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讀《鄉音鄉情》之《農事篇》

自從前天從新華書店購得本土作家成新平的兩本鄉土文學作品就愛不釋手地閱讀,從內心里佩服作者對寫作的執著,對農村生活的熱愛,以及扎實的文筆功夫。

《鄉音鄉情》是由第十二屆全國政協常委、中國作家協會副主席韓少功寫的序,2013年由湖南人民出版社出版,書店早就有售了,但那時可能沒有關注到這方面的題材。這本書分農事、季節、鄉親、鄉景、鄉趣、鄉情共六大篇,100余篇文章。

其中《農事篇》收入了作者2009年至2013年所撰寫的17篇文章。其中《開秧門》《車塘水》《榨茶油》3篇在《人民日報》發表,《浸種育秧》《彈棉花》《磨豆腐》在中央人民廣播電臺播出,《熬米酒》被《光明日報》采用,其余幾篇發表在省內報刊或電臺。

在《農事篇》里,正如韓少功在序言所說的:成新平以細膩的眼光、獨到的視角和充滿鄉土氣息的語言為我們展現了一幅幅農事的風情畫。

的確,作者對農村生活和著細致的觀察和切身體驗,這些場景積淀于心,融匯于情,揮之不去,訴諸筆端。信手拈來,便活靈活現。

他寫浸種育秧、寫“雙搶”、寫開秧門、寫車塘水,都是娓娓道來,何等飄逸灑脫,何等意氣揚揚。勞作的艱辛、勞動的樂趣以及對未來美好生活的向往,交融期間,以原汁原味的家鄉土話講述,以樸素的富于哲理的民諺點染,讀來真摯素樸,而又意味綿長。

我也寫過有關農事的文章,如寫過“雙搶”,寫過車水,寫過磨豆腐,寫過彈棉花,寫過挑河砂等等,感覺自己遠沒有成親平寫作親切逼真感人。

這除了文筆功夫本身的差距大,更大的差距我認為是觀察生活、發現生活、品味生活做得很不夠。作者寫的車塘水,既表述了車水對抗旱的重要和急迫,也寫了村民為爭水出現“鋤頭對著鋤頭,扁擔對著扁擔,鼓眼珠對著紅眼珠”。

為了“搶”水,一家人不惜通宵不睡把一塘水車干,看起來是很自私的做法,沒想到“父親”最后告訴大家的好消息是“不但把我們家的10多畝田放到了,還把麻子大叔的3畝田、劉大嬸的2畝田也放到了。”反而體現了父親“幫助別人,就是幫助自己,關心別人,就是關心自己”的良好品德。

又如《磨豆腐》,作者在詳細地描述了整個磨豆腐的幾道工序,邊描述,邊品味,道出豆腐的好。然后通過比較,以“一方山水養一方人”,把話題轉到了自己家鄉的豆腐,以及“衡東土菜”,間接宣傳了家鄉的土菜。

再如他的寫的《榨茶油》,開頭利用父親的話“油茶樹是個好東西,像我們農民一樣賤生賤長,不要一分錢投入,只有付出,不圖回報……”說為大家消除榨油去路上的疲勞。文章結尾通過回味父親的話,把父輩們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他們滿臉滄桑,無所索求,不就是一株株油茶樹嗎?寫出了中國農民的品質。

由于自己離開家鄉時年齡偏小,有些農活自己沒有經歷過。比如浸種育秧、犁田等那是技術活,我的確沒有干過,有印象但不深刻所以寫出來也不會那么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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