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期不候的文字

《面對自己》王安憶

作者 I 西達(dá)雅

我已經(jīng)忘了,剛才寫好卻沒有及時存下來的文字,吐血。

突然覺得文字真是件時效性很強(qiáng)的東西,比如我20分鐘前寫的文字,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記得寫了什么,又比如本來想好的主題,到了晚上真正動筆去寫的時候,就會完全顛覆一開始想寫的內(nèi)容。

文字,實在是過期不候啊。

昨天看王安憶的散文《虛構(gòu)之余》,她說她不太敢寫散文,因為散文常常寫實,寫實會有很多桎梏,不好寫。所以她成為了一個小說家,從一開始寫的是小說。寫小說能夠天馬行空地想象,按照自己心意認(rèn)認(rèn)真真的去布棋,有了靈感,即可寫,寫的時候,人物活了,盡可以按照自身性格發(fā)展開來,而小說家只是把他呈現(xiàn)出來。

我一直覺得散文這種文體,界定得模糊不清。以前讀書的時候,老師給我們講解課文,說散文是形散神不散,而到我真正去接觸,卻發(fā)現(xiàn)這個度很難把握,經(jīng)常寫出類散文類評論,類散文類故事的文章。

小說我還沒有嘗試過,不過我覺得能寫小說的人,心里必定有一個自己構(gòu)筑的巨大城堡,每一間房間都設(shè)計巧妙,每一級臺階都有自己的含義。簡友圈里有個朋友@嬰兒看世界就是寫小說的好手,我時常感嘆,人家怎么能想出那么復(fù)雜的人物關(guān)系,那么精彩的情節(jié)推進(jìn)。

我自己也是想嘗試一下寫小說的,可是卻找不到合適的切入口。或許我可以寫一寫自己的想像,寫自己不切實際的夢,寫身邊人的故事,把他們虛構(gòu)成小說人物,這么一想,頓時覺得容易許多。

以上都是自己在手機(jī)上信手敲擊下的文字,可能下一秒,我的思緒又變化了,跳躍到另一個主題。我不知道這種隨手撿著碎片時間敲擊下來的文字有沒有用,會不會顯得很散,是散文嗎?也許都不是,因為沒有一個可以抓住的中心思想。但題目說的,過期不候的文字,是否就是文章的中心呢?To be,or not to be,that's a question.

王安憶在《一揮十年》里寫到:

思想的產(chǎn)生不那么容易,落到紙上也很不輕松。不是因為枯竭,更不是因為謹(jǐn)慎,倒是因為相反的情形。思想隨著斗轉(zhuǎn)星移,變得沉甸甸的,借用一個形容詞,有些“積重難返”的意思。

她本意是想寫自己寫了幾十年字,下筆沉甸甸了。但我想用第一句話來展開:思想的產(chǎn)生,如時間一般斗轉(zhuǎn)星移,如果不即刻付諸筆上,轉(zhuǎn)化為文字,那么十年、二十年的時間跨度以后,我可能都不記得自己曾思考過什么了。

再摘一個小段,寫得實在契合心境,雖然我并不是以寫字為生,但寫字所給予我的精神力量,也如王安憶一般,想用文字,抓住思想的光和暗。

如我們這樣以紙筆為生的人,時間的流逝是多么迅速啊。以白紙黑字承擔(dān)思想,真是不堪重負(fù),于是,一切變得虛無,正合了時間的虛無性質(zhì),這才顯得光陰如梭,生命在思想中流失,伸出手去,握住的是什么?空氣,還有光和暗,這就是我們的思想的形狀嗎?此時此刻,悲觀主義又一次襲來,沒有辦法,我們必須走完它的征途,前邊才有歡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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