年輕時想都不敢想。我聽得一愣一愣的,想當年,我也在田里摸爬滾打,插秧,割稻也是能手,但沒有畝產這個感念,做農活好像僅僅是替爸媽做事。自己成家后,再也沒有干過農活。突然很想去田野看看。


爬山回家,女兒在看韓劇,劇中是一塊一塊的稻田連成一片,她說韓國的田野風景真美??!話音未落,她爸就說:“沒有我們這兒美,我們小時候就是這樣的,現在連片的稻田也有,不過沒有小時候的大,小時候一眼望去似乎望不到邊。如果你想看,我帶你去看。”孩子隨口一說而已,我句句入心了。


晚飯后,我約老公一起去看稻田。太陽下山后,天暗得比較快,邊走漸黑,等我倆走到田野,基本已看不清種得是啥作物。但一整片的稻穗還是很好認,原本碧綠的一片看過去是黒泱泱的。想起上一次來這兒,秧苗剛插上,有近三米寬百米長的一塊秧苗田變得稀稀拉拉,有的秧苗還浮了起來,算是白種了,原來是白鷺戲水惹的禍。


今天來得太晚,不能仔細觀察稻穗。也來得太早,得過段時間,挑個陽光燦爛的白天,可以欣賞金燦燦的稻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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