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閑暇時光里,一把藤椅一支蒲扇,還有門前一顆年老的梧桐樹就能把你打發。你們組合在一起,像極了兒時記憶里發黃的老照片,你瞇著眼睛就習慣性地把我回憶起,抖落時間的灰塵,蒲扇輕搖,你還能依稀在我的臉上看到自己。 ?
?你說我很傻,傻到不顧尊嚴不計后果就去無可救藥的飛蛾撲火。
? 我沉默。 ?
?你說我很傻,傻到不會權衡不去爭取寧愿無聲無息的就此錯過。
? 我輕笑。 ?
?我能說什么?我也覺得傻,毋庸置疑。我笨拙的經歷著,跌跌撞撞,也曾有人跟我說,不要這么走,會摔跤,可是不走怎么知道?我還是走了,如你所見,摔得傷痕累累,然后我安慰自己學會走路就必須讓自己跌倒很多次,再站起來,才知道站著的力量是和地心引力相杭衡的。痛的哭了才懂得要讓自己避開傷害,逃離錯的選擇,不是靠別人的經驗,而是自己的經歷。 ?
?你偶爾想起,只是一笑,細細數著我的傻氣。不諳世事卻指點江山,一遍遍臨摹的那個未來有著所有我愛的和愛我的,怎料想過那些在時間面前一錯再錯。我風風火火地穿過很多條街,呼啦啦的遠離所謂的人間煙火,卻發現這么多年從未成功逃離。
?腦海中那個笑的最好看的人,聽說他在那個開滿繡球花城市,便在一個陽光正好的冬日午后,千回百轉的去尋,又一個人默默地回,原來這條感情的單程路自己一個人也能演繹地烽煙四起,卻也從來不需要他的參與。很久以后,就連這場烽煙也被時間消磨得和諧寂靜。 ?
?你說我所在的這段時光是最安靜明亮的。我卻一紙叛逆打破你的胡亂判定,我暴躁喧鬧,好像要擾的這世界拍起幾波浪才不枉我的少年狂。對酒當歌,秉燭夜游,瘋鬧至月上梢頭才在客廳微弱的燈光和沙發上輕微的鼾聲中緩緩而歸,鬧到車座前面的后背有些駝,鬧到為我整理衣領的雙手開始顫抖,才頓覺該為那個自己好好學會溫柔。 ?
?一次次的較量,那些年我好像摔得很徹底敗得很慘,那表情卻分明是不可一世。
?你說著說著就笑了,我也笑了,這傻氣。
?我說,你傻,傻到吝嗇分毫力氣去觸碰近在咫尺的機遇。
?你輕笑。
?我說,你傻,傻到計較得失輕重去承受不可預知的壓力。 ?
?你沉默。
?我不忍心再說。
?你也知道的,在這條路上一意孤行地傻的人不是只有我,每個人,都曾如我義無返顧的撞上南墻,傷的齜牙咧嘴卻自以為是多轟烈的壯舉,連你也不忍心拆穿這場盛大的白費力氣。你輕嘆一聲,心疼又無奈的氣息仿佛在試圖拂過時光為我的幼稚打上的印記,是心口久久未愈的破碎的勇氣,你似乎快忘了,那不顧一切的勇氣,你早就沒有了。 ?
?或許,是再無法為那份勇氣找到理所當然的身份,這傻氣只屬于某個時候的你我他。 ?卻沒有人能用任何理由去斥責,它甚至無懈可擊的霸占著年少輕狂的時光,讓你,讓我,再也羨慕不來。 ?
?你,開在歲月荼蘼處;我,走著青春單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