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老大說發了這首歌就正式回歸了,我就想,一切似乎終于能回到以前那樣的正軌了。
那是期待,欣慰,和一點點的小確幸泛起的感覺。
而當我真正看到PV的時候,我哭了,哭得昏天黑地那種。
從二月份倫桑住院,動手術,到現在,我雖然每天刷著微博看著動態,卻一直都在回避這個事實本身。
看到他瘦了許多,自我安慰地說住院的人大多這樣,身體虧空的以后總是會補回來的。還拿著他瘦瘦的自拍給爹媽看,說,你們不許再笑我愛豆胖了。
看到他發了《有點甜》,雖然說是去年錄的歌,但想到他現在還顧得上發新歌,想必是好的差不多了。
看到他終于回了B站直播,有十二個小時的時差的我在周末的清晨睜開眼睛第一件事就是打開平板插耳機,然后聽他輕描淡寫地回顧過去的一個多月的艱難,聽他像以前一樣認真地唱隨手地撩,為他突如其來的玩笑話笑得把腦袋埋在枕頭里,那個時候我想,都好了,一切都好。
我一直嘗試著不去想那段對他,對管理們,對所有的倫家妹子來說都是最黑暗的那一段時光。不去想他曾四天睡不成覺,不去想他曾經想過多少個萬一,也不去想他所有可能的可怕的絕望與無助。
我知道那種感覺的。我雖然沒做過手術,住院倒是有兩次,從小到大更是醫院的常客,請病假的能手。我記得被主治醫師勒令立即住院時的恐慌,我記得一天到晚盯著一瓶又一瓶打不完的點滴的無奈,更記得在deadline堆積如山的日子里,作為一個無神論者卻無數次地默默祈禱,祈禱自己能晚一點病倒,祈禱抗生素這次吃夠了劑量。
如果這個世界上所有的災難和疾病都能挺一挺,再挺一挺便能過去,多好。
有的時候看從前的漫展采訪,很多妹子想讓倫桑少熬夜愛惜身體,倫桑立刻接過話筒說對不起對不起,我知道我做錯了。
彈幕里盡是戲謔的調笑,——“積極認錯,死不悔改”。
可誰也沒想到,這死不悔改的家伙會真的遇上大麻煩。這么快。
大家大約都想著,老大可是打不倒的鐵人。
就像想著,我們身邊的一切都將一成不變。
《身體健康》這首歌,應景得可怕。
每一字每一句,訴說的有后怕,有懊悔,也有承諾和希冀。
“我也曾把我光陰浪費
甚至莽撞到視死如歸
卻因為愛上了你
才開始渴望長命百歲”
我們都曾年少輕狂。蔑視過自然法則,否定過世事無常。
可我們都將因為某些人,某些事,變得虔誠而謙卑。
曾希望這樣的一天來得晚一些,以給我多一天自由與懵懂。
可是現在覺得,有一份小心翼翼的守護,何嘗不是幸福。
“我希望身體健康
因為我答應過
要讓你生活得十全十美”
也許父母永遠都不會贊同,我會為一個喜愛的唱見流了那么多眼淚,但我想此刻,潸然淚下的倫家妹子大約有千千萬。
就像我每次看到北京時間凌晨兩點多,寧采臣還在直播間時,心里那種越來越清晰的擔憂和恐慌。
又或者是無數個東八區的后半夜,看到慕寒的微博動態和網易云私信,看到他說還沒睡,說又發了新歌,無聲地一遍遍地嘆過的氣。
也許他們在許多人看來只是與我無關的人。只是網絡和軟件背后,那些個近乎虛擬的符號罷了。
可是他們都是我喜歡的人。也都是我,不由自主就會擔心的人。
我沒有機會沒有立場,隨時隨地督促著他們早睡早起多運動,按時吃飯好心情,就像這一條條我自己也并不能做到一般。
可是我還是會擔心。即使是像我這樣仿佛天性就很冷漠的人,也會有這種不可控的感受。
多有趣。為什么呢。
彈幕里有很多人許愿。
許愿倫桑,身體健康,長命百歲。
許愿倫桑,萬事順遂,幸福快樂。
也許愿,所有愛著他的男孩女孩們,一直好好的。
時光不老我們不散,只是自欺欺人的玩笑話;余生不長有你相伴,才是我們真正的希冀。
不管這條路還能走多遠,還都請,多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