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皮囊》看了很久了,還是無法落筆寫它。思緒百轉千回、沉重無比,心里似乎塞滿了話而又倒不出來,這時,胡歌如墨的眸子映入我眼簾,仿佛漆黑的雨夜一道閃電忽然劃亮了天際,胡歌,不就是那個用生命譜寫了皮囊與靈魂相互交付的最好證明嗎?
他在最美的年紀、最當紅的時候遭遇橫禍,臉部和頸部共縫一百多針,面目全非;
他也曾消沉、怯懦、怨恨命運的不公,不敢直面鏡頭;
他在經歷過生死后,看清了自己的皮囊和靈魂,用生命演繹出一個個經典無可替代的角色;
他說:如果皮囊難以修復,那我就讓思想去填滿它吧。
蔡崇達的《皮囊》,正是這么一本書,它如同一面鏡子,能讓我們大眾讀者看清自己的皮囊和靈魂,承載靈魂的是皮囊,照亮皮囊的是靈魂。
一本《皮囊》囊括眾生。作者通過十幾個仿佛隨處可見的路人和他們樸實無華的生命經歷,告訴我們:每個人都同樣擁有一副皮囊,“不管這皮囊是什么質地,它包裹著一顆心,人生或許就是一具皮囊打包攜帶著一顆心的羈旅”。
02
書中《母親和她的房子》告訴我們人活著要為皮囊掙臉面,為靈魂爭口氣。
當父親病倒后,是母親瘦弱的皮囊和堅強的靈魂撐起了這個破敗的家,母親的皮囊里裝著一個倔強的自強的靈魂,她一直偷偷的藏著鼠藥,想要在熬不過去的時候一走了之,但從小“沒有女人樣”的母親不甘心,不服氣,她一次次的逼著自己,逼著這個家熬過雨雪、熬過風霜,辛苦的攢了些錢后,她堅決想要重新修建父親建起來的石板房。好在作者是能理解母親的,房子建成了四樓,盡管沒錢修繕外墻,但卻是父母面向村人的驕傲,是父母這一輩超越任何一代的面子和自尊。
香港阿小是無辜的,他的皮囊經過大人的包裝、社會的影響在村人眼里是異類的,在孩子們眼里卻是拉風的,這也導致了漁民阿小的結局。即使兩人后來各自走上了不同的人生道路,他們并沒有就此擺脫自己命運的軌跡,說到底,兩位阿小的皮囊是忠于靈魂的,因為他們始終還是當初的那個阿小。
天才文展讓人心疼不已。一個天生兔唇,卻勵志高遠的天才少年。他從小便表現的與眾不同,不僅功課第一,小小年紀便會規劃未來,鍛煉領導能力,知道遠大的目標要靠一個一個小目標的積累來達成。上帝是公平的,給他一副缺陷的皮囊和超越常人的靈魂。我們都在感慨,這樣的少年將成長為一個怎樣的棟梁?
然而,成年的文展卻是平凡的甚至是低微的。也許打敗他那高傲的靈魂的正是這副不羈的皮囊,他對命運低下了頭,曾近那副目空一切的眼神取而代之的只有冷漠,也許只有冷漠才是屈服的最好的掩飾。
人如其名的張美麗,八十年代的奇女子,也是改革開放的犧牲品。在那個年代,整個社會面對這樣的女子,不僅妒忌它的美麗,也害怕她帶來的改變。她因為追求一份浪漫的愛情,而被整個村子唾棄為生活不檢點,當她帶著先進開放的產物回歸村莊想要證明自己時,又被指責為社會反面,那時似乎只有誣陷她、詆毀她才能體現一個正常人的三觀。
最終,張美麗死于不堪的輿論,死于母親的不理解,終成了人們口中的孤魂野鬼。好看的皮囊不僅沒有給她帶來幸福,反而將她推上了風口浪尖,究其原因,這皮囊里住著的終究只是個小鎮姑娘,“要不她不會自殺的”。
03
我們出生便得一副嶄新稚嫩的皮囊和一個無知純潔的靈魂,從那天開始,便一點點的消耗著皮囊慢慢填充著靈魂。古語有云:故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待到靈魂終于認清自己、看懂世間,皮囊也完成了它的使命。而古往今來,多少人行善積德不過是為來生尋得一副好皮囊,此乃皮囊承載靈魂,靈魂滋養皮囊,缺一不可也。
皮囊與靈魂都有其存在的意義。面對這繁華的世界,我們往往只關注于靈魂的感受,而忽略了皮囊的委屈。正如本文在開篇便用阿太的話點明了皮囊的存在價值:肉體是拿來用的,不是拿來伺候的。
還是那句話:喜歡一個人,始于顏值 ,陷于才華 ,忠于人品。
人人都在修煉自己的靈魂然后讓它照亮皮囊,最終踏上遠方的歸途,而這終結者要如何終結就看個人如何修煉了。
就如胡歌所說:既然活下來,就不能白白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