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1日-9月5日“華山論劍,文化中國”傳承中華優秀文化高峰論壇暨華山論劍西鳳酒2017品牌文化峰會在西安舉辦。老師推薦我們幾個同學去華商報實習,在這期間寫新聞稿。
給我們大三,大四,研究生幾個同學安排了房間,和參與活動的嘉賓一樣高規格的酒店,一樣的飯菜,不過和級別較高的嘉賓肯定還是不一樣的。我們這些涉世不深的人總覺得受寵若驚,怕自己無法挑起大梁。
接到通知說,康震不會來了,但我隨身還是攜帶了我的采訪稿,明明自己心里也認可了這個事實,但還是有一種沒有信心的期待。第一天就是幫其他接到嘉賓的同學在酒店門口拍照。
沒有人山人海簇擁著這些文化名人,他們進酒店都走得非常快,偶爾在等待服務人員接待時會有那么一兩個人要求合影。不知道褪去名人光環,這些人被丟在人群中,是不是也那么有辨識度,或許沒有這樣子的假設。不過部分不太知名的80后詩人,到也沒給我留下太深的印象。不知道他們會不會掙扎,高不成低不就。其實任何一個行業都是這樣,人的某些價值可以被衡量的清清楚楚。
尤其是觥籌交錯之間,在閃光燈中,在舞臺上,被人聆聽,被人追捧,很恍惚以為這樣子就是成功,站在了很多人的上面。
9月2日我除了拍照之外終于接到了一個采訪的活兒。百度了廖昌永的資料,娛樂名人的緋聞顯然多于文化名人。中午雖然很累,沒吃飽飯,幾乎沒怎么喝水,站了一上午拍照,可還是想去,即使很多具體情況我都不了解。我有時候就是這樣,先抓住機會,再想辦法。不過機會太多或者挑戰太大的時候,會非常有壓力,把自己弄得很不舒服。
打了車匆匆忙忙去了之后,看到西安人民大廈大劇院是特別漂亮的建筑,原來西安這座我之前不喜歡的城市總歸還是大于我的家鄉,有更多更好的東西。一個城市也是一樣,分等級被對待。
三點說好的采訪,等到了差不多五點。和我一起采訪的還有西安其他媒體的記者,酒店負責人員給我們了通稿,主要就是宣傳主辦方,宣傳活動多成功。看到其他比較土氣的女記者,加之聽她們言語之間并沒有太多準備的時候,我還挺自信自己在短時間內想出了十幾個問題。可最后優酷西安的工作人員扛了兩臺專業攝影機,帶了一個濃妝艷抹的女主持人直接霸占了采訪的位置后,我就開始失落。
在酒店房間沒有等到廖昌永,我們去劇院貴賓室接著等他。一進門就發現他在臺上試音,聽完他的兩首歌之后,我的人生第一次愛上了民族音樂。名歌可以被演繹的如此打動人心,不是只有上了年紀的人才適合聽的。我當時在臺下特別想哭,一個比我大20對歲的人,長相也不是很帥氣,甚至通過百度百科才知道的人,在那一瞬間我就喜歡上了他,進入我的男神名單,原來隔著電視機或者大屏幕永遠不會有那么真切的感受。
我也被天賦的力量撞擊,我不知道我的天賦在哪里,我羨慕有天賦的人。試音結束后,在貴賓室開始采訪。那個濃妝艷抹的女主持人原來只是為廖昌永舉話筒的,在另外一個女記者問了幾個特別官方的問題后,我大喊我還有問題。
顧不及問題前后連貫性,張嘴就問:“你覺得唱歌是不是改變了你的命運?”我看到廖昌永愣了一下,也聽到現場其他人的嘈雜聲:“命運?”
問了幾個與霸凌新區社區歌會無關的問題,可能由于時間的關系,我被制止了。然后一些人涌上來要合影,廖昌永微笑著滿足這些人的要求,我在旁邊特別想問廖昌永你有沒有一種被過度消費的感覺,突然覺得有些心疼他。名人就是這樣吧,被拍照,被消費。
一沖動,我也上去合了影。
我太稚嫩了。
采訪結束后,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復。我第一次采訪到名人了,我第一次實踐了,我第一次嘗到了做一個不知名記者的滋味了,我第一次看到名人被簇擁的場面了……
坐到出租車上以后,我激動地和司機分享,我第一次采訪了,不知道為什么我想哭,司機聽了幾句之后不知道怎么接話,把音樂的聲音調大。在微信上我和老師分享了幾句。老師說我勇敢,也說現在一些媒體敷衍的態度。然后我開始哭,我想給我媽打電話,可我知道我除了哭什么都說不出來,在車上哭了近20分鐘,估計司機想把我送到精神病院。
可能是積壓的東西太多了,自己生活的壓力,第一次做記者的意外,自己對自己關于理想的審問,對走進社會的感慨。
我應該是悲喜交加,在酒店電梯上遇到兩個在交談中的韓國男士,在我快要出電梯的時候,我忍不住說韓國人說話真好聽,他們回頭看我,我用自己學過的韓語打招呼,他們鞠躬回復我。此時電梯門開了,我沒有多想,就告別了他們,估計逮到個人,我都能亂七八糟說很久,在這種情況下,我會覺得自己特別開朗。
回家匆匆吃了飯開始寫稿,我想把我問的問題寫進新聞稿,但我發現我無能為力。新聞主題和我采訪廖昌永的問題完全無關。我問的問題太私人,帶著我的好奇心,但問的問題太少,也做不了專訪,給了通稿的新聞如果不宣傳這個活動也無法給主辦方交代。在盡量結合通稿的情況下,我插入了我的采訪內容,這才發現之前另一個女記者問的官方的問題派上了用場。
慶幸自己沒有第一個沖上去,要不然可能被大家轟走。在等待稿子發出來的過程中,我沒有那么激動了,這種情緒本來就持續不了多久。我開始想,電視臺要播出的話,肯定把我那段剪掉,雖然廖昌永就那幾個問題侃侃而談,但與活動無關,即使播出,也不會有我的畫面,我不是正是記者,也不是優酷西安工作人員,更沒有收拾好自己可以出鏡。
亂七八糟想了一些都東西。
看到我寫的新聞稿第一次在華商頭條出現,發現只被用了一段。只用了一段就不是我的作品,看到自己的署名又開始難受。需要進步的地方太多了,但經歷了這些才更清楚的知道自己的不足。
前路艱辛,就算哭,也要往高的地方去,看一些沒見過的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