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記05:舅媽

認識舅媽三個年頭了,按時間來說不算長,但心里總想寫點關于她的什么。寫什么?寫她做義工勤奮?對人和謁?樂觀心態?總之,心里感覺可寫她的東西可多啦,可又覺得提不起寫的勁頭。

這次,如果再不寫,就會對不起她的為人了。于是,趁著早晨的美好時光,趁著昨天的交流,來一次趁熱打鐵的勁兒,來一次酐暢淋漓的寫作,以不辜負她“舅媽”這個稱呼……

舅媽姓侯,名松竹。我沒問過她年齡多大,但從她喜歡穿紅馬甲和喜歡和我們一起做志愿者的角度去猜測,她的年齡僅比我大一輪而已(即六旬出頭)。遺憾的是,她的實際年齡比我猜測的還要多。

舅媽,不是我對她的稱呼,是樂清市國學研究會一百七多人(所有學長)對她的統一稱呼。不因為她的年齡居高臨下,也不是因為她的為人處世,確切的說,是大家對她付出和回報。如果硬要追說她那個稱呼的往事,就是在一次做志愿者活動時,我們國研會的常務會長、紅旗公司的董事長周方龍學長的一次隨意稱呼一一舅媽,然后當場被某位學長調侃,最終被大家確認為舅媽。從此,舅媽不再是周董周會長的舅媽,而是大家熟之稱呼的“舅媽”。

舅媽做志愿者,有活必做,不管大事小事繁事瑣事,一律參與,是我們志愿者服務隊出勤率最高的志愿者。她每次做志愿者,比別人起得早干得多。常常,她五點多鐘就起床,從黃華家里坐公交車,轉折二類公交車,要坐上十站公交站,再騎單車十分鐘,花時二個小時到達集合點。每次做義工活動,她不僅是頭一個報名,而且還主動挑攬沉重繁瑣的活兒干。去年,文化公園成為我們服務隊的蹲點服務項目,她不管冬寒夏熱,風雨無阻,有時獨自堅守崗位陳地。文化公園里,夏天,她是披著汗水來做義工;冬天,她是穿著棉襖來執勤;雨天,她是撐著雨傘來打卡。她的出勤時間,比公園崗亭的保安還勤快。

早出晚歸十小時,苦累不說心態好。一一是咱們志愿者服務隊里早已達成的共識。

舅媽坐公交車,包里習慣放上一大包口罩,可為他人提供方便。她說,買口罩錢不多,但可解決好多人急坐車而沒帶口罩的煩惱。為此,舅媽在公交車上成了公眾人物。如果,公交車上受到她照顧的人會知道她被我們叫舅媽時,我想叫她舅媽的人會更多。因為,她免費為他人贈送口罩上百個之多。他人受之照顧,她以微笑回應。

其實,我不想刻意寫她做志愿者的勤奮事跡,但有點不得不寫一一她對人的熱情,及一顆童心未泯的好心態。這次,舅媽發生了一件意外事故,醫生說她是硬朗的體質救了自己的生命,而她自己卻在心底里暗笑:是不是我的心態決定了我的命運!

事故發生至今已有四個月,雖意外但又慶幸。昨天去龍西慰門兩位好人的車上,額頭上傷口還沒全愈的舅媽,在我們的關心下,終于說出事故的發生前后:“那天上午,我去院里的鴨場抓一只老鴨。不知是老鴨力氣好,還是自已抓鴨心急,總之,鴨在東逃西竄,我在緊追不舍。不知怎的,我被什么東西拌倒了,額頭一陣疼痛。一抹,額頭滿是血,隨后像雨水似的滴落在眼晴里,流到衣服上。我扒出扏在額的毛竹尖,心想,糟糕了……我不顧傷口的血液流淌,不顧傷口的疼痛,邊用左手捂住眼睛,邊趕緊回家換衣服(因為我不想被老伴擔心)。后來,我迷迷糊糊的失去了知覺。當我醒來時,已不知發生了什么事情,就知道醫生一聲聲的問我:這樣痛不痛?那樣痛不痛?剛開始我還會回應:痛,不痛。后來,得知自己在醫生面前喊痛也無用時,干脆忍住喊叫了。誰想,這個手續做了四個小時,連受傷到搶救成功的時間,總共多達十一個小時之久。后來,我從溫州醫院到上海醫院康復治療,在長達三個月的時間,總是和醫生、護士和子女們有說有笑,沒有顯示出傷心的樣子。這,讓醫務人員敬佩不已,讓女兒自責不已。醫生說,我的命是靠我自己的硬骨頭挽救的,我心里暗笑,也許是我對生命的熱愛而起的作用!

舅媽的傷疤還需要拆線,還需要二個月的時間康復,但她就這么不當一回事的來做志愿者,想想也擔心。在車上,舅媽和我們幾位志愿者有說有笑,就像自已沒發生過受傷一樣。舅媽說,經過這事兒,自己的聲音反而更洪亮了,只是眼睛還不時的會流眼淚……

舅媽是位知識分子,小時候在六七十年代時期,她就以好的成績讀了初中高中,特別是數學這門學課。舅媽經常謙虛地說,自已文化學歷不高,寫不好文章,但畢竟是教過初小學生的老師。

要說舅媽逢兇化吉,我從近三年和她的零距離接觸,她的心態真的起了很大的作用。

心態決定命運,不管在生活上、事業上、處世上,都不是空話一一這是我從舅媽的身上,讀出的一種詮釋。

舅媽,這個稱乎,不光是一個人的稱乎,而是大家的稱乎,這,就是一種聲音,一種尊敬!(應智樂/202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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