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春天的白廟湖

朋友是個攝影發燒友,來保山工作近三年的時間了,對當地的山、當地的水、當地的古廟等自然景觀是青睞有加,基本都被他用相機掃描過,唯獨沒去過白廟水庫。

一天晚飯后,聊天時我無意間說到水庫的美景時他幾乎是憤怒地朝我大吼,被我說得那么好的美景為什么沒人帶他去看看。聽到此,我連忙負荊請罪,大家即刻商量擇日不如撞日,即刻就去,其時已近晚7:30。

白廟水庫,又稱為白廟湖,是以灌溉和發電為主要功能的中型水庫,位于保山壩北段怒江支流東河上,離保山城20多公里,1958年興建,上游集水面積119 平方公里,引水區面積45.5 平方公里,水庫總庫容7350萬立方米。灌溉為主,兼防洪、發電、水產養、旅游等綜合效益。

傍晚,路上車輛較少,大概20分鐘車程我們就到了水庫壩底。

天公作美,當晚的月亮特別的明亮,把整個大壩照得特別明晰,大約30株櫻花特別搶眼:整樹的花白得高雅,亮得炫目,嫵媚而不低俗,大方而不輕狂,讓人心曠神怡,神清氣爽。

以前不怎么喜歡櫻花,老覺得它華而不實,不如杏花、梨花之類的果樹,至少她們在絢爛之后還留下了甘甜的果實。而櫻花,絢爛之后就會離開。感謝今夜,感謝月光,要不是這樣的夜晚,我怎么也不會欣賞到櫻花的灑脫與絢爛。回頭看看,其實櫻花就如同單位里一個奮發向上的團隊,榮辱與共。開的時候幾乎一同開放,落的時候也幾乎整齊飄落,偶有幾朵碎花零落,灑脫極了。

走在花樹下,腳下軟軟的,微風吹過,陣陣花香沁入鼻孔,陶淵明的“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不正是形容此刻的美景么?可惜沒有美酒,要不然還真可照應了大詩人李白的“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我們在櫻花樹叢里靜謐地站立著,竊聽著花語。一時間誰都沒有言語,走在通往春天的路上,連空氣都飄灑著綠色的憧憬。此刻,容不得你不醉,不知過了多久,天上的月亮也似乎被陶醉,躲在云稍間,忽悠忽現。好大一會兒,我們才依依不舍地離開。

下車時,本想沿壩底的臺階拾階而上,之前的白天,這臺階我曾爬過多次,也曾數了臺階的節數,大概有490多節臺階。臺階兩旁長滿了蔥蔥郁郁的狗尾巴花草,在風中肆意地搖曳著,累了,可席地而坐,也可在狗尾巴花叢中小睡一會,四仰八叉,這兒天是自己的,地是自己的,想要多放肆就可以有多放肆。燦爛的陽光會沖散掉心底的陰郁,將暗淡的角落照亮,也直射人的內心。

就那么一躺,一切工作上的煩惱,人生旅途中的林林總總皆留于此,重新起步時又是一個新的開始,沒有了包袱,腳步會變得輕快,400多節臺階又算得了什么呢?在這兒,藍天白云似乎唾手可及,遐思也跟著云絮飄向遙遠的天際……

那么,夜晚攀爬又是怎樣的愜意呢?遺憾的是,那晚一朋友因腳疼不能攀爬,我們只能放棄。沿著彎曲的小路驅車而行,一直到了壩頂。

此時月光已稍逝,湖面水色是看不清楚的,風兒吹過,只能感受著陣陣涼意。但此刻的湖卻特別的安靜,宛如一潭朦朧的明鏡,依稀看得到湖面上映出的朦朧天空、四周的山影及湖中心的“情人島”。我想,這里雖不是西子湖畔,沒有柳條泛黃搖蕩,沒有微風中湖水掀起的層層波瀾,沒有雷峰塔下的嬉戲伴侶,但島上也一定收納了不少青年男女的纏綿往事吧?

是誰說過白天不懂夜的黑?站在壩頂,我跟朋友炫耀這壩頂往日的美。陽光照在波紋細碎湖面上,像給水面鋪上了一層閃閃發亮的碎銀,又像被揉皺了的綠鍛,特別的美。菌子生產的季節,大多山民都會來周圍的山上拾菌子,不時會傳來幾聲不知何處飄來的一兩曲山歌。我和著歌聲,沿著湖邊小路而行,采摘各色野花,偶然發現一兩朵菌子,歡喜至極。

閑聊中,風越來越大,三月的風力度可真夠大的,似乎整個人都不能正面與風相對,我們站在壩頂,風更是肆意,毫不留情地從衣領往深處一個勁兒地鉆。我們都不禁地打著冷噤,再是楊柳曉岸,再是如醉如癡也抵擋不了寒夜的厚愛。好在,三月剛來,春風還在繼續,還剩下些燦爛的光景等我們在以后的日子繼續品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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