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二期間每天隨室友們去操場健身,一次偶然的機會,室友看到一位心儀的女孩在跑步,便起哄去搭訕,見大家都沒勇氣室友便來慫恿我去搭訕。大二時的我初生牛犢不怕虎,大家都不敢做的事為什么我不去試試呢。
于是我跟上她的步伐,心跳開始加速,血壓明顯感覺升高,我給了自己一個微笑來建立起自信心。
“同學你好,一個人跑步呀”“恩,是的,你也是一個人嗎”
女生比較健談,交流中不是簡單的單向提問,而是你來我往,有說有笑。聊天中我得知她從海南一個人來到重慶讀大學,獨立,善良,美麗,很好的一個女孩。跑步最后我還是鼓起勇氣詢問了聯系方式,被拒。
雖然結果失敗,但是過程讓我很享受。于是當晚我就在思考:原來兩個陌生人可以在這么短的時間就能聊得如此親切和開心,所以我開始懷疑我一直以來在對待陌生人的問題上是否太過保守
第一次的搭訕經歷讓我嘗到了甜頭,以后的日子我每天都會去搭訕一位異性,如果以聯系方式的是否獲得來衡量搭訕的成功與失敗的話,那我成功的概率大概是五成。但如果以是否在聊天中獲得進步和快樂的話,我想我每次搭訕都是成功的。
期中的時候,偶然一次在食堂打飯的時候一位美女向我打了招呼,饑腸轆轆的我當時還沒想起我們何時成為的朋友,于是禮貌性的回了一個微笑。室友的提醒讓我想起那就是我第一次搭訕的那位善良美麗的女孩。
如醍醐灌頂一般,難道這就是搭訕本來的面目嗎?那個優美的夜晚,我們放下了對陌生人的成見和看法,我們相互寒暄,相互報以微笑。雖然我們沒有留下彼此的聯系方式,但就在剛才,我們以朋友的身份給予彼此微笑。茫茫學生之中我們的偶然相遇遠比我們彼此相約某時某地的見面來得更加驚喜和快樂。原來搭訕是這樣一個浪漫的藝術。
從此以后我搭訕不會再主動詢問對方的聯系方式,因為我把搭訕當成了一門藝術而不是騷擾。
兩個月的搭訕下來讓我學會了不少,我總結出了搭訕開頭的固定模式:我會選擇獨自一人跑步的女生:“一個人在跑步呀”。很多人覺得這是一句廢話,眼不瞎的人都能看出她是一個人才跑步。我卻不以為然,以一個傻瓜式的問題作為搭訕的開頭有著意想不到的效果。不牽涉私人隱私,不要求任何行為,甚至毫不思考就能回答,而且更為重要的是:這是人們在成長過程中對于社交禮儀做出的反射性行為,也就是不經過大腦,接受刺激后直接反射出來的行為。大多數女生的防御機制和保護意識是在回答出那個問題后才建立起來的,而跑步中的女生大腦反應更加緩慢。所以在女生回答完了你的傻瓜問題后,你需要面對的就是女生的防御機制和保護意識。這時候切忌繼續追問其他問題,因為當下最重要的是簡單介紹你自己,從心理學角度來說,人們更愿意信賴和接受與自己有更多共同點的人,所以我通常會這樣介紹自己“我是學校大二的一名學生,我恰好也是一個人在跑步”。如果能清晰自然的說出這句話,大多數女生會報以微笑甚至會主動邀請你一起。在這之后我會問對方來自哪里。為什么是這個問題,因為大學容納了來自五湖四海的人,幾乎對所有的朋友都曾回答過,所以女生基本上都會告訴你來自何方。對于本地生我會追問為什么留在重慶讀大學呢,而對于外地生我會追問為什么會選擇來到重慶。
當我得意與套用固定模式而帶來對方善意的交流的時,我開始發現固定模式套用得越多,搭訕時的交流也越來越固化。雖然大多數女生都能彼此開心的聊天,但是一如往常的問題讓我幾乎都能猜到女生的回答,或許對女生來講這是第一次,但對我來說這是早已預謀好的。
于是我開始思考:難道這就是搭訕的全部了嗎?我想起我開始嘗試搭訕的時候,那時的我會緊張,會興奮,大腦會急速的旋轉去尋找話題,因為我明白搭訕過程中的沉默往往是致命的。
我印象中比較深刻的一次經歷是女生告訴我她是跟著男朋友一起來到重慶的,我突然說出了一句不是我固定模式里面的一句話:原來你男朋友想和你私奔呀。女生捂著嘴笑得很開朗,夾雜著少許的幸福。
在那次的經歷后,我發現突如其來或者說臨場應變的問題不僅讓對方覺得我是個健談的人,對自己來說,每次搭訕都像第一次搭訕那樣新奇和興奮。于是以后的搭訕我只保留打開女生話匣子的模式,在那之后我便開始從對方的回答中尋找新的問題,而不再是機械的忽略掉女生的回答,又機械的問不同的女生同樣的問題。
終其所生也無法找到其規律,花落又開也是不一樣的世界,這才是藝術的本質。這樣看來,搭訕這門藝術似乎更加完整了。
搭訕將兩個原本無緣陌生人的軌跡拉成了一個結,在交叉點上我們彼此寒暄交流,分享彼此的故事。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們又回到各自的軌道上,直到一天我們以某種方式再次相遇,微笑會讓我們明白:那次相遇后,我們成了朋友。
這,就是我與搭訕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