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和黎穹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周圍都是穿著獨特希德尼婭艙內宇航服的船員。其中有不少黎明認識的人,戴著面具的小林艦長,后宮之王谷風長道,操縱士星白閑,伊扎那的奶奶科戶賴博士,甚至還有穿著熊形維生裝置的比山拉拉。雖然比山拉拉早就決定不過問希德尼婭的決策事務了,平時也甘愿呆在餐廳里,但是作為不死船員會的一員,得到小林艦長的通知后,還是非常激動地想見到可能來自其他播種船的人類,于是早早就來到了醫療室。東亞重工的佐佐木擁有高級船員權限所以也來到了現場,不過佐佐木除了對其他播種船的人來感興趣之外,還對普羅米修斯上的那幾架神秘機械感興趣。作為科技狂人,丹波和佐佐木發現普通的探測分析手段竟然完全無法分析出那些神秘機體的材料和結構。
看到周圍希德尼婭的高層和重要的劇情人物幾乎齊聚一堂,黎明感覺這個開場還是不錯的。有理由相信,不死船員會的其他船員也一定在暗中觀察著這里的情況。岐神開發機關的岐神和海蘊也來到了現場。
雖然表面上黎明和黎穹是在冷凍倉中,但是實際上黎明早就通過黎穹發射到宇宙中的量子探測器,對冷凍之后的一切情況的了如指掌。為了避免希德尼婭船員的疑心,黎明偽裝出剛剛解除冬眠之后什么也不知道的樣子。借助黎穹的幫助和高緯意識對身體的強化,黎明確保自己的表現足以以假亂真,哪怕聰明如四百年前的科學家洛合也一定看不出來。
“這是哪里啊?你們是誰啊!”
周圍的圍觀人員也是一臉無奈,沒辦法,無論是誰,冷凍了幾個世紀,剛剛解凍之后,想必腦袋也不會很清醒吧。
大家就這樣靜靜地等著,而是分鐘之后,雙方終于能進行了基本程度的對話了。希德尼亞在場的每個人都配備了希德尼婭語和古世界語的語言轉換裝置。而黎明知道希德尼婭用的語言根本就是日語,雖然可能不是地球上最初的那種日語,不過以手環強大的分析能力,很快就收集了足夠的語言樣本,足夠雙方進行流暢地對話了。
“就如剛開科戶賴博士剛剛介紹的,我們是希德尼亞播種船上的船員,我是小林艦長,目前負責希德尼婭播種船的運行。你想起來你們是誰?你們來自哪里了嗎”,小林艦長首先開口了。
“我想起來了,我們是普羅米修斯號播種船的船員,不久前奇居子攻破了我們的播種船,大家都逃到了小型漂流艦上。我和我的妹妹就匆忙逃到了一艘小型漂流艦上。我們孤獨地漂流了兩年之后,沒有找到任何其他逃亡的人。這時飛船的燃料已經不多了,我和妹妹就決定進入冬眠倉,關閉飛船的主引擎,讓飛船處于慣性漂流狀態,以最大限度地維持冷凍睡眠倉的運行。”
“果真是其他播種船上的難民嗎”,小林船長微微失望,本來還想著和其他的播種船聯系的。
“難民嗎?這樣看來,還真的是呢,畢竟我們是失去了家園的人呢”,黎明表現出悲痛的樣子。
看到黎明似乎回憶起了家園破滅的樣子,小林船長及時安慰道,“我們知道你們現在一定很痛苦,不過我們畢竟都是人類一族,如果你們愿意的話,希德尼亞就是你們的家,希德尼亞全體船員現在就是你們的親人了。”
“是的啊,你們以后就留在希德尼亞吧”,善良的星白閑開口了。
“那個,我覺得星白說的很對,畢竟在外面說不定什么時候就遇到奇居子了”,谷風長道也附和著說。
其他船員也表達了和小林艦長相似的想法。
“真的非常感謝大家,感謝大家收留我們”,黎明表現出非常感謝的樣子。畢竟這是深入劇情的第一步,小林艦長能夠開口最好了。
“那請問該怎么稱呼你們呢”,小林艦長問到。
“我叫黎明,旁邊的是我的妹妹黎穹”,黎明回答。
“那么好,明君,能夠為我們大概地講一下你們播種船的情況嗎”
“我記得我出生的時候,我們就已經在普羅米修斯播種船上生存了好多年了。教育局的老師們告訴我們我們種族最早的時候其實是在一個叫做地球的星球上,因為遇到了奇居子的攻擊,地球已經滅亡了。殘余的人類建造了大量的播種船,朝宇宙四散奔逃。普羅米修斯號就是其中一個。”黎明知道希德尼亞在宇宙航行已經不知道幾個世紀了,中途還遭受過奇居子巨大的破壞,所以關于古地球的資料丟失了不少,已經無法查證普羅米修斯號播種船的真假了。
果真,雖然無法查證普羅米修斯號是否是早期從地球逃離的播種船的一個,但看黎明說的基本和希德尼亞的傳說吻合,小林艦長還是相信了黎明的話。
“我們沉睡了多久呢?”黎明問。
“明君,根據睡眠艙的數據顯示,你們已經沉睡了將近四個世紀。”小林艦長回答道。
“這么久嗎?看來我們的卻沒有任何希望聯系普羅米修斯播種船的其他逃生者了”,黎明說。
”旁邊的就是你的妹妹嗎“,星白閑弱弱地問了一句,指向躺在旁邊病床上的黎穹。黎穹則仍然一副茫然的樣子,身上還連著一些生命維持裝置的導線。
這個便宜妹妹還挺會演戲的。黎明心里想著,不過卻轉過頭溫柔地看了黎穹一眼,回答說,“是的啊,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啊”
感受到哥哥的視線,已經十分人性化的黎穹也還給黎明一個傻傻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