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1
今天和之前在網吧結識的朋友聊天,他是本地人,操著正宗的瀏陽口音,有時候我們的交流很奇怪,他跟我說瀏陽話,然后網管在一旁,再把他說的話翻譯成普通話給我聽,蠻好笑的過程,因為他并不是不會說普通話。
那時候大冷天的他穿著一件短袖在網吧里穿行。
“你那么浪蕩不羈...”
“我不光浪,我還騷...”
“嗯,早看出來了...”
2013年,17歲,一人去上海,離家841公里,4000的工資,兩年半,一個人過。困難的時候房租都交不起,然后到去年回來的時候已經變成了個小伙子了。情到深處,向我傾訴“你知道有多難么?”我沒有置于那樣的境地,無法感同身受,可我真的能理解一個人與這個世界負隅頑抗,相愛相殺的落寞感。雖然平常交集不多,在網吧偶爾打個照面我便匆匆走進了無煙區,而他,在游戲區里繼續充當著大神。一次一起開黑玩游戲,很晚了,我起身要回家,他輕描淡寫了一句“路上慢點。”-一股暖流貫徹身心,第一次在異鄉感受到了來自不熟識人傳遞的溫暖。,就好像你走在大街上,迎面跑來一個扎馬尾的小女孩樂呵呵地沖你笑了笑,然后和你揮手再見。
你的臉上云淡風輕,誰也不知道你的牙咬得有多緊。你走路帶著風,誰也不知道你膝蓋上仍有曾摔傷的淤青。你笑得沒心沒肺,沒人知道你哭起來只能無聲落淚。要讓人覺得毫不費力,只能背后極其努力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劉同
Part2
高中便掙脫了父母的羽翼,一個人去市里求學,想去打量遠方未知的世界。畢竟不是在小縣城,在高手如林,臥虎藏龍的全市最好的奧賽班里,之前一直籠罩自身的驕傲光環慢慢暗淡以致無光,成績落差太大,班主任勢力市儈的行事風格太明顯,家中遇變故,很長一段時間我是自卑的。高考前兩個月,我整晚整晚的睡不著覺,站在窗前,透過租住的房子看向學校,覺得陰暗恐怖的厲害,街上路燈的身影被拉的好長,汽車鳴笛聲一陣接一陣呼嘯而過,內心揪的很緊,生生發疼。時至今日,想起那些夜晚,還是會失語。一個人挺過那么多不容易的時候,那些吃過的苦,強忍著淚的抱膝抽搐,不反駁但有力量的隱忍,終將會變成你面對世界的鎧甲吧。所有堅強,不都是溫柔生的繭么。
Part3
我認識一個姑娘,她有很多聊得來玩的開的朋友,雖珍惜,但她并不會依賴這層關系,不愛跟朋友分享和傾訴自己的喜怒,遇到什么事不開心也沒想著和誰說,總是試著自己解決。有時候恰恰在一段最親密無間相處最舒服的關系里,總有一種清醒的疏離感。其實并不是享受一個人的自由,只是從很小開始,她就變的很獨立,更早的明白了很多道理,沒有什么人什么事能真正走進她的內心,真正跟誰產生過情感聯系,也因此,當有人主動接近,過程中,隨著對方對她影響的增加,會有更多期待,可一旦對方的表現低于她的期待,就會失落,開啟冷淡模式,漸漸把關系拉回,再次回到自己安全的世界。
不知道你是不是也像我認識的她一樣,可眾生坎凜,相擁著取暖該是常態吧。好好享受每一個階段的每一種狀態,不唐突冒進,不瞻前顧后。“不要哭不要鬧,好好吃飯要勇敢...”
哪里會有人喜歡一個人噢,可是我又不是一(nuè)個(go?)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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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轉涼,記得添衣加被。(不同氣候群人體自動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