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木人石心兩點水
心弦抖動,不言而喻的感動陡然定格。
一如沉默不語的我。
楓葉渲染的過去紛飛的思緒停下了腳步凝望你哭泣的眼神
時間都留在這一刻無法面對的往事痛苦的蔓延再也見不到
你嘴角折起的微笑在心底起了漣漪當你我的愛戀變成一個人的思念
揮之不變得是那年不變的誓言昨天的昨天兩個人的雨天一幕幕慢慢上演忘不了你的笑你的愛忘卻不掉你消失的那天明天的明天一個人的世界
已變成歲月的煎熬會記得你的笑你的愛忘卻不掉相愛的那天
淚水沾濕你的發(fā)梢在永恒的瞬間你的溫柔在風中飄零
就那樣自認而然的應景而出。
他凝望我。
我不看他。
唱的動情。
聽得認真。
終于聽到了他為我演唱的《情殤》。
“你不用夢里聽我唱了,我都可以唱給你聽,只要你想聽。”
我沒有看他的臉,耳朵斟酌著這是什么樣的性質(zhì)的話語?
你要我做什么你說,只要我能做到,我就不會說‘不’?
我從來不去直言不諱我的希望,從不去開口要求他什么。
“是真的,小說中我說以此贈你為禮,”我終于不想自己騙自己,或是騙他。
他彎了眉眼,咧了嘴角,露出滿意的笑容。好像在昭示:我就猜到是這樣。
羅南到的真是時候。
“羅南,你是怎么做人的?怎么做朋友的啊?欺騙,赤裸裸的欺騙”我一見到羅南就一板一眼一頓質(zhì)問,必須得嚴刑拷打的質(zhì)問,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是我怕你不來,才讓她叫你來的。”陸騏騟賠笑與我,為羅南說情。
只一句求情,威力不容小覷。因為我為自己伸張正義的氣勢頓時落了一大截。
“欺騙?也得看他究竟是什么人?有沒有那個分量騙你來?你說是不是?”羅南討好的言笑著變相表達著情有可原的歉意。
“你還有理了?”我的士氣明顯比不上方才的強烈程度。
“本來就是嘛。”裝可憐的羅南學會了審時度勢尋找保護傘,縮到陸騏騟身后“是吧,陸騏騟?”
顯而易見的請救支援。
“騏騟,”先聞其聲,再見其人。
辛心昕。
“書在你這里啊?我還正發(fā)愁找不到?jīng)]法給冰蕊交代呢?”說得好像挺是那么回事似得。
“沒關系,書在他那,你要看隨便看。”本姑娘此時心情指數(shù)飆升,大人不記那啥過。
“好的,”辛心昕滿口應聲“噢對了,里面的《情殤深處念情殤》是你寫的嗎?”
驚訝的不樂意相信。
是不愿意相信吧。
“不錯,不錯,尤其男主角更是好不錯的。”辛心昕難得張口稱贊,無論虛情假意我忽略不計。
“謝謝。”我皮笑肉不笑。
“如此大喜事一件,不會不請客吧?”
辛心昕意欲何在?我瞅著她尋思?
“當然,冰蕊會邀請她的‘朋友們’去參加的。”羅南冷眼旁觀辛心昕。
咬字清晰加重語氣的“朋友”,言外之意,不是朋友的都免談。而你辛心昕,就是免談行列之人。
“好”我說好。
“是嗎?”辛心昕一臉懷疑狀。
“時間地點你定。”羅南說。
“周五下午吧,你們放假,好吧。”我商議。
“陸騏騟記得喲。”
模棱兩可的通知。
被羅南借口脫身,擺脫陰魂不散的他的姐姐。
“怎么辦?入戲好深。”羅南不好意思“還牽扯陸騏騟,沒關系,回頭我擺平。”
“擺平什么?”我說“記得去。”
“當真了?”
“當然。”
離開華中我想著需要通知的人。
霍越,甘寧,蒙詩憶,許樂一。
飛主流,是霍越位于縣城中心的時裝店,冬天的即將圣誕的縣城熱鬧非凡,各色人等活躍在大街小巷,生意興隆難得一見冬日里的溫暖如春。
當我看到霍越的時候,他也看到了我,只是他微微一笑,我淺淺點頭。
正在為客人介紹服裝,試穿服裝的他怎么可以丟下客人不管呢?
那么不負責任的他,我也不希望看到。
半小時之久,當他介紹完畢,客人離去的時候。
我打量,欣慰“你真的長大了,都可以撐起一片天了。”
“姐,你就別夸我了。”霍越眸子里的穩(wěn)重一如既往,冷靜和謙虛都是我欣賞的品質(zhì)。
“哪里用夸,都是你做得好。”我隨意欣賞著各種服裝走馬觀花。
“這段時間很忙吧?”我走在一件紫色羽絨服邊,捏起一角,細細摩挲。欣賞一會,繼續(xù)觀它處。
“還可以。”霍越笑的陽光,明媚如初。
“需要我這個閑人幫忙不?”我回眸一笑,樂的不好意思。
“好呀,你有時間奉陪嗎?”霍越樂的笑更開了。
“你沒時間陪我吧?”我軟笑。
“我當然奉陪。”霍越果斷干脆。
“我做不好別影響你的生意。”我敬謝不敏。
“我不怕。”
“那好吧,你忙的不可開交的時候,我來湊兩天熱鬧。”
“歡迎。”
“我也歡迎你周五去我家喲。”
“好。”
圣誕將至,各種平日里悠閑或忙碌的人都活躍出來了,圣誕熱鬧的開始標志著元旦將至,元旦來了,新年還會遠嗎?
人逢喜事,又逢圣誕,歡顏心情不言而喻。
A超市的絡繹不絕就是這節(jié)日一角。
論地理位置之優(yōu)越,人居客流之繁華,A超市獨一無二。
全縣城最大,可以容乃人數(shù)最多,也是最容易吸引最多人的超市,非A超市莫屬。
從人群中淌過院子挪步大廳,放眼望去,尋找目標。
“冰蕊,”聽到這響徹的呼喚,在這個地點,除了甘寧別無第二人。
轉(zhuǎn)眼正前方,甘寧從飲料貨架邊,身上系著標準一致的綠色小圍裙,悠然飄近。
我看在眼里,心情不知作何解。
“真的是你?來找我啊?”開朗的女孩子從來都是桃花的笑臉。
“忙嗎?”我問。
“還好”甘寧嫣然一笑“今天怎么有空找我?”
“我天天都有空呀。”
“是嗎?那為什么不是天天來?”甘寧努嘴抗議。
“因為不是天天有事相求呀。”我掛笑。
“說吧,有什么我可以做到的,我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惜。”甘寧認真的小模樣好英勇。
“蒙詩憶去哪了?”我環(huán)視四周,期待可以一眼即見。
“即刻尋找。”甘寧行動力很足。
找人的人還沒回來,被找的人就出現(xiàn)在上空,怪不得地面找不到。
此時此刻,蒙詩憶在地面的梯子之上懸掛一些介紹牌,純白修身上衣,時尚隨意休閑褲。本就是衣服架子的他穿什么都那么和諧一體。那么認真的他,精致五官,滿是誘惑,煞是迷人,只是遠遠不經(jīng)意的一眼,不可自拔,情不自禁又移不開眼睛。
蒙詩憶不經(jīng)意俯視一瞥,看到眼皮子底下看得入神的我。霍的,某人幾乎石化,與之同步。
周身三五成群穿行不止,彼此兩人卻旁若無人一般,彼此相望,你眼里有我,我眼里是你,我眼里的人,驚訝不必驚訝,驚喜似乎若有可感。
最后是蒙詩憶開了口“找甘寧嗎?”
“是,不是,甘寧去找人了。”我張口就答,竟一時張口結(jié)舌。
“找人?”蒙詩憶眉微微擰著凸起,表示疑惑,隨即舒展眉眼“用我?guī)兔幔俊?/p>
“不,不用了。”我是怎么了。
“怎么了?你不結(jié)巴的啊?”蒙詩憶從梯子之上一步一步向下,整個人謹慎且迅速,動作果斷毫不拖泥帶水,穩(wěn)穩(wěn)落地,隨手右手左手,碰了碰,甩掉沾染的塵土。
“不,不是啦。”我越是看他,越是解釋不清。越是解釋不清,我越是想解釋清楚。
啊,蒙詩憶O型嘴張得極大,標示著不可思議的膨脹程度,趨近極致。
“蒙詩憶不知道跑哪里去了?”甘寧落空而歸,人未近,聲已不遠。還沒發(fā)現(xiàn)食品架子林立附近的蒙詩憶。
“不用找啦。”我說。
“為什么?”甘寧問出口,走近,發(fā)現(xiàn)拐角貨架遮擋的蒙詩憶“噢,原來如此。”
“找我嗎?”他還不解。
“找的人,因為你在,不用找了,你說找誰?”甘寧就是這么直接。
“周五下午你們來我家吧。”
“可以,”甘寧回答得干脆,疑問的更輕快“告訴我什么事?”
“來了就知道了。”
蒙詩憶神思恍惚,沒表態(tài)。
“怎么?不愿意答應?是某人騰不出時間嗎?”甘寧就喜歡揶揄各路人馬。
請求他們通知許樂一一下。
“我是十分不方便喲。”甘寧雙手一攤,我當然知道,因為麥苗苗。
“我去吧。”自然是蒙詩憶。
蒙詩憶的手機鈴聲傳來。
他從上衣口袋掏出手機,瞥了一眼,皺眉不悅,隨之,摁了‘掛斷’,鈴聲戛然而止。
三秒,蒙詩憶的鈴聲提醒他“又來了”。
“我走了,你們忙。”揮手一別,眨眼出了大廳。
回到家,就是面對父母的雖不似嚴刑拷打也算是刑訊逼供。
“今天出去有事啊?”爸爸問。
“沒什么事。”我改口“有事。”
“什么事?”
“小說發(fā)表了。”
“好事。”爸爸很興奮,明明白白的展現(xiàn)。
“我說請客。”
“好的。”
在他們隱含的失望里,我心懷希望的等待。
會加油,不斷,不斷的。
等待的那天如期而至。晴朗好天氣,恰逢好心情。
我一遍一遍往門口跑,當我第五次去門口觀望的時候,陸騏騟印入眼簾。
一輛單車,陸騏騟手握方向前進,后座有人安坐。
一時,后座之人輕松一躍,腳步落地。
羅南進了視野。
陸騏騟也下了車。
兩人步行同行。
“謝了,載我過來”羅南對陸騏騟。
我不解:“不是一起的嗎?”
“我公交來的”羅南“路口下車遇見陸騏騟”。
“奧”我。
“喲,不愧是男主角,連出場都是‘先入為主’嘛。”羅南瞅我一眼,窺陸騏騟二眼,拋一個迷之微笑,權(quán)當送給我們的見面禮。
陸騏騟不言,我不語,相視一眼,一言不發(fā),羅南一個人了無生趣。
“走吧”我領路在前,向院子里面走。
“怎么了?”羅南問我。
“沒什么。”回過神的我,急忙回聲。
“發(fā)什么呆?”
“沒,沒有啊。”想象著,在陸騏騟之前遇見的他們,今天來慶祝在他們之后出現(xiàn)的陸騏騟的‘男主角’?作何感想?
“說話都不利索了。不能又是陸騏騟招你了吧?”羅南三句話不離陸騏騟。
順勢偷瞄陸騏騟兩眼。
“恩?”無意的陸騏騟的有神的眼神飄過來。
“沒有。”我急促否決。
“不錯,陸騏騟三字療效不錯。”羅南一臉得逞相。
不敢直視咫尺的陸騏騟。
面向它處。
“羅南,別拿他尋開心。”我苦口婆心。
“敢問,你是介意我‘拿他尋開心’還是介意我‘尋你開心’?”赤裸裸的圈套,我才不乖乖就范。
“我介意你。”我答得見縫插針,無孔不入,有機可乘。
“為什么?”
“因為你是我好朋友呀。”我開始溫柔攻勢,攻心為上。
“那甘寧呢?”羅南一臉吃醋相,我很是可樂。
“喲,你還介意這個呀?”我想笑,有意繃著不笑。
“誰在呼喚我?”說到甘寧,甘寧就到了。
我們頓了腳步,回頭等待。
“喲知道你來了,呼喚就到了。”我默契接應。
“喲喲喲,默契的喲。”甘寧嘖嘖。
“姐。”霍越對我的稱呼,幾乎雷打不動,叫的有距離有溫度恰到好處。
“恩。”
“冰蕊。”許樂一。
“來了。”
“嗨,冰蕊,近來可好?”來者何人?麥苗苗。
“今來,就不好了。”甘寧直接的一點不過分。
給麥苗苗當頭一棒喝,分量不輕不重。
我的“好”出口的時候,時機悄然偶遇,似乎是在迎合甘寧拍手叫好。
“表哥也在呀?”霍越平靜亦感意外。
“那當然,冰蕊與你表哥可是好同學,誰缺席,你表哥也不能缺席呀?”麥苗苗搶占先機,我不好開口說什么。
明顯的砸場子的是嗎?
羅南在耳邊詢問這就是傳說中的麥苗苗?
是。
“缺席?”羅南調(diào)子調(diào)高,不屑一顧“也得有‘席’可缺?有的人連缺席的資格都沒有。”語氣不急不緩,淡淡發(fā)聲,擲地有聲。
“對對,那叫什么來著?”甘寧搖擺小腦袋做思考狀,“不速之客”狠狠打擊,自鳴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