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進心理學的門檻已經有兩年多時間了,在這期間我上了很多的課程,每一個課程或多或少都有一些收獲,但是像今天這樣的完全是體驗式的,療愈性的課程我是第一次上。
先聊一下我自己的情況吧。
我是一個在集體場合中不愛表現自己的人,人越多我越沉默,然而并不是我真的想沉默,其實我心里面有很多的想法,也很想表達,但是我就是不敢開口(有的時候開口了,也不知道要說些什么,大腦一片空白)。不知道有沒有人能夠體會心里波濤洶涌,但是嘴上就像貼了一個封條一樣,那種感受真的很難過。我經常會去參加沙龍,每次一到分享環節,我都緊張的要死,假如是坐著分享還好,如果是站著我覺得如果我不摁著桌子,我就能倒下去。像這種情況,經過這兩年多的學習已經好了很多,但是還不是我想要達到的狀態。
我把我不能流利表達,不敢上臺表達歸罪于我的父母。
下午的課程談到與父母的關系,在之前我不能提這個話題,因為一談到父母我就感覺自己好像受到了傷害。我最最不能忘記的一副場景是在我上小學的時候,在一個下雨天我的父親非要背著我把我送走,說是要把我還給我的親生父母,我還清楚地記得我把我父親的臉抓爛了,最后這件事情就在親友門的笑聲中結束了,而這件事給我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傷害。直到前兩年我還一直在糾結我到底是不是自己父母親生的孩子?所以我覺得我們做家長的不能隨隨便便和孩子開這種玩笑,這會給孩子造成一輩子的傷害。
在老師引導的冥想中,我能清晰地看到父親和母親的樣子,甚至他們穿的什么衣服我都看的一清二楚。我是很想拉住他們的手,很想和他們抱在一起,但是很遺憾,始終沒有抱在一起,我沒有鞠躬,也沒有磕頭,但是我的眼淚一直不停的流啊流啊,怎么會有那么多的眼淚?
而且在心臟下面有一橫道的位置,情緒一直窩在那兒起伏不定。當老師說用雙手交疊在心臟位置,想象父母給予自己愛的力量,把這個力量灌入頭頂,讓這股力量充滿全身,剛開始我進入不到狀況,我盡力讓自己去做,隨后稍好一些,感覺情緒也平復了不少,但是心臟下面那一橫道的位置始終還有一些不舒服。
與父母的關系我一直覺得是我的一個課題,在以前上過的課程中,老師布置過作業,讓回家和父母練習擁抱,對父母說我愛你,因為這件事情我積攢了很多力量,專門回家想做這件事情,但是一到家里一看到父母,就不敢上前對他們說那些話,也不敢對他們有所動作。我對父母只有害怕,我從來沒有和他們對視過,我不敢看他們的臉和眼睛。
我有一個弟弟,我們兩個的關系也不好,基本上是不說話的狀態。他的脾氣非常暴躁,老說臟話還罵人,我父母也管不了他,他經常惹父母生氣。我對他很生氣,很討厭他,但同時我也很懼怕他。
在我的原生家庭中,父母,我,弟弟,我們四個人都不怎么溝通交流,經常會賭氣,生氣。
我覺得我的社會支持力量遠遠不夠,可能就是因為從父母這里沒有汲取什么支撐的力量,這些年不管遇到什么事情,無論是工作上的還是生活上的,無論是好事還是壞事,我都沒有和父母分享的欲望,自己的事情都是自己偷偷解決,從來不告訴他們。而他們也是這樣,從來不麻煩我們。舉一個例子,我媽媽有一年摔到地坑院里面,把腿摔壞了,她甚至都不愿意告訴我們。
前年冬天下雪,也快過年了,我媽又摔了一跤,把手腕摔骨折了,她沒有辦法洗澡,才總算向我求助了一次。我還記得當時她給我打電話的情景,她是用那種怯生生的口氣問我洗澡了沒有?我特別興奮,也特別高興,我覺得媽媽終于能求我一次了,她不再是那個能干的要強的無堅不摧的人了,我終于可以幫助媽媽一次。我給閨蜜打電話說這件事情的時候,我自己都笑出聲來了。她覺得很納悶,她很不明白自己的媽媽手都受傷了洗不成澡我還怎么那么高興。后來我就讓媽媽來我家洗澡,我幫她搓背,當時我的手碰到媽媽的身體,綿綿的軟軟的,我覺得她變成了一個小孩,照顧她讓我覺得特別的舒服甚至有一種幸福的感覺。
梳理了一下這些年和父母的點點滴滴,我覺得我的父母是那種不想麻煩別人,不想給兒女添麻煩的人。我也從他們身上學會了這種處事方式。
自我療愈,自我成長的路程還很漫長,我還需要更多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