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青春是怎樣度過的?試著回想,我只能得到一個名字——許巍。這兩個字曾伴隨著我度過了青春期的大半時光,因為真的很喜歡他。這種被稱為熱愛的感情,在當時是那種死了都要愛的愛。
有篇文章這樣寫過,“每個姑娘的骨子里都住著一個浪子”,對這句話,我深以為然。好女孩被bad boy吸引,早就已經不是新鮮事了,令人比較困惑的是,乖乖牌男生愛上bad girl的情況卻鮮少發生。這是為什么呢?說回許巍,我想沒有幾個人不曾愛過他的歌,尤其是當他用略帶滄桑的嗓音唱著“曾夢想仗劍走天涯,看一看世界的繁華,年少的心總有些輕狂,如今你四海為家”的時候,我的心跳總是會亂了節拍。那種為之顫抖的感動,這么多年來,再也沒有哪個歌手給過我。
許巍是浪子嗎?不知道。但是他的歌,他不羈的氣質,他深沉動人的聲音總是會讓人不由自主的將他和“浪子”這個詞聯系在一起,并且他本人也不反感,這一點可以從《故鄉》的歌詞中看出。我曾經那樣執著地喜歡許巍,是否也與這種浪子情懷有關呢?關于這一點,我一直都不承認。在我看來,本人自己就是一個天馬行空的浪子,因此,不需要另外一個人來向自己展示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可是隨著年歲的增長,我逐漸發現自己一直以來的想法,似乎是錯誤的。二十四歲以后,我很少再聽許巍的歌,也越來越習慣于安穩平靜的生活,比起曾經豪情萬丈的遠走,似乎現在這樣歲月靜好的日子更加適合我。不知道為什么,偶爾再聽到許巍的聲音,我唯一的感受竟然只剩下了心驚肉跳。
我越來越不喜歡那個曾經的自己。站在二十七歲的路口往回看,那個面孔稚嫩得能掐出水的小姑娘并沒有做錯什么,甚至是天真可愛的,可我對她就是有著深深的忌憚,那種害怕某一天被反噬的感覺常常使我喘不過氣來,以至于在別人興致高昂地談論著自己青春時代干下的傻缺往事時,我總是諱莫如深地緊緊閉上嘴。
也許我應該對她道歉。這個念頭在我心里已經盤桓了有一段日子了。沒有哪個人可以抹殺記憶中的自己,而且這樣做對她也不公平,在鍵盤上敲下這些字的時候,我一直這樣安慰自己。至少,淡忘她,放過她,這樣就夠了吧?就用這些文字給她當作踐行酒,送她上路吧?未來的某一天,你再次不經意地回想起那些片段時,應該會一笑而過吧?好吧,那就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