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念

在青春最美好的時候,三觀似成未穩,對于某些感動也判斷不清,或許當真正的成為過去,才明白那模糊的悸動到底是不是愛。


高中之于季北的青春是最難忘的一段。那時有因歷史成績好而成為季北小老師的師父,有一起形影不離的同寢好友,有讓季北心疼于他的孤獨瘦小的神棍Z,還有那個老是和季北上課聊天比臂力的X……各種好友的聚合,讓之后的季北一度難以適應沒有他們的日子,以至于渾渾噩噩的讓青春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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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愛,什么是友情?這個問題是那時候季北心中一直無法解答的難題。身邊的室友說Z獨獨喜歡和她聊天,全班那么多人他也只和季北相處的好,說這就是愛情。這樣的說法太多,讓季北也開始懷疑事實是不是就是這樣,于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試探,每次得到對方“你想多了”的答案,讓季北也因為原來自己并不是Z的那個唯一而感到失落不甘,卻忽略了自己一開始只是試探真相的目的。看著隔壁班女生來找那個室友口中把她當唯一的男生,心里是滿滿的不甘。知道自己的同桌和Z走的近,就千方百計的旁敲側擊,哪怕是只言片語,也能讓季北內心滿足。怪只怪當局者迷,當時間流逝,久別的季北和Z在他鄉相遇時,季北才明白,原來那不是愛情,一切只是當時身邊人的客觀說法和季北自身的虛榮在作祟。好在,所有的一切都不被他人所知,好在,久別重逢的季北和z依舊是朋友。


在慶幸自己和Z一切如常之時,季北也發現,相對于Z,那個微胖的同桌X在回憶里,更是深刻。在他渴時遞上的水杯,在他需要的時候拿出的紙巾,在他生日時遞上自己折了三個月的紙星星……而那個人,對于季北的要求,從不會拒絕,季北不說話,就自動不和她胡鬧,給予季北時間自己冷靜;當季北情緒低落,強忍著淚水時,他的那句“我可沒紙巾給你擦眼淚”可以成功的成為之后季北一直的不哭的借口。對于季北的不良習慣,他會不屑的嗤之以鼻,在那個迷糊蛋再犯時又會一塊犯傻……也就是這個微胖,并不是優秀的男同桌,讓季北不再害怕和人交談,讓季北的那一年只留下笑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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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一切開始在季北心里清晰的時候,她親愛的那個同桌,那個對她百依百順的男孩,卻已經是她人的另一半,還記得那些即使晚上也高溫不減的夏夜,兩人一起講曾經的黑歷史時彼此臉上洋溢的笑意,還有彼此分享家人的時候季北對身旁的人喊出的那句“X哥哥”時自己內心的歡喜甜蜜,感覺有了鎧甲,卻也有了軟肋。


或許時間當真是最好的寶物,當季北已經一個人在異地漂泊求學,她的X還在準備復讀,所有的聯系真的只剩下除了有時差的只手可數的消息,便只有從昔日同窗口中與之有關的只言片語。每次內心的酸楚泛濫的時候,季北總是不自覺的想起那些曾經的笑點,借以安慰。也曾幻想過很多種未來,或許可以在某個聚會上坐在一塊回憶當初的呆傻,又或許多年以后擦肩而過卻彼此不識……想法越來越多,對于那份關懷,也逐漸更清楚的認明白,所有的情感,從自以為的無關緊要,到之后的重如千金,再到當下的溫潤如水,或許,從一開始,對于那年那個同桌,只是真心的對兄長的關懷。那份悸動,無關風月,只念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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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記: 有種感情,介于戀愛之下,介于友誼只上,來自那不是親人,勝似親人的人所帶來的回憶,有人說,那叫暗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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