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從大巴車下來不久,手機就想起來,那個女人的視頻,之所以稱她為那個女人,是因為我不知道到底該怎么稱呼她。
姐姐,這個稱呼在網聊幾天后叫過,但是被她拒絕了,她說她有弟弟,當姐姐當的夠夠的。后來叫她小圓圓,當時在我的心里她就是我的小寶貝啊,雖然她比我大四歲,又高又胖的北方女漢子。不久我問她我們是什么關系,她說她希望我是她男朋友,她是我女朋友。
我按下了拒絕鍵。
“現在在哪兒”
我習慣性發出三個字“不知道”
“你終究不會來”
“讓我最后再看看你好嗎”
“然后我就消失在你的世界里”
“再不打擾”
我回答一個字“好”,然后讓她到東站接我,下一秒就收到了她的語音消息,問我現在在哪兒,我發了位置給她,接著是她又氣又笑的聲音。
初識,5000+公里。后來她回到了我們的家鄉,在機場旁邊找了份工作,她說我休假回來第一個見的人必須是她。
然而,休假剛從喀什到烏魯木齊大雪飛機延誤期間,她又一次把我刪了,理由是,休假了還是一樣冷落她。一個大男人天天捧著手機像個什么樣子,總不能把旁邊許久未見的戰友當空氣吧!對于她的無理取鬧我已經習以為常了,通常置之不理,舞刀弄槍慣了,我可不知道怎么哄女孩子,過兩天自己好了就又加好友了。
下了飛機,來接我的人,是我哥,她還沒跟我聯系,兩個手機號都停機了。忘了有多久沒給她打電話了。
和哥哥在附近吃了個飯,能看到她上班的地方。
回家,發現微信好友里有她。
“咋了”
“?”
必須要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既無須解釋又以免尷尬。
第二天早上她回復了。
2017年3月19日中午,我告訴她,自己在她幾公里的地方。一定高興瘋了。
2016年9月18號相識,整整七個月。她說的。她們女生最喜歡弄這些亂七八糟的紀念日。
我讓她趕快來接我,她說要梳妝打扮一番,還怪我這么晚才告訴她。陰冷的天兒又下起了小雨,可憐我只穿了秋衣和春秋作訓服,凍死寶寶了,我還是打車去吧。
幾分鐘后司機就把我帶到了她發給我的位置。
“再不來我就走了啊”
“已經下樓了”
我站在一家藥店的屋檐下背風躲雨,時不時地看下手機。時不時地朝左右張望,小心臟撲通撲通地跳,第一次不緊張是假的。
在左右張望間隙,我看到了對面馬路邊站著一個人,一只手拿著手機,另一只手拿著傘,正一動不動地站在那里,看著我。看見我看到她了,她又向右稍稍挪動了一下,躲到了樹后面,那是一棵小樹,沒能擋住胖乎乎的她,真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