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段時間,我一直在看《歡樂頌》。
有一個片段讓我很鼻酸,上司送了兩張話劇票給關關,關關第一時間邀約了二十二樓的姐妹們,可是她們都沒有時間。
我也遇到過像關關這樣的情況,想找人陪同看電影,翻了翻手機,微信滑到最底端,也沒有找到可以一起去看電影的朋友。
我記得,以前不管我做什么都會有一個人在我身旁形影不離。
我已經記不清我們多久沒有說過話了,但一想起她,就回到了我們彼此最美好的時光。
高一報道那天,班級分座位,我坐在她旁邊。剛認識的時候,以為她是那種溫柔細膩的女孩,可時間長了,才發現她是女漢子一枚。
大概是因為彼此朋友都比較少的原因,讓我倆的友誼迅速發展,從幼兒園尿床聊到初中翻墻逃課,從小學偷改成績單聊到偷瞄帥哥的背影。
我們一起上學放學,上廁所也要一起,周末一起去逛街,抱著一杯奶茶,就可以悠閑地逛一下午。
雖然每天都見面,卻還是有很多話想和對方說。
我多想和她在一起,我多想和她像從前一樣,在一起。
時間如白駒過隙,很快就高考結束了,大家準備各奔東西,滿臉笑意,擠在人滿為患的走廊上,把高中三年堆積的考卷撕成碎片,灑入樓底,可我心里一點也開心不起來,因為畢業意味著我和她就要分隔兩地。
我是很容易依賴別人的女孩子,她對我來說太重要了。每次看關于友誼的片子,我都會想起青蔥歲月里陪我哭陪我笑陪我鬧的她。
畢業后,她去了夢寐以求的成都,而我去了心心念念的杭州。
剛開始的幾個月,我們每天都會聊天、視頻,分享彼此生活中的點點滴滴,后來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慢慢的少了聯系,只剩簡單的寒暄。
再到后來,我們之間連寒暄都沒有了,她有空的時候我沒有時間,我有空的時候她沒有時間。
所有的一切都隨著時間的長河變淡了,我們之間的熱情也在慢慢消失殆盡,我有時候也在想,她是不是忘了我們約好做對方的伴娘,做孩子干媽的事情了。
從無話不說到無話可說,多深刻,多難忘,我都懂。
之前說好的友誼天長地久在這個時候也變成了空話,那些上課時偷偷手寫傳話的紙條也被放進了木箱的最底層,我和她的友誼也就這樣,慢慢的在記憶里落上了厚重的灰塵。
有一次刷朋友圈看見她穿著我沒有見過的衣服,在沒有我的地方拍了自拍照,標注是我不知道的事,回復的是我不認識的人,那一刻,我覺得離她好遠。
如果我們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偶遇,不知道是興奮地把手抬起來,說上一句“好久不見”,還是轉身走進人群中,想著也不知何時才能夠再見到。
也許每段青春都會蒼老,但我希望記憶里的她一直都好。
我記得,《七月與安生》上映不久的時候,她發過一條微信給我:“你看過七月與安生了嗎,你去看吧,看到安生就像看到你,每一個心疼安生的鏡頭都是心疼你。”
我就去了,一個人去的電影院,當時的場次是情侶廳,線上不售單張,去現場買了單張票,一個人占了一個大大的雙人椅子,蜷縮著看完了整場電影。
我是那么針對性的不喜歡七月,因為她讓我想起我的“七月”。
流浪的七月知道,某一天她回過頭的時候,踩著自己影子的人一定就是那個已經過上幸福生活的安生。
我在人生路上遇見她,然后和她并肩走過一段長長的路途,但我們終究只是順路人,遲早都要分開,遲早會遇到其他的人,但至少,和她一起的那段時光,我是真的真心待她好。
《心靈捕手》里有一句經典臺詞:
最讓人感動的友誼是我希望永遠和你在一起,這樣我感到很幸福,但我更希望你過上更好的生活且不虛此生,即使我們分開也沒有關系。
這也許是最讓人難忘,最讓人感動的友情了,但也是最好的。
我愿你好,即使你后來與我全然無關。
想起很久之前看過的一系列電影《小時代》,說實話,我很羨慕“四朵金花”的友誼。
雖然會吵會鬧,說出來的話也很惡毒,但每當誰有困難的時候,總是抱成一團,不離不棄。
我想要一份這樣的友誼:
我犯錯的時候你可以明目張膽地指正我的錯誤,
吵架的時候,雙方可以肆無忌憚把各種狠話說出來,
平時總是口無遮攔地損對方,但在關鍵時刻總能為對方挺身而出,
即使我們很久不見,也能在見到的一瞬間給彼此一個溫暖的擁抱,然后手挽手地去瘋去玩、去大吃大喝,一如從前。
-朋友不是先來的人或者認識最久的人,而是那個來了以后再也沒有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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