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慶隨記
倘若熟悉的場景以一種有些陌生的模樣展現(xiàn)在你面前,你會是什么樣的感覺?
尤其是這街邊叫賣著的小販,商店里橫陳著的小當(dāng)家,網(wǎng)吧里閃著油光的鍵盤,太容易讓人有一種時間從未流逝的錯覺,這種錯覺太容易讓人恍惚,在恍惚之間,看到的那些從遙遠的過去流露出的熟悉的初信,混雜著陌生時代的那些迷茫與質(zhì)疑,一瞬間的充滿著平常地行走在日常的街角上的普通人的身心,卻也能夠有著揮斥方遒一般的沉重的感覺。
太過不切實際的目標不是一種理性,但夸父依然固執(zhí)地追著似乎近在眼前很快便要降落的夕陽。倘若夸父被水淹沒,不知所措呢?在一望無際的海水中,連呼吸都要艱難地排出痛苦的泡沫,即使太陽映在波瀾著的海面上,似乎輕輕一抓便能擁有所有的一切,夸父是否依然也有那樣的念頭?
青春是一切幼稚的免罪卷,似乎憑著這個,我們就能有著權(quán)力,在高高的看臺上,或是笑著,或是漠視著,這慘烈的修羅場,觀賞著這自奴隸社會到資本主義社會以來最為血腥而又日常的悲劇。當(dāng)你被拋下,如此近距離地看到,那些粗大的指關(guān)節(jié)上斑駁著的辛酸與被剝削的此在,你是否依然能如青春時的幼稚一樣的置身事外,在自我之中編織著華美而又荒誕的樂章。
但太陽又一如往日的一般升起,自我也如凌晨時的露珠那樣,一點一滴地慢慢被蒸發(fā),剩下的是一些苦澀的淚痕,在綠油油的植物的葉片上,為龐大的生態(tài)系統(tǒng)獻祭著自己的生命,此在從此不再存在,存在的也不再是以自我為名的此在,那個名叫我的奇怪群體靜悄悄的降臨,一如它往返著降臨一般的降臨,賦予你存在,囿于這語態(tài)。
你還是要拖起這空蕩蕩的行李箱,向著彼岸前去,那開著血淚的花朵,似乎是名叫未來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