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人生是自己選擇的,你若甘愿平凡,那必然如塵土般無人問津。而,你若不甘平凡,相信自己,付出努力總有收獲。鐘唯受夠了別人的忽視,她想說出自己的心聲,但太過渺小,沒有人愿聽。從平凡到耀眼奪目,必然要像蠶蛹一般經(jīng)歷不懈的掙扎與考驗,只有如此才有成為蝴蝶的可能。
? ? ? 于是,在高一這個相對漫長的暑假,鐘唯苦苦堅持了兩個月。每天早上,5點鐘就起床,起來圍著小區(qū)附近的羽城公園一圈一圈地跑,跑到六點半左右回家洗刷,吃飯,早讀,學習。她想改變自己,但不會改變自己的夢想,只要一有空,就去學習,去讀書。到下午三點,鐘唯騎上自己的小自行車要去羽城藝校學習吉他和舞蹈,六點結束回家。鐘唯現(xiàn)在學會了保養(yǎng),不再熬夜了,每天都要洗澡,還讓媽媽給她買了一大套化妝品。她想變漂亮,也想變優(yōu)秀,她不想在被別人忽視,尤其是盛拓。
? ? ? 一股強大的想要變漂亮,變優(yōu)秀的信念如鋼柱般支撐著她。而這股信念就如同沙漠中的甘霖一般,讓她孜孜不倦地為之堅持。上帝總會看見你的努力,他會讓那些虔誠的人們活成自己想要的模樣。時光所能改變的只有外在,而你的意志他卻觸碰不得。
? ? ? 兩個月的假期接近尾聲,曾經(jīng)的鐘唯也接近了尾聲。兩個月,跑步的堅持,本來就不胖的鐘唯變得愈加苗條,在加上兩個月舞蹈的訓練,鐘唯走起路來,昂首挺胸,就像只高傲的小天鵝,氣質滿滿。皮膚也變得白皙可人,眼睛也愈加清澈明亮了,長長的睫毛微翹,忽閃忽閃的。曾經(jīng)蓬亂的頭發(fā),變得光滑柔亮了,而且已經(jīng)長到了肩部,媽媽帶著鐘唯去理發(fā)店把頭發(fā)拉直了,平時束著個馬尾,顯得更加青春靚麗,有時也會散下來,簡直就是一個新晉女神。
? ? ? ? 兩個月的暑假,結束了。鐘唯換掉了之前的米奇T恤,牛仔短褲,換上了一件黑色的赫本小短裙,散下飄逸的直發(fā),穿上半高跟的涼鞋,挎著新買的白色帆布包。就這樣,嶄新的鐘唯走進了羽城一中的大門。
? ? ? ? 跨入羽城一中的校門時,她明白這將是她新的開始。她昂起頭,目光注視著前方,走向高二一班。不得不說,她從余光中瞥見了周圍那些女同胞羨慕而又嫉妒的眼神,也瞥見了男同學們著迷的小眼神。
他們在竊竊私語,“喂,這個女神是誰,不會是小學妹吧!”
“不知道啊,從來沒見過啊。”
“哎呀,沐大校花有競爭對手了!”
“我怎么感覺比沐大校花還漂亮,還有氣質呢。”
? ? ? ? 在眾人紛紜中,鐘唯并沒有放慢腳步,她的臉上漸漸露出一絲笑顏,使本來就恬美可愛的臉頰更加迷人。這絲笑顏正如夏花般燦爛。
? ? ? “喂喂,盛拓,剛才我在羽城一中吧里看到5分鐘前剛發(fā)的一條帖子,你猜我看到什么了。”
? ? ? 林逸凱露出狡黠的笑容。林逸凱是盛拓最鐵的哥們兒,可以說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什么“作奸犯科”的事兒都有他倆,盛拓的身邊也是少不了他的影子。林逸凱能在校草身邊混,長相也就僅僅亞于校草。因此,也同樣擁有眾多的小迷妹,但林逸凱不同于盛拓,他是一個典型的逗逼加花花公子,女朋友一年換了6個,所以要做他的女朋友,心理得足夠強大。
? ? ? “我哪知道,自從我的手機被老妖婆摔了之后,我就再也沒拿過手機,而且你能看什么好帖子,莫非羽城一中又有原配撕小三了。”
? ? ? “哎哎,這次絕對是一個大新聞,事關沐若琳的校花地位奧。”
? ? ? ? “呵呵,我就不信有誰能撼動我家沐沐的校花地位。”盛拓一臉不屑地看著林逸凱。
? ? ? ? 林逸凱打開手機,翻出那條帖子,短短7分鐘的時間,帖子下的評論達到了500多條,都在搜索這位女神是何方神圣。
? ? ? ? “吶,就是這位神秘女子,不知道是學妹還是學姐,反正不是我們這一級的。我們這一級的,我都觀察了快一年了,從來沒見過這么正點的女神。”林逸凱眼睛里填滿了幸福的味道,仿佛這位女神正是他的女朋友。
? ? ? 此時,盛拓根本無心聽林逸凱說話,他看著圖片中那雙眼睛,清澈明亮而又那么熟悉,但整體來看又那么陌生。他不得不承認圖片中的女孩比沐沐還要漂亮,還要有氣質。這又如何,不是自己的,終歸不是自己的。
? ? ? ? “你哪只眼看出來她比沐沐還好看,還有氣質了,快滾!”
? ? ? ? “好,就沐沐好看,誰也比不上。”林逸凱坐在盛拓的桌子上,兩腳著地,邊看著圖片邊說。
? ? ? ? 可是,他們卻沒有意識到,鐘唯仿佛從照片上飄落下來的一般,早已站到了他們的身后,他倆最后的談話也深深烙在了她的心中。鐘唯進教室的瞬間,班中就唏噓不已,都在談論這位新晉女神。
“她是不是走錯教室了?”
“人家可能是來找盛拓的,諾,這不是正往盛拓那走嗎!”
“唉,沐若琳不僅校花地位不保,就連男朋友也不保了。”
“不要胡說了,你看林逸凱也在那兒,有可能是找林逸凱的那。”
? ? ? ? 閑碎的議論聲還在繼續(xù),而各有心事的盛拓和林逸凱并沒有聽見。
? ? ? ? “喂,林逸凱,可以讓一下嗎,我要過去。”
? ? ? ? 林逸凱不耐煩地轉過頭,剛想罵一句,話到嘴邊卻說不出來了,整個人都愣住了。盛拓也抬起了頭,此刻又是那雙熟悉的眼睛,緊緊地盯著自己。
? ? ? ? “喂,那個,那個,女神,你怎么來我們班了,不會來找我吧。”林逸凱向鐘唯傻傻地笑著,連自己平時嫻熟的搭訕招數(shù)都用不上了。
? ? ? ? “不好意思,林同學,這就是我班,我不來這兒那去哪兒?”
? ? ? ? “你是新轉來的?”
? ? ? ? “林同學還有盛同學,你們真是貴人多忘事啊,兩個月不見就不認識我了?重新介紹一下,我叫鐘唯。”
? ? ? “鐘唯?鐘唯?鐘唯?”
? ? ? 班中籠罩著一股超強氣流,是一股疑惑與不解的強氣流。鐘唯從林逸凱,盛拓還有許多其他同學的臉上看到的除了驚訝還是驚訝。鐘唯在萬分詫異的目光中,露出一抹溫暖和煦的微笑。這讓林逸凱愈加著迷,如鬼使神差般緩緩站了起來,讓出路來。
? ? ? ? “鐘唯,鐘唯。”林逸凱不停地念著鐘唯的名字,極力從自己那小的可憐的腦容量里探尋些關于這個名字的信息。
? ? ? ? “喂,拓哥,鐘唯是不是就是你那個同桌,老考第一的那個。”林逸凱趴在盛拓的耳朵旁小聲地問。
? ? ? ? 盛拓點了點頭。
? ? ? “好久不見,盛大同桌。”這是鐘唯第一次主動和盛拓說話。
? ? ? “哪有好久,不就剛剛兩個月嘛!”盛拓是出了名的毒舌,懟人,那是絕對的高手。
? ? ? “假期過得怎么樣啊!”
? ? ? “老樣子啊,籃球場,網(wǎng)吧,KTV。對了,看你的變化,莫非假期你游韓國了。”
? ? ? ? “沒有,一直在家窩著啊。”
? ? ? ? “哎吆,你家簡直是個整容院嘛,快快告訴我,你家在哪,我得開發(fā)開發(fā),將來肯定能掙大錢。”
? ? ? ? “滾,我家憑什么讓你開發(fā)。”
? ? ? ? “憑我當了你一年的同桌了,有可能之后兩年都是同桌呢。”
? ? ? ? “切,你不提醒我,我都不知道我們倆已經(jīng)同桌一年了。哎,你自己摸著你的良心說說,我有你這么個同桌跟沒有,有什么兩樣!”
? ? ? ? “Sorry啊,我摸不到我的良心,要不摸你的看看。”盛拓仿佛打了勝仗一般,大笑不止。也可能是因為這是他和鐘唯第一次這么長的交談,他就是莫名的高興。
? ? ? ? “你無恥啊。”鐘唯的臉“唰”地紅了,就像一個熟透了的紅蘋果。
? ? ? 時光像極了一把剪刀,剪斷所有現(xiàn)實與幻想的連結。簡短的對話卻是一段真真切切的依戀的開始。別人都說,戀情就像咖啡一般,你首先品到的是苦澀,進而便是綿柔,而最后卻是香醇的依戀。因此,你會愛上咖啡。而此時此刻在她們的周圍仿佛氤氳著淡淡的咖啡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