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寶 ( 散文 )

雨劃過我的鼻尖,厚樸花已靜待這一時刻。我仍慢慢地邁著每一步,雖然肩膀早已堆積雨水,但我覺得我的肩膀就是雨水的收容所,它們隱秘地睡在那。我手持波蘭春天礦泉水,一口飲盡。

落雨持續不斷,然后體膚逐漸察覺到原來早已入冬。哦,冬天,你認識我已久,我卻現在才察覺你的存在。冬天的晌午,已經很難再遇到晴朗如巖之時,冬季的雨水是大自然流出的眼淚。

我,抑或是信仰喬達摩佛陀的流浪者,抑或是從西方抵達東方的基督教徒,抑或是受到默罕默德祝福之光的朝圣者。兩秒前,圣人們的先跡無一不在感染我。

兩秒后,我抵達澳洲。

澳洲的紅酒莊,那所謂的西斯寇特絲毫不使我醉,我可以一次性喝三瓶。我們在酒莊過夜,你說你選擇在這過夜的理由,只因這里的小山丘。山丘上種滿蘆葦草,你對我低語密談蘆葦不美,但是溫柔。

是的,蘆葦起伏不定。不定中,有我們的愛情。蘆葦叢中,我恰似看到我的過去。

第一次見你,我的眼睛仿佛被凝結成冰,我無法移開我的眼神,零度以下的心動。我沒有感到寒冷,我的心跳加快,可是我的眼睛卻早已宛若雕像,因為我知道我可能永遠無法擁有你,只想盡可能地再多看你一眼。沙漠中下大雪,大地片刻靜止,純潔而無垠,這是我,我的心。

盡管,我不曾擁有你,現在也是。盡管,我從不會指望你去理解我。因為不定中,自有我們的愛情。

你問過我的使命,而我不曾說起。生命的意義,甚至不是要尋找一種特定的意義用來緩解心中的不安,生命的意義僅僅是經歷生活,在恨在愛,在愛在恨,在矛盾中航行,有平靜的時候,也有驚濤駭浪之時,而我們的任務便是穿過一個又一個的海域。

人們常說,是金子到哪都可以發光。這是一句假話,如果金子在山洞里,又如何發光?當然如果有一張藏寶圖,那么金子倒是老遠遠地就能夠發光了,別人會試圖尋找。因此,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要告訴別人自己是金子,而是制造一張藏寶圖給別人。

我放起鮑勃·迪倫的歌,親愛的,你說仿佛回到60年代。是的,我何嘗不是60年代的人,但我又何嘗不是一個現代人。如果可以選擇做一個人一分鐘,我愿,我是鮑勃·迪倫。

使命就是你知道別人不可能知道的事。你頭腦中的景象將會實現。但這僅僅是一種屬于私人的東西,是屬于你需要堅守的東西。因為這尤其脆弱,如果你對別人談論,別人將會把其扼殺。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把它像藏寶一樣藏在自己大腦的某座山里。

2017? ? 1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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