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花落,故人嘆,流年成殤,何人憐?
顧流昕站在馬路旁,等著她日思夜想的那個身影。馬路上人來人往,在顧流昕面前快速走過消失不見,只有她一個,一直停留在此。
他還沒有來。
顧流昕并沒有氣惱,他是那么的高高在上,讓她多等一會,又何妨?時間慢慢的消逝,一分一秒...他依舊沒有出現。
顧流昕頻繁地看著手表,眉頭微皺。已經過去一小時三十四分,怎么人還沒有到?顧流昕此時也有些不耐煩了,隨意找了個位置走下,揉了揉因站久而發麻的腿,眼睛卻依舊盯在馬路上,等著他的出現。
兩個小時過去,人依舊沒到。
“哈嘍,小昕,又在等那個面癱呀。”他沒有來,卻來了個意料之外的人。
顧流昕微笑地站起來,用柔美的聲音回答:“是等他,只不過沒等到。”說完,她面色微紅地垂下了頭。
黎陽看著顧流昕嬌羞的樣子,又笑了起來:“他讓這么個美人苦苦等待,我都有些不忍。”說著,露出氣憤的神色。
顧流昕微微笑著并沒有回應,她等了一會見人依舊沒到,便也不想再等,和黎陽告了別,轉身離開。
她往前走了一會,到了一輛藍色的小轎車前,車內的人看見她,立馬放下了窗戶,車子里只有一個女人,和顧流昕差不多大,她此時也是十分生氣:“那個云景,憑什么放你鴿子,等會我找他去!”
顧流昕看著她憤憤不平的臉色,笑著說:“小穎,別真去了,他可能臨時有事吧。”
說著她又看了看手表,依舊下午五點,整個下午的時間差不多都浪費了。她也是微嘆氣,拉開車門,毫不客氣地坐在了副駕駛上。
“去哪里?”劉嘉穎開著車,放出節奏感極強的搖滾音樂,問著顧流昕。
“回去吧,站了那么久,曬死了。”她回答,因為出來地急,她居然忘了帶遮陽傘,這是七月份,何況今天的太陽比以往的更大。
劉嘉穎沒有說話,一路平靜。
回到了家,顧流昕迫不及待地躺在床上,她站了那么久還真是累壞了,劉嘉穎回到她的房間。
顧流昕感到有些奇怪,之前還好好的,好像從她上車起就開始不對勁了?劉嘉穎平時最愛說,現在怎么回事?
她沒有多想,繼續躺著,打算好好睡一覺。
“what if the lights go out and maybe.I just hate to be all alone”急促的手機鈴聲突然想起,打斷了正在夢周公的顧流昕,她氣惱地拿起手機,迷迷糊糊地看見,是黎陽打來的。
她最討厭有人打擾她睡覺了,把手機關了機,便再次躺下睡著了。
在另一邊,黎陽卻是著急地要死,打了無數次都說關機。“該死的,怎么回事!”他看了看急診室,燈依舊亮著,顧流昕的手機依舊打不通。
“聯系不到她?”黎陽旁邊的一個女孩問到。
“是呀,”黎陽無奈地說:“之前她還在等云景,估計是見劉景放她鴿子氣壞了吧。”
“這可怎么辦啊。”
“如果之后小昕知道了估計要后悔死。”黎陽說,也停止了再打電話。
......
五個小時后,顧流昕醒來,首先把手機開了機,見那么多個未接電話嚇了一跳,一看,卻發現都是黎陽打來的。她有些疑惑,卻又不著急再回撥回去。天已經黑了,劉嘉穎的房門緊緊地關著,好像一直未曾出來。
顧流昕疑惑地走到劉嘉穎的房門前,輕輕地敲了幾下,沒有半點回應。她皺起眉頭,“難道不在?”顧流昕小聲地自言自語,也加大了敲門的力氣。依舊沒有回應。見此她也不在敲門,正準備離開,卻聽見里面傳出微小而虛弱的聲音:“小昕...”
顧流昕一驚,這時門打開了,只見劉嘉穎虛弱地倚靠著門,臉色很是不好。
她摸了摸劉嘉穎的額頭,“發燒了,那么嚴重。去醫院吧。”說著就要把她拉起來。
“不要!”但劉嘉穎卻莫名其妙地激動了起來,但顧流昕豈會認由她?生病的劉嘉穎不是她的對手,她極為不甘愿地隨著顧流昕上了車,卻還在一直掙扎。
路并不遠,在她們家很近的地方恰好就是市第一醫院,而這時劉嘉穎也昏昏沉沉地任由顧流昕拉著走,她只感覺渾身無力。
“顧流昕!”才剛踏進醫院的門,一個低沉帶著憤怒的聲音就傳進了顧流昕的耳朵,她看去,是黎陽和云景的父母、妹妹。
顧流昕突然有種不妙的預感,停下了腳步看著他們一行人,手習慣性地扯著自己的衣角。
黎陽還好一些,另外三人則是一臉怒容。“我哥哥都出事了,你還那么淡定!”終于,云景的妹妹忍不住說了出來,想了想又想再開口罵上幾句,卻被黎陽拉住了。
顧流昕只感覺腦袋翁的一聲,急忙問到:“出事,什么出事?云景怎么了!”
沒有人回答她。這時,劉嘉穎用虛弱的聲音說:“是我沒告訴她......”顧流昕聽到一驚,立馬再次扶著劉嘉穎,她剛才居然差點忘了劉嘉穎。
“我和嘉穎去掛號,你去看看云景吧。”黎陽輕聲說道,顧流昕歉意地看了看劉嘉穎,便和云景的家人一起到了云景所在的病房。
“他......什么時候的事...”
“今天下午,不然,你以為他為什么沒出現?”
顧流昕不再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
三天后。
云景和顧流昕面對面站在病房內,顧流昕低著頭,正微微地抽泣。
“小昕,我知道這或許對你來說不公平,但是,我沒有選擇,我要出國了,是因為你。我們不可能在一起,我們的差別太大。再見。”
顧流昕抬著頭看著他,那個令她深愛的男子,沒有開始的感情就那么結束了,怪她自己吧,沒有顯赫的出身,過人的才華,出眾的樣貌。
“再見。”她輕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