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念的力量到底有多強大,而我依然相信超脫于人本身的風力,命運的風,來來回回的吹,正如生命的胡琴咿咿呀呀,悠揚回轉。在抬頭之間,我以為我看到了他的真面目,仍然腳步怯殆。或許,還是無能為力。
地鐵里看到一對青年情侶,男拿著塑料薄膜包裹著的平底鍋,女抱著小型紙箱,大概是家用電器,倆人羞澀的笑著聊天,仿佛周遭再無他人。在整日奔波迷惘的我看來,好生美好。
今天出來走走時,耳畔是蟲鳥聒噪聲,還有斑鳩的咕咕叫。花壇里盛開著的玫紅色杜鵑花,使我想起孩提時清明時節漫山遍野的映山紅,還有在花海中拍照的女孩們。經過垃圾堆旁,散發出夏天腐爛的味道,這腐臭瞬間讓我感覺清醒,感覺到自己活著的沉重感。
與一個聊得來玩得來的朋友,一起平凡的過著日常,是我認為很美好充實的事。 可惜,上天讓我邂逅并珍惜了一倆個聊得來玩得來的朋友,已經是眷顧了。我都不敢奢想一起面對生活了
不知道在我們以后的生活中銘牌能對幸福感起到多大的作用
今天突然有個想法,感覺從大學某個時候開始,自己就像靈魂出竅,沒了精神,整年仿佛行尸走肉。而中學時代,懷念的是那種充實感,現在才真明白了。上大學后,如脫韁野馬
現在有時感覺自己在尋找童年的自己。有慟哭就有成長, 切記依舊如故的努力和充滿生機,活在當下。
某日胸口憋悶得無處可泄,在四百米黯淡無光的跑道上一圈一圈機械般奮力轉動,直到汗水濕透全身,五竅一齊發出聲音,如汩汩流水。
司考輔導班打來電話,問是否在準備司考,我說已放棄,目前很忙,掛了。我半躺式靠在硬座上,看著擁擠的車廂和極速駛去的窗外,此時,我體會到了某本書中某個人生里的的無奈。
來到銀川近四年,越來越熟悉這邊的文化風俗以及地理人文,今日來火車站,發現又是一番風景,日新月異的銀川市,很美。
車廂內旅客稀少,大家都把硬座當成了硬臥,只是忘帶毯子了,蜷縮在空蕩蕩的車廂就像大半夜蹲在冰箱里。隱約知道凌晨四點經過固原,再次醒來已是陜西了,窗外另一列火車往反方向加速駛去,后面的電線桿安靜佇立,遠處的群山突兀,青黛色。曾經過一處山脊全被染紅的日出時分;曾經過山山相伴,遠小近大,中間通過一條源自渾濁黃河水的小河流;在經過平山窖時,站警筆直地立在翠綠枝葉下面,遠處群山巔峰處煙霧繚繞,宛若仙境,似乎稍稍碰觸就可以騰云駕霧,如寶玉情郎隨風而去。
火車從萬里晴空下的秦嶺旁緩緩悠悠行駛,淡藍的天亮白的云,只感到風光無限,十分優美。
我意識到自己上午時的嚴格自律,從高空自由落體的放浪形骸,夜晚的虛無縹緲。
好久沒被刻意指責,這一下讓我深受不安,自我懷疑,心有余悸。
僅僅因為眼眸里的水坑,我把之前的抵觸與蔑視情緒代入到了這里,這是不公平的,對誰都不公。
回到家是媽媽的噓寒問暖,擔心找工作被騙,擔心我出門在外的危險。早晨出門前叮囑冰箱里新買的菠蘿,以及幫我剁碎準備好了的肉羹材料,耳邊輕聲囑咐我一定得吃。給我拿出她自己辛苦掙得千五百元,還有我看中的她自己的腰帶,告訴我她買條新的皮帶了。慶幸的是,我沒有把執著變成一種信念,沒有讓內心幼時的我繼續負重等待。
出門,保持平常神態和高度警惕性,多個心眼少點善良的軟弱。
本是一副冷峻堅硬的臭樣子,受人唾罵欺侮。還是在母親的溫柔和世事的無奈之下作出服帖的妥協。
永不妥協是哪個女人說的,前提也是做好本分吧。做好了便不用客氣地妥協,人的肉身連帶肉身的社會行為都是局限于社會之中的,超脫可能只是一種向往。
看來我需要聆聽狠話訓斥,被重重煽個耳光,耳鳴持續幾天,自我反省幾天,變化的才徹底。
人得根據自己的心中準則生活,不能妄自和別人的東西攀比價值,否則就連自己是什么都不知道了
善良過頭被人取笑,謙讓過頭被人忽視。 海子就是類似于這樣而選擇逃離,卻沒有狠下心來橫眉冷對千夫指。這樣看來,魯迅很酷也很累。不是反抗就是屈服,而海子卻在逃離。我,只能屈服。
每個人內心都或多或少有些不為人所知的隱秘,包括遙遠的無可名狀的癡戀,不切實際卻真實出現的幻象,天馬行空而無法說出口的9臆想,過于謙卑而吞咽進肚子里的真切關懷。
讀到一句話,"自我十九歲以來最為不幸的年頭,滿是可怕的挫折,刺人的災難。"
瑣事體現了生活的份量和溫度,特別是在成人世界里,細膩往往體現了真實。
我們像陽光底下的橢圓形臘樹葉,四年時光在枝頭閃爍成金燦色,畢業了,人生的齒輪喀嚓一聲往前轉了一圈,再也無法返回。遵循神的旨意,依舊孜孜不倦尋找著遠方。
大海啊大海,彎彎曲曲的海灣竟也有如此壯闊的景象。我此時身處香港與深圳之間的濱海大道,從紅樹林站沿著海邊走到另一頭,腳掌酸疼麻木,尋到一處海風最猛烈的地方。脫了鞋襪,把發別到耳后,在石頭叢生的海灘邊尋找一處既有平整的石頭又能高高濺起水花的地方。將關機了的手機放到鞋子里面, 用小小的黑色皮包墊在狹窄的石頭上坐下,兩手插口袋,摘掉眼鏡,閉上眼,仰面感受這海面吹來的風,這是第一次聽海看海。雖然紅樹林的這渾濁海灣實在難得稱作蔚藍壯闊的海,可風畢竟是從海面吹來。只好暫時聊以慰籍了。
正前方漂來一張白色紙片,乍一看以為是水中漂流的信封。也許,這信封大小的紙片背面真的是某個多情郎的縷縷情思呢。細看那紙片,已有半毫米的厚度浸泡在海水中。風起,它亦服帖得隨著波浪蕩漾。正如凡塵里的你我,對世事俯首帖耳。
登高可以開闊眼界,看海可以開拓胸襟。
內傷的物理傷口往往先于疼痛好起來,而外傷的疼痛卻先于傷口消失,人們往往只能關注到他人的外傷,且極其關注自己的內傷。
蘭州中轉的火車經過一片片貧瘠的土地,團團灰土色的針葉植物覆蓋了一個又一個山頭,以至于翠綠樹林在這里無緣遇見。高處看這重重山巒,就如一座座土推。偶見一排平房,也很協調地融入在這蒼茫漠色之中。中間有一塊塊規劃整齊的田地,用薄膜覆蓋,有些長出了小樹苗,有些長成了簇蔟綠野菜模樣。長出小樹的地大概是林地吧,專門培育某種樹的種苗,而后售賣,另外一種類型大概是作為食物。
哈,我還是在不斷提醒自己,別忘了獨斷生存,你是世間最頑強的n歲少年,像候鳥一般,南北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