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唯一不變的就是什么東西都一直在變。
面對世事無常,我們能拿得出的最好的態度大概就是隨遇而安。
生活不該是壓在我們身上的陀螺,而是折射我們內心的鏡子。靜下心來,做回真正的自己。
你淡定,生活就從容不迫;你焦慮,生活就狼狽不堪。
白居易:大抵心安即是家
白居易年紀輕輕就聲名遠揚,參加科考入仕,仕途順暢,官至太子左贊善大夫。
公元815年,宰相武元衡遇刺身亡,白居易上表主張嚴緝兇手,被認為是越職言事。其后又被誹謗:母親看花而墜井去世,白居易卻著有“賞花”及“新井”詩,有害名教。
818年春,白居易被貶,由江州司馬調任忠州刺史。
白居易走水路從江西九江啟程溯長江而上,穿三峽到達忠州,卻發現這個江邊小城連條能跑馬車的平路都沒有。
于是在《初到忠州贈李六》一詩中,我們看到了這樣的感慨:“更無平地堪行處,虛受朱輪五馬恩。”本是刺史的白居易可乘用五馬朱輪的專車,但忠州盡是崎嶇陡峭的石磴路,所以他只能“虛受朱輪五馬恩”了。
在忠州為官的20個月里,白居易公正廉明,深受百姓愛戴。史書記載,白居易任忠州刺史“忠國事,勞民事,勸農生產、鼓勵農桑,身先躬行、省事寬刑、憐老愛子,開山修路、植樹種花、與民同苦樂”。
后來白居易寫下《種桃杏》,在西南小城用心載種著自己的桃樹梨樹,管它山高月小,雨雪風霜。
無論海角與天涯,大抵心安即是家。
路遠誰能念鄉曲,年深兼欲忘京華。
忠州且作三年計,種杏摘桃擬待花。
無論身處天涯還是海角,只要內心平靜就能安然地把所在地當做家鄉。忠州離家路遠,誰還能唱得出家鄉的小曲兒?年事漸高,貶謫外地也已多年,漸漸忘記了京城的繁華與熱鬧。還是想開點兒得好,在忠州安閑地種花,以三年為期,種下的杏樹桃樹開花不遠,吃得杏與桃大概也不會太遠吧。
正是這樣一種隨遇而安的心境,讓那個身陷西南邊陲的詩人始終堅守自己內心的那條大道,將本就清苦的生活過得充滿詩意。
蘇東坡:此心安處是吾鄉
蘇軾的好友王定國受蘇軾的牽連,被貶到嶺南蠻荒之地,王定國的妾侍寓娘隨行左右。
歸來后,蘇軾問寓娘:嶺南的生活應該不好過吧?寓娘說:心安定的地方就是故鄉。
蘇軾聽后深受感觸,寫下了《定風波·南海歸贈王定國侍人寓娘》,
常羨人間琢玉郎,天應乞與點酥娘。
盡道清歌傳皓齒,風起,雪飛炎海變清涼。
萬里歸來年愈少,微笑,笑時猶帶嶺南香。
試問嶺南應不好,卻道:此心安處是吾鄉。
人生總會面對各種各樣突如其來的坎坷和挫折,一時的碰壁會讓我們心生焦慮,可是,人生,本就是常變的,沒有永遠的穩定。
騎到一半的電動車突然沒電了,開到一半的車突然爆胎了,寫到一半的論文電腦突然死機了,甚至喝了口水塞著牙了,放了個屁砸著自己腳后跟了……
當你因人生變故而焦慮時,只有如寓娘和白樂天一般心境淡定、平和,不懼怕變化,人生才會有更多可能。
泰戈爾說過:“如果你因為錯過了太陽而流淚,那么你也將錯過群星。”
萬象人生,堅守自我。用心栽培,靜待花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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