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絕世奇功之巧遇姑姑

甄牛卻眼盯著女子又說道：“你說你的腿治不好，我老人家卻不相信，但是我老人家如果給你治腿，你又不讓我老人家看看你是誰，我老人家不是很吃虧嗎？不如，嗯……這樣好不好呢？”

他還真執著，想了一下便說道：“你不想摘面紗就不摘，但是你要是準備摘的話，就必須讓我老人家先看。還有就是，你得告訴我你是誰？這樣，我老人家就給你治腿，好不好啊？”

女子看甄牛不再逼她摘面紗又肯給她治腿，忙說道：“多謝老前輩，小女子姓莫名紅云。乃無名小輩，老前輩自然是沒聽過的。但小女子的雙腿有沒有得救，就有勞老前輩了。”

說完復又嘆了口氣。

甄牛想了一下，說道：“莫紅云？……還真是沒聽過。可是你的武功怎么那么高呢？你的師父是誰呀？”

“老前輩。”莫紅云說道：“如果老前輩給小女子治腿有諸多問題的話，那就不勞老前輩了。”

甄牛說道：“唉……干嘛發那么大的脾氣呀，我老人家答應給你治腿就一定會給你治的。不想讓問，我老人家不問就是了嘛。但是，你得先告訴我老人家你這腿是怎么傷了的，我老人家才好給你治嘛。”

莫紅云低下了頭，莫龍此時簡直驚呆了，心想這女子也姓莫，與父親莫翔云也只一字之差，難道真會那么巧，與自己會有什么關系不成，渴望得到親情的莫龍不禁脫口問道：

“敢問仙姑，不知仙姑與洛陽幸福鎮莫家莊的莫翔云可否相識？”

莫紅云聽到這句話驚得抬起頭來看著莫龍，嘆口氣后說道：“莫翔云乃是家兄，難道這位小兄弟與家兄相識嗎？”

莫龍證實了自己的猜測，呆呆地看著莫紅云，突然間他猛地撲向莫紅云，大哭起來。

莫紅云和甄牛都被他這一舉動驚呆，過了一會兒，莫紅云慢慢地扶起了莫龍，細細地端詳著他。

莫龍坐直身子，擦擦眼淚，對莫紅云說道：“莫翔云正是家父。”

“啊。”莫紅云驚叫出口：“孩子，你說的可是真話？你真是龍兒？”

“姑姑。”莫龍叫道：“我以前并不知道這件事，而一直以為自己出身地獄門，后來我出去替地獄門辦事，碰上了江湖上的許多人，他們都說我是莫翔云的兒子。

我覺得很不可能，再后來我碰上了長生俠容向陽，他的一番話令我沒有反駁的理由，不信也得信。

于是我便回到地獄門渴望了解真相，令我萬萬沒想到的是地獄門主竟然證實了長生俠的話，并將我毀掉武功關進了地穴。

所幸的是我的武功非但沒有被毀還意外地在地穴中學到了一些，一次偶然地機會終于使我重見天日，又見到了姑姑你。姑姑，我所說的，你相信嗎？”

“我相信！我相信！”莫紅云邊說邊流下了眼淚，甄牛卻聽得不耐煩了，在一旁大叫著：

“什么姑姑，什么相不相信的，你們真是麻煩死了，小姑娘，你到底要不要治腿啊？”

“要治要治。”莫龍接口說道：“甄大哥，你一定要給姑姑把腿治好啊。”

甄牛說道：“那要治的話，就趕緊說說你的腿是怎么受傷的吧。”

“龍兒。”莫紅云看著莫龍說道：“你可知道毀滅我莫家的是地獄門嗎？”

“我知道了。”莫龍悲哀地低下了頭。

“好。”莫紅云又看著甄牛說道：“當年我離開莫家莊隨家師學藝，待我藝成歸來時，莫家莊已經被毀滅。

經過我多方調查以及聽江湖中沸沸揚揚的傳說，知道了是地獄門所為，打聽到地獄門人特征為所穿皆是黑衣后，當時的我沉浸在悲痛中又少年沖動，便只要碰上身穿黑衣的就殺，也不管他是不是來自地獄門，就這樣，我惹下了許多門派及黑道中人，他們都來找我的麻煩，但也一直奈何不了我，于是他們就在暗處對我下手，我一時大意，就著了他們的道。

然后他們便把我扔進了裝滿毒蛇的坑里，我雖大難不死，卻被毒蛇咬傷了雙腿，毒液也進入了我的身體，我自點幾處經脈使血液凝固。我本想自療，但毒液浸入太深，我功力又不夠，在江湖中又要被人追殺，便想從山崖跳下了卻殘生。

沒曾想，卻掉在了這個山洞里，從此我便隱居在這個山洞之中，就這樣，我大仇還沒報，雙腿卻殘廢了。”

說完，恨恨地嘆了口氣，莫龍聽后以期待的目光看著甄牛說道：“甄大哥，可有辦法救治姑姑的腿嗎？”

“真可憐。”甄牛說道：“當然有辦法，還沒聽說過有什么東西能難住我老人家的呢。”

說完沖莫紅云說道：“我老人家現在要給你治腿了，但是會非常地痛，小姑娘，你能忍得住嗎？”

莫紅云聽說她的腿還有得治，喜極之下忙說道：“能忍住，就勞煩老前輩了。”

甄牛二話不再說，雙掌齊揮，向莫紅云的腿部按下，在離腿部一寸的地方停住，來回游動，過了大約一盞茶的光景，就見莫紅云的雙腿慢慢腫起，接著臉色鐵青，大叫一聲，昏了過去。

直把個莫龍急得雙眼冒火，不知所措的望著甄牛，甄牛此時一臉的嚴肅神色，沒有了一點玩的樣子。

良久，甄牛收手，沖莫紅云身上連點幾處大穴，然后由身上拿出一根細細地小針，猛地插入莫紅云的百會穴中，又拿出來一把尖銳的小刀，劃開了莫紅云紅腫的小腿，頓時黑血如注，流得到處都是，血還在流，甄牛卻自莫紅云的百會穴上拿下了那根小針，悠哉悠哉地喝起水來。

莫龍急道：“甄大哥，這……”

甄牛說道：“這什么這，沒事了，等那黑血變成了紅血的時候就好了。”

又過了一會兒，黑血果然漸漸變紅，甄牛伸手點了莫紅云的涌泉穴，將血止住，一攤手，沖莫龍說道：

“好了，小姑娘的腿好了，可是卻累死我老人家了，我老人家可要玩去了。”

說著，已連蹦帶跳地出去了。莫龍將莫紅云放好，搬了把椅子坐在床邊守候著。過了幾個時辰，莫紅云悠悠醒來，看到莫龍，欣慰地笑了，沖莫龍說道：

“龍兒，姑姑沒有想到在這山洞之中竟然能見到你。更沒有想到，我殘廢多年的雙腿能被治好。想必是大哥在天有靈，保佑我們吧，龍兒，一定要為你父母報仇啊。”

“姑姑，你剛剛才好，要好好休息，龍兒明白，定會手刃仇人的。姑姑，放心吧。”莫龍恨恨地說道。

“好孩子。”莫紅云親切的拍了拍莫龍的手，說道：“龍兒，你去將那樹上的銀色果子摘些來吃。”

莫龍正待采摘果子，就聽樹上有人叫道：“小兄弟，這棵樹是我的，你要吃果子就去那棵樹上采吧。”

甄牛此時正在樹上玩耍，莫龍也不跟他再說什么，便到那邊的樹上采了些果子去拿給姑姑吃。

莫紅云吃了幾顆后指著果子對莫龍說道：“龍兒，我看你的武功尚不足以為你父母報仇，你如果能跟‘七巧仙童’甄老前輩學上個一招半式，你將受益匪淺啊。”

對處處做交易的甄牛來說，讓他白教莫龍武功那是想也別想的事，于是莫龍對姑姑笑道：“和甄大哥學武，我看希望是不會大的。”

莫紅云說道：“他若不肯教，姑姑準備將所學盡數傳你，這些果子是天然奇果，不會武功的人吃了會延年益壽，會武功的人吃了，便能增加功力，你多吃些果子吧。”

就這樣，莫龍和甄牛就在這山洞中住了一月有余，學會了姑姑的一身武藝，同時也學會了不少做人的道理。

這日，莫紅云將莫龍叫到身邊，看著他說道：“龍兒，姑姑的武學已悉數傳你，今日你便出此山洞，在江湖中多多歷練，早日為我莫家莊報仇吧。”

莫龍說道：“好，那姑姑你看看要收拾些什么東西，你看我們幾時上路為好呢？”

莫紅云笑道：“姑姑在這山洞住慣了，還沒有要出去的打算。如今有你，莫家之仇定當可報了，等你有了閑暇的時間便來這里看看姑姑就行了。”

“姑姑。”莫龍急道：“你不和我們一起走嗎？不行，我不能留你一人在這里。”

莫紅云說道：“現在姑姑的雙腿已經好了，要出去隨時都可以。只是姑姑現在還不想出去，龍兒，就不要勉強姑姑了，好嗎？”

莫龍無聲地點了點頭。莫紅云拿出一件白衫，對莫龍說道：“穿上它吧。”

莫龍接過白衫，對姑姑說道：“姑姑，你可以不跟我們走，但是你一定要告訴我當年是誰將你害成這樣的，龍兒定會取他人頭來還姑姑一個公道。”

莫紅云沉默半響，對莫龍說道：“姑姑當年也錯殺了很多無辜，現在腿也治好了，姑姑的事便不想再追究了，但是莫家被滅之仇卻是不能不報的。龍兒，此次江湖一行自己可要小心了。”

莫龍還想說什么，被莫紅云以手勢止住了。

臨行，莫龍洗了臉，刮了胡須，穿上姑姑給做的一襲白衫，梳了頭，扎上英雄巾，這身打扮使莫紅云不禁驚呆了，暗道：“龍兒和大哥長得真像啊。”

莫龍跟姑姑道了別，開口大叫甄牛：“甄大哥，你走不走啊？”

“走……”甄牛正在樹上忙著往口袋里面裝著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