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與錯覺

寫這篇文字的動力主要還是每周3000字的計劃。在這一周之中,其實有幾次想動筆寫當時的感受,可是又覺得處在太情緒化的狀態之中寫字,以后自己讀來也會嫌棄。相隔短暫的時間有輕微的沉淀,或許對自己的心就把握得更清楚了。

這次還是保持以往的劣習,想到哪里寫哪里,但是已經決定,會在適當的時間開始以更認真的態度對待寫作,比如考慮閱讀的價值,比如重新重視文字和結構上的修飾。

喜歡的一首歌

記不清是初中的哪一年開始,非常喜歡聽《加州旅館》。第一次聽到這首歌是在電臺節目里,只依稀記得主持人說,它是為數不多的超過7分鐘的歌。這7分多的時間,在后來的幾年里,在我耳邊輪回了成千上萬遍,甚至一度非常想去學習吉他自己來彈。至今對為什么喜歡也無法明確,只記得當時搜集Eagles的所有歌逐個聽完,再沒有第二首覺得喜愛。或許是動聽的吉他,歌手迷人的嗓音,以及歌詞意向荒涼而略帶詭異,聯手擊中了我心中連自己也沒發覺的角落,時隔多年再次聽到,依然牽動內心莫名的情緒。

現在一邊寫字,一邊單曲循環這首歌,心里想著,這樣的喜歡,大概無處可逃,和喜歡上一個人一樣。

喜歡的一個人

現在回想起來,在遇到這個人之前,我太天真,有很多的錯覺。

我清楚在這奇異的人生里,自己可能會欣賞很多異性,但一直以為一生只會愛上一個人,這一點像是此前人生的基石,讓我成為你眼中目前的樣子。然而發現喜歡你的一刻,我心中的一切都在崩塌。如果在愛這件事上,人是如此的不由自主,無法控制,那該如何堅信愛是長久的,該如何向喜歡的人承諾一生?這樣的自己不單是你口中曾提過的渣男,連我都對自己感到無限的鄙棄。我將這份迷失小心隱藏和偽裝,讓你以為我在考慮是否也要離開,其實一切嘆息只是我無法在內心找到出路。

我清楚自己的感情模式必定是日久生情,但一直以為至少彼此是有機會發展為戀人的人,喜歡的種子才有埋藏的土壤。可是,雖然在認識你的第二天就已經清楚,我們身邊都已經有了無法被替代的人,后來仍然如此不可救藥地喜歡上你。

我一直以為,自己對待感情有強烈潔癖,追求完美,控制欲旺盛得連自己都常常覺得過分。可是,喜歡你后才發現,你和別人的過去甚至現在,我都可以輕易遺忘,或許也只是因為我沒有一丁點介意的資格。我記得,第一次聽到你說,你的第一段戀情幾乎是和我在相同年紀開始,然而在大學畢業前結束,甚至現在也不想回到你們有過共同回憶的城市時,我的心中竟然完全沒有一絲的嫉妒,只是仿佛感受到你從那以來的疼痛,只是非常心疼喜歡的人曾被這樣傷害。

我一直以為,我的自控能力非常強,如果提前已經清楚是愚蠢的話或者事情,一定會避免去說或去做。可是,發現喜歡你以后,我總是用各種拙劣的借口去接近你,去向你示好,去爭取更多和你兩個人單獨相處的時間。我想你應該最開始覺得我偶爾會說一些奇怪的話,然后漸漸清楚我對你的好感吧。只是,種種原因,我并沒有贏得你同等程度好感。所以,你選擇裝睡。所以,最初你還會配合共進晚餐,可是很快,我的一切爭取都遭到你幾乎沒有猶豫的拒絕。我在過去一直不清楚,原來發現喜歡的人不喜歡自己時,原來會如此強烈的憎恨自己。

我想過很多次,你到底哪里吸引我?在很多次你埋頭解決眼前食物的時候,我很用心地看著你的樣子,既想尋找喜歡你的原因,也想無論如何都要把你刻在我的腦海里,但我真的不知道這個原因,或許你是我命中注定會喜歡的人吧。你的樣子,你說話的聲音,你每天中午只找我一個人去吃飯并且不愿意讓別人加入,聽你暢談經歷、想法和抱怨,你很酷的獨自旅行,你養的貓,你喜歡的食物,我都很喜歡。你那些沒有在我面前表現出來的一切,我也都很喜歡。

我一直沒告訴你,你在網絡上的大多數痕跡,都被我一一找到,所以我對你的了解已經多到超出你的想象,被不喜歡的人了解過多,這對你來說可能是一件討厭的事吧。但這件事你既然不知道,我也只好默默在這里說句對不起。

我一直沒告訴你,在你離開之前,我其實想過千百次向你表白,不計結果和沒有希望的告白,只是為了了解你對我的感覺。原本,我已經決定,在你離去的第一時間就通過某種形式直接告訴你。然而或許是這個念頭太強烈,在我心中轉了無數次后,我又漸漸猶豫起來。說來可笑,我甚至隨便在加了一些陌生的異性問,如果她們不喜歡或者有好感的人向她們表白了,她們會覺得開心還是不開心。回答各式各樣,但多數人還是建議我放棄,即便女生心里覺得被人喜歡有點開心,也只會令兩個人的關系和感覺都變得糟糕。我在翻來覆去的考慮很久仍然沒有決定,但每次在感覺到你對我沒有任何超出普通朋友的感受后,我都強烈的想要退縮。我至今仍然在猶豫,按我的本心,如果現在不表達,以后終會成為遺憾,可是雖然我有被拒絕的準備,但不想這樣快的斷絕和你接觸的可能。

在發現喜歡上你的一刻,我決定放縱自己默默的繼續喜歡你,記不清是在此之前還是在此之后,你告訴我你想離開,這種迫在眉睫的離別大概更加堅定了我的想法。只是,還沒充分開始,就已經進入倒計時的感情,真的很痛苦。我想過各種挽留你的借口,但是最終無論說出口的還是埋藏在心的,都沒有改變你將離去的事實。

有時候我幻想,如果相遇更早會是什么情況呢?然而無論如何猜想,世上都沒有如果的事,真希望有啊。第一次有你的夢里,我們在一起看了一場記不清內容的電影,還牽著你的手在不知道哪里的地方散步。醒來后,我非常開心,那一刻,我想一切的痛苦糾結都值得,這個世界的自己可以甘愿忍受更多疼痛,換夢中的那個平行世界里,可以和你在一起,希望你們有美好的過程和結局。后來好像還夢見過你幾次,但都記不清內容,隱約記得有一次像是夢見你病了,也可能不是你,只是想過將這個夢作為聯系你的又一次拙劣借口,然而終究覺得越線,放棄了。

在思念你的漫長時間里,我常常想,遇見你,究竟是命運的恩賜還是惡意的玩笑,我一邊感受著和你相處的喜悅,一邊又質疑自己的一切情感是否都只有片刻的壽命,卻以為可以做到永恒。今天看到熱門微博里一個大V發起的活動,向暗戀人的說我喜歡你,真美好,給那些沒勇氣的人一個理由去表白。我也很想告訴你,我有多喜歡你,可是我一直清楚你并不喜歡我。上次聯系你是祝你生日快樂,你只是在過了許久后用表情回復我。我本已決定等你主動聯系我,可是還是忍不住在你可能看到的地方推薦你可能喜歡的東西。就這樣站在角落里看著你離我越來越遠吧,算是對自己的一種懲罰。

有些事情記錄了是為了更快的忘卻,我將自己最隱蔽的感受陳列在這里,等時間告訴我,什么是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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