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信息繭房”這個概念由來已久,它是由哈佛大學教授凱斯·桑斯坦提出的。
他之所以會提出這個觀點,是因為他發現當人們沉浸于海量的網絡信息的時候,人們只會去觀看自己感興趣的信息。
長此以往,在認知層面上或者是內容獲取上來說,一個個體便與其他領域的信息之間產生了一道無形的墻,這個觀點很形象,這就類似于一個蠶寶寶被束縛在“繭房”之中一般。
在以前的傳統媒體時代,在報刊、廣播、電視統治媒體的時代,這個問題還不像現在這樣明顯。
因為雖然說舊媒體選擇少,而且還有一些延遲性,但是包含的面卻是很廣的。
翻報紙,一般都是東看看西看看,看電視,也是看看這個衛視那個衛視。
但是在現在這個媒體時代,自媒體時代,大數據時代。則出現了另外的一種趨勢,的的確確我們的選擇變多了,但是這并不意味著那些選擇都可以被我們所接納。
媒體相比于讓你了解更多,它更喜歡讓你一直快樂。
各大互聯網平臺采取的都是主動迎合用戶需求,大多數的用戶在打開一些網站的內容大多都是“迎合性”為主,它們如同水面的漣漪一件件向我們涌來,流連忘返,我喜歡看這個,它就讓你一直看好長時間的這個。
但是長此以往,外面的世界就被完全遮擋住了。
當然現在為何會產生信息繭房,也不能全部怪罪于算法。
還有一點就是主流價值觀。它們二者的結合,才使得個體從最開始就喪失掉了更加多元的內容、信息。
信息繭房產生的影響
關于“信息繭房”,它會產生許多的影響。
在一位用戶在海量信息之中瀏覽的時候,用戶最可能地瀏覽的內容信息往往是本來就有所了解的、讓人非常愉悅的、之前就很感興趣的。
那些算法程序員們深知人性,由此他們在巨大的信息之中給你篩選出了最能讓你high的內容,使得你在不知覺的情況下排斥和無視了其他的觀點和內容。
如果我們以小一點的影響來說,信息繭房的產生將會阻礙一個個體的認知提升以及全面發展,另外交流被被阻礙了,一個觀點內容的提出,因為新潮因為小眾由此在算法或者價值觀上第一步就被排除在外,熟不知這可能是“未來”是“真理”,這都是有可能的。
如若再試著深想,“信息繭房”也可以成為一種手段,把你盤起來,讓你只關注你感興趣的那幾個話題亦或者一些刺激人感官的內容,亦或者給你傳播你“需要”知道的價值,這使得一個人堅定了“立場”,沒有任何其他的機會去追問那些原則和根本,這是很讓人難受的。
可以這樣說,在算法把一些你“不會感興趣的”、“不認同”的內容給排除在外之后,你的信息很是狹窄、單一,如若你看了一次“笑話”,你就一直在看“笑話”。
曾經“愚昧”,也許你將一直“愚昧”。
信息繭房無疑是掐斷了一條破格之路,算法師們坦率直接地扼殺了你通往外面世界的通道。
舊媒體時代的信息繭房有何不同
這個“信息繭房”的概念其實早在互聯網時代之前就已經存在了。
在傳統時代就已經有了它的信息繭房,但是我們可以理解為當時的繭房還不夠厚,還不夠強。
在傳統媒體時代,媒體雖有傾向,但是它對信息的選擇和過濾也有其特殊性,比如說虛假、有害的信息,傳統媒體往往是過濾的。
那個時候你在傳統媒體之中看到的信息也沒有太多挑釁和取悅你的內容,雖然你有自己的審美傾向,但是你還是有很大機會可以看到別的信息。
但是放在現在則不然,只有那些“你本來就感興趣的”、“滿足你感官興趣”的內容才能夠脫穎而出,這就是差別。
在舊媒體時代的時候,很多人會苦于選擇少,看得不夠多。
但是其實這也意味著一種“單純的輸入”,每天一集電視,不會重播的晚會,這其實使得用戶在觀看內容和信息的時候,專注度會更高。
而到了新媒體時代的時候,出現了搜索引擎,出現了社交網絡,出現了短視頻,出現了大數據算法...
看起來我們去獲取信息更加多元,精確度變得更加高,降低了我們去搜索信息的成本,這些都是極大的利好,但是過度地關注效率,關注滿足感,則會中了算法的下懷,它就是擅長讓你的多巴胺在短期之內滿足甚至成癮,讓你總是沉迷于那些內容之內,難以走出。
你看,看似我們的信息渠道是變寬了,但是在算法主導我們的信息傳入的時候,則意味著我們并沒有獲得提升,反而受到了荼毒,反而在其中產生了焦慮。
一個人不應該被“流量”所衡量
事實上,我并不是覺得算法就是錯誤的。
在很多場景下,算法還是有幫助的。在網上想去買什么東西,它檢索方便,想去學個教程,它快速提供...
甚至對于單單的娛樂而言,一直推帥哥美女,一直推搞笑小品,實際上也沒差,看就看唄,接著奏樂接著舞就完事兒了。
但是如若是真相呢,現在信息傳播的速度迅猛,很多時候真相根本無法分辨。
而如果該算法已經把這些“還沒被認定為真相的偽真相”分發給了用戶,比如“大瓜”比如“xx出軌”,那么則意味著用戶不得不和這些“情緒”牽扯在一起,這是一種油滑的不確定,一會兒a,一會兒b,一會兒東,一會兒西,這不是一個正常的事情,違背了人類幸福的安定原則。
在開始算法創建的初衷是為了給用戶在興趣上進行更加精準的推送,為的是最大限度地節約受眾獲取信息所消耗的時間成本。
可是實際上,用戶卻不自覺地在參與謠言傳播,在變得偏執狹隘,還有信息焦慮、認知能力下降等。
之所以如此來說,是因為算法可以改進,我也覺得算法可以推送多元一些,不用那么“討好”。
技術也不存在“善惡”,如果用好算法、互聯網還是可以大幅度提升效率的。
但是問題是背后的控制者是否想這么做,他們是決定這件事情的關鍵。
一個人不應該被“流量”所衡量,一個人也不應該本來就被掐斷全面性、多元性的信息。
這都是背后的大老板們、控制著需要好好想想的問題。
面對信息繭房的方法
1.面對信息與內容,其實我的觀點也不是說讓大家都“海納百川”,什么都要知道,吸收所有的“好東西”,那自然也不是。
如若一件事情,你的確不感冒,怎么都會漠不關心,你大可不要看。
但是我還是希望有這種“內容”或者“觀點”可以被放出來,你可以不看,但是你知道有這個人存在,有這個觀點存在,一掃而過的“淺嘗輒止”其實是可以接受的。
2.狄更斯說“這是一個最好的時代,也是一個最壞的時代;這是一個智慧的年代,也是一個愚昧的年代”。
這個觀點當然可以放在現在,互聯網太方便了,太豐富了。
但是也使得“信息繭房產生”。可是技術沒錯啊。
所以我覺得可以用好互聯網的部分功能,比如說檢索。這個事情太淺了,那你就記下來去看書看論文,看一些你喜歡的作者的總結書寫,而不是五分鐘刷過去了。
你完全可以在更大的內容之中拓展然后再去檢索,以此往復,你就可以推開更大世界的門。讓技術回歸技術,我們需要保留自己獨立思考的能力!(個人之見)
插曲:一個信息技術更發達、人手一個智能手機的社會,會讓教育公平得到改善嗎?
“一個做鄉村教師的親戚和我說,他班上的農村小孩,一眼望過去,沒有誰的心思在學習上,讀書遠沒有手機上源源不斷、一刷就來的快手抖音視頻有吸引力。我的高中老師和我說,十年前,即便是在掐尖最激烈的實驗班,通過考試到省城里來讀書的農村小孩也可以占到三成,而如今的生源里已經很難再看到這些人的蹤影。”——來自于諢名喚作巴布爾的微博長文
這就是現狀。我有理由相信未來“寒門更難出貴子”。
短視頻以及部分手機游戲,成年人都沒有任何自制力,何況小孩子呢。
那些內容剝奪了小孩的專注力和思考力,那些抖音梗,他們比誰都懂!
孩子有了高刺激閾值,哪里能坐下來去寫作業、看書。
很多農村孩子也沒有父母在家教育,自己有著智能手機天天刷短視頻...這些現象也真的不知道如何才好。
這個困局就在于孩子要使用智能手機“學習”,但是他們又不會“學習”。這的確讓人惆悵和難過。
希望未來這個困局可以解決。衷心希望。
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