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那個像蛋一樣的,就是大美。
她老涂著大紅唇,妝也濃,看起來就像個巨矯情的妖艷賤貨,但是她一張嘴就漏了陷,一個東北人,奇跡般的滿嘴京片子味,在深圳生活,操著一股痞子樣的說話腔調。
是啊,她當然跟外面的妖艷賤貨不一樣,她叼著煙,腿劈著叉站著,穿著紅衣,涂鮮紅的唇,一開口就是一個性感的爺們。
雖然她其實是個姑娘,是個少女心爆棚的小姑娘。
但是她臉圓,而且脖子長,雙下巴,臉上都是肉還有被煙侵蝕過的膠原蛋白,很飽滿,而且摸起來總是非常有手感。
我沒說過我摸她臉的感受,怕她打我,因為摸起來像媽媽的乳房,小時候總能摸到的那種綿軟感,想要吸一口。
聽起來有點變態,但是是實話。
不過我在她面前怎么變態都可以,因為她也是沒什么下線的老處女,污起來跟饑渴的野獸一樣。
但本質上,我們兩個還是不一樣,我污,的確是因為饑渴,我不需要戀愛,不需要無愛的性,但是我想要性,我熱愛放蕩的感覺。但是大美不一樣,她污是因為最近的流行趨勢,這種污的態度展現樂她的高智商,她不排斥黃笑話,因為所有的污段子都是她對別人說的。
大美保守,比如異性要是把污段子潑到她身上,她就真的生氣,因為她矜持,心里總排斥有人傷害她。
她很在意這種事情。
我就不在意,不是因為我賤,而是我一直裝成一個傻逼的樣子,沒人會說一個丑逼是婊子的。所以我感受不到這樣的感覺。
可是我理解她,因為我更在意別人對我的看法,我青春期的時候活的小心翼翼的,很膽怯,也沒什么自信,總觀察著別人的臉色,所以我一直活在一群傻逼的臉底下。
這些經歷鍛煉了我察言觀色的能力,也同樣固化了我敏感尖銳的脆弱,我希望有人來愛我,喜歡我,認可我,所以努力變成一個所有人都會點頭來認同的角色。
大美不一樣,大美年少的時候健壯,靈魂很彪悍,她帶著隱藏的傷口橫沖直撞,誰也不在意,她還有種天生的能力,就是可以無知的強大。
她憑著這份無知和單純與諸多傻逼周旋,對抗,相知為友再撕逼拉扯,終于搏出一份完整的人格。
她變得很適應社會生活,善于表達,善于捕捉人的想法,同樣很忠誠,對溫情高度潔癖,并且極端在意。
一個社會性的群體人格,很難自己生活,并不是說她不獨立,而是她無法脫離群體。
大美就是這樣的人,在群體中她才能發光。
本質上,我不喜歡這樣的人,但是大美真誠,單純,她有著最珍貴的赤子之心,比我要干凈的多,所以我愛她,憐她,也懂她。
(2)
當然這種愛在我知道她瘦到92斤的時候,會突然戛然而止。
當我知道這個事實的時候,老實講,我沒什么憐憫疼惜她的心態,我也沒怎么被嫉妒沖昏了頭,而是拍了拍自己,覺得還是不要傷心的好,畢竟胖了20多年的脂肪屬頑固性的,哪有那么沒原則說減就減下去的。
大美是有咽炎瘦的,她本來吃的就少,患病之后吃的更少,還總是不規律,有時候就不吃了。
但是她瘦也很多肉,完全沒有瘦骨嶙峋的感覺,雖然我更喜歡骨架子大,瘦的只有肌肉的女孩子,但是顯然大美這樣的更受異性喜歡。
看起來瘦,摸起來超級肉,這也是為什么我給她畫成一個蛋的原因。她臉上的膠原蛋白太多,都要溢出來了。
而且圓,不化妝的時候,她還稍微有點黑,像個鹵蛋。
鹵起來有滋有味又有嚼頭的那種。
咬開來看,還污黃污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