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十里不如你,全都不如你

前幾天說想往編輯方向發展,沒想到開篇就是你。說說和你的故事吧。

第一次是大一的時候通過網絡知道了你的名字,也知道了你的一些大概情況,比如2003年4月1日因抑郁癥發作跳樓,一生摯愛是一位同性戀人。當時并沒有很大感覺,只是有點奇怪而已,當然也沒有往深了追究。第二次是大三寒假那會兒看了你的兩部片子——《異度空間》和《春光乍泄》,這是網上推薦的一些好片子。當時在《春光乍泄》里對你扮演的何寶榮那個角色很有感觸,給人感覺似乎是一個蠻不討喜的人,但卻真正討厭不起來,似乎還有一點點心疼在里面。從那之后,看到與你相關的文章就會多看一眼,或是分享下來。

真正對你有感覺,應該是從看了《霸王別姬》開始吧,是前幾天才看的。4月1日,我在家里復習了一天,情緒一直不怎么好,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只是到了下午六七點的時候,突然想到今天是你的祭日,這個念頭在腦子里一閃而過。當時還有點自嘲怎么把自己情緒低落和這個聯系起來了呢,真是牽強附會。10日晚上那會兒在看公眾號文章,剛好翻到了一篇題為《解讀<霸王別姬>中的程蝶衣——幽閉世界的舞者》的文章,文章開頭有電影鏈接。我很認真的看完了這篇很長很長的文章,心情慢慢地變得有一些復雜。最后點開了鏈接,那就看看這部電影吧,加深對文章的理解。這部電影很長,兩個多小時,當時已經10點多了,我不能熬夜,因此電影是分兩次看完的,當天晚上一直看到了1小時58分鐘,第二天一天都有事沒時間看,于是在第三天才將剩下的那將近一小時看完了。全部看完后,心里很沉重,像壓了一塊大石頭一般,我再次返回去看那篇文章,其實就是對程蝶衣這個角色在心理方面的一些解讀。我是心理學專業的,當然能看懂里面所有的解釋,只是感慨命運這個東西,并且非常心疼程蝶衣。

整部電影我印象最清晰的就兩句話:“人,得自個兒成全自個兒。”,“人縱有萬般能耐,終也敵不過天命。”14日一大早起來我的心情就不大怎么好,可能是這幾天一直壓抑在家里只看書的緣故吧。到中午11點多那會兒一個人坐在房間里竟然哭了起來,哭了大概有半個小時吧,越哭越傷心,完全不能自已。我想到了近幾年來發生的很多事情,尤其是自己臨近畢業后到現在各種各樣的不順與挫折,隨手點開了朋友圈,里面靜靜躺著的第一條動態竟然是關于你的一篇文章——《張國榮的最后一天》,文章依舊很長,我細細的看完并分享了,順便發了一句“你不是真正的快樂,你的笑只是你穿的保護色”,這是五月天的一句歌詞,我一直很喜歡,覺得他說的就是自己,也是你。看到了文章最后說是節選自《念榮》這本書,突然想起大三那會兒在書店看書時曾經拿到過一本書,是你的自傳之類的,但書名完全記不起來了,那時候我還沒有愛上你,但我把那本書從頭到尾幾百頁坐在地上一字不漏地看完了。還依稀記得當時看完之后充滿了疑問:“這個人真有這么好嗎?”或許是那本書讓我對你留下了很深的印象與好感,日后想起時,對你的第一個評價就是“人品極好”。

這幾天似乎對你著迷了,看了你的《阿飛正傳》,看了你1989年的告別演唱會,2000年的熱情演唱會,讀了關于你的好多文章,還關注了與你有關的幾個公眾號,每知道你的故事多一點,就喜歡你多一點。那兩場演唱會都是在香港紅館開的,你說的粵語我大部分都聽不懂,如果沒字幕的話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唱什么,但即便那樣,我也眼睛不眨的看完了。告別演唱會上你又唱起了那首《共同渡過》,情到深處不能自已,這是你感謝歌迷的一首歌,“沒什么能給你,但求憑這闕歌,謝謝你風雨內都不退,愿陪著我。暫別今天的你,但求憑我愛火,活在你心內,分開也像同渡過。”這現已成為我最喜歡的一句歌詞。快唱完的時候,我看見了你的眼淚止不住的流淌,我隔著手機屏幕都感受到了你的情真意切和動人心弦。你穿著浴袍唱到“我就是我,是顏色不一樣的煙火。天空海闊,要做最堅強的泡沫。我喜歡我,讓薔薇開出一種結果。孤獨的沙漠里,一樣盛放的赤裸裸。”我看到了你臉上的堅毅,決絕。你說你非常喜歡林夕為你寫的這首歌,這就是你的人生寫照。我慶幸,自己喜歡的是這樣一位光明磊落、坦坦蕩蕩的男人。

怎么說呢,最開始知道你喜歡同性,我有些不置可否,內心深處似乎還有那么一絲鄙夷和嫌棄,有一種“可惜了”的感覺。但后來隨著年齡的增長和閱歷的加深,也了解了你從小到大的成長經歷和生活經歷,不敢說自己懂你,但慢慢的開始理解你、尊重你。你說“在世界上最重要的是有真感情,感情是自己的。不需要理會世俗眼光,最重要是個人感覺,自己開心又無損他人,對一切閑言就不用理會。”我漸漸開始放下自己的評判意識,去感受并理解這句話,最終認同了這句話,然后我甚至是有點羨慕你,才二十幾歲的年紀就遇到了一生最重要的并愿意傾盡全力去守護的人——唐先生。他在自己也很窘迫的時候,吃面包喝白水,只為了借與你幾個月微薄的薪水,當今世上有幾人能做到呢?真的太難得了。在你們相伴的十幾個年頭里,都真摯的對待彼此,絕無現在的“小三”、“劈腿”之說,對于追求真感情的你來說,我想這是你最大的幸福吧。老天是公平的。

你曾經說“希望你們會記得我,因為你們給我的歡呼聲、掌聲,我永遠都會記得。”你的愿望早就實現了啊,你離開了十三載,但我只看到喜歡你的人越來越多,遍布60后,70后,80后,90后,甚至還有現在的00后,并且人數還在不斷增加。村上春樹說“死并非生的對立面。”是這樣的,在愛你的人心里,你一直都在,從未遠離。

從小到大我最向往的地方就是香港,也許是因為小時候看了太多的港片,現在加上一個原因,因為那里有你并且是你最喜歡的地方。謝謝你,讓我在23歲將要到來之際,愛上你。走一走你走過的路,看一看你看過的風景,光是想想,我都感到激動和振奮。

春風十里不如你,全都不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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