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婷讓陳念在那個地方暫時藏匿，并囑咐她不要隨意外出走動。陳念一直情緒低落，也很聽話配合。

這天，季婷來給她送食物和生活必備品，見她依然一副懨懨的樣子，有些好笑。

“網(wǎng)絡上已經(jīng)報道過你自殺的事情了，大家都以為你死了。雖然還不滿48小時，警方還沒有立案調查，但你的遺囑已經(jīng)有很多人看到了。”季婷依然掩藏著自己的樣貌，站在離她很遠的地方說。

“哦”陳念應了一聲，像是真的生無可戀一般。

“周翔明天會來平城。你們公司的人動作還很快，已經(jīng)將你的消息告訴他了。他明天過來為你善后。”季婷又說。

“真的？”陳念猛的仰起頭，又頹然低下“他肯定是看在我都死了的份上才來的。”

季婷沒有說話，掏出一個手機，撥通電話“你好，陳念和我在一起。”然后電話那邊似乎傳來了吼叫的聲音，季婷等了一會兒才說，“這并不是綁架。”

季婷似乎沒有辦法和對方說下去了，把電話遞給陳念。陳念狐疑的將電話貼近耳邊，聽到對面的聲音，忽然哭泣起來，只能哽咽地喊出“阿翔”，便什么也說不出來了。

季婷靠回門邊站著，等著電話兩端的人終于能正常對話了，才微微搖頭嘆息。

不一會兒陳念將電話又遞了過來，“他說找你。”

季婷接過電話，聽著男人的詢問，卻只是言簡意賅的答道“我是什么身份你不用關心。很多問題電話里說不清。但是請你謹記一點，不要向任何其他人透露陳念還活著的消息。明天你用這個號碼和陳念聯(lián)系。你過來接她回去就好。其他問題我會讓她告訴你。”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她看陳念有些不甘心的樣子，“明天就見面了，今天就少說兩句吧。”眼前的這個女人雖然比她還大著幾歲，但季婷總覺得不是那么回事兒，免不了就想教訓她幾句。

“拿出紙筆來，我說你寫。”季婷又命令陳念“寫完后，明天把這張紙交給周翔。”

陳念此時已經(jīng)被周翔一通電話重新激發(fā)了生機，更加乖巧配合。

第二天上午，上班的間隙，季婷抽空去了四層小樓那里。

走廊里依然人很多，季婷把自己的排號給了助手之后，沒想到于垣立刻就叫她進去了。

“怎么樣？”于垣問她，“我看到了新聞，但是只說她失蹤了，懷疑是自殺，沒有其他。”

“恩。跳河自殺了。其實也不算。我給她綁了一塊石頭，她墜下去了。”季婷做出一副微微有些得意的表情。

“恩。我很想知道全部。”于垣盯著季婷的眼睛。

“詳細的報告這幾天會給你。今天是來復命的。說起來時間太長，你外面還等著很多人呢。”季婷恢復往日的沉靜，撇了一眼門外。

“先說個大概。我也好向委員會交代。”于垣仍然堅持。

“好吧。大概就是我之前調查了一下她的關系網(wǎng)。然后我去見她的時候，先刺激了她一番，讓她以為有人要殺她。之前我們有些高估了這個女人。然后我表示要救她，她便對我言聽計從。我讓她寫了遺書，去河邊等我。你們不是要我做得小心翼翼嗎？如果造成她自殺的假象不是最好？”季婷盡量簡要概括。

“之后呢？到底是她自殺還是你動的手？”于垣追問。

“我在河邊對她說，是她最愛的那個男人想要殺她。這一次我本來想，能不動手就不動手，因為一旦打撈上來尸體，如果有傷口就會引人懷疑。她聽說周翔想要殺她后，意冷心灰，真得想到要尋死。我看她反反復復猶豫不決，索性趁著她消沉的時候，在她的鞋子上系了石塊，將她推了下去。”季婷一口氣說完。

“她就這樣相信了你？”于垣有些疑惑地問。

“我是有證據(jù)的。雖然不是那個男人想殺她，但是那些證據(jù)如果斷章取義的解釋也會指向這個答案。”季婷簡短回答，“不耽誤你太多時間了。我走了。報告會有細節(jié)。”

“好。”于垣沒有挽留，“今天算是任務完成日。委員會核實沒有問題后，會在一周內將本次酬金打給你。”

季婷走的時候，在小樓內門貼了一張招聘啟事。她覺得自己一個人有些辛苦，想要找一個助手。經(jīng)常盤踞在小樓附近的人顯然都會更能理解她的意圖。

沒過幾天，她的酬勞到賬了。但并不是小樓的賬戶，而是另一張卡。她曾經(jīng)讓陳念將卡號寫在給周翔的那張紙上，并注明憑他的心情酬謝。

從數(shù)目來看，如季婷所料，周翔見到陳念，果然心情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