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春秋戰國時期,韓國大夫嚴仲子深受君主韓哀王寵信,但卻遭到丞相俠累嫉恨在心。俠累處處與嚴仲子為敵,并總想方設法置嚴仲子于死地。無奈嚴仲子只好背景離鄉,開始流亡生涯。嚴仲子游歷諸國,遍尋俠義之士以求暗殺韓傀俠累,以報流亡之仇。
2.公元前某年,八月十五,月圓之夜。魏國縣衙門前廣場,一分鐘前還是歌舞升平井然有序,此時卻是亂如螻蟻出洞,螂鼠覓食一般。
誰說只有月黑風高才是殺人索命的最佳時機,刺客聶政卻選擇在這月圓之夜,斬下了縣令長的腦袋。在聶政的眼里,殺人是不分日子和時辰的,只分該殺或不該殺。
聶政右手執青龍劍,左手的包裹里裝著一個比這輪滿月還要大上一圈的頭顱。急跑中包裹內頭顱的鮮血,浸透了整個袋底。
在一片密林中,聶政很快甩掉了前來追趕他的官兵。
一個時辰之后,聶政平安的回到了叢林深處的家。他小心翼翼的推開自己的房門,生怕發出一絲絲動靜驚擾了隔壁的姐姐和母親。
然而聶政的擔心是多余的,因為患間歇性心疾的母親睡得正鼾,她要醒時沒一點聲響也會毫無征兆的醒來,不想醒時多大的聲響也不會輕易驚到她的。況且姐姐聶荌根本就沒睡,她一直在聶政的房間等著他歸來。
聶政:姐,你怎么還沒睡,這么晚了來我房間做什么?
聶荌看了看聶政手上的滴血的包裹,聲音壓得很低,但明顯帶著哭腔,道:你能讓我省點心嗎?你除了殺人放火還能做點別的嗎?
聶政將墻角落的石板用匕首輕輕撬開,墻中間暗倉里整齊擺放著無數個血包裹,血跡已然風干。聶政輕輕的將滴血的包裹碼在其他血包裹之上。然后又輕輕的將石板歸回原位,并用匕首在石板外面第二十四個“正”字上補齊最后一橫。
聶政一邊用一塊紅布擦試青龍劍上的鮮血,一邊望了眼窗外高懸的明月。聶政輕聲道:我被魏國百姓傳說成是魏國“第一刺客”,如果不是我為百姓砍下貪官惡霸們的腦袋,而是別人砍的,那我就不配“第一刺客”的稱號。
聶荌流著淚,道:現在你配了?你就不為姐和娘想想嗎?我還未嫁,娘這些年驚嚇過度成疾,我真害怕哪天這布袋里裝著的是你的腦袋。到那時你讓我怎么辦?而你什么都拋到腦后了,就是放不下你那“第一刺客”的虛名。
聶政將青龍上的最后一滴血跡擦干凈后,將劍入鞘藏于床下,道:“姐,做刺客是我的宿命,我殺的人都是該殺的人,無關名利。不過今晚我可以對著這輪明月承諾于你,這次是最后一次了,明早帶上娘,咱們去齊國,開始新的生活。”
聶荌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這確實是聶政殺滿第一百個惡豪后做出的終極決定。
3.時間回到聶政刺殺縣令長的前夜。
翠柳拂湖面,明月柳梢懸。秋蟲低鳴,小溪潺潺,星空璀璨,微風點點……正是個懷春少女青男們私會的大好夜晚。
縣令長的掌上千金柳青與丫鬟靈兒偷偷溜出縣府幽會公子聶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