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與六便士(D27)

什么是愛情?

在毛姆的筆下,愛情里面溫柔是至關重要的組成部分,愛需要自甘示弱的姿態,有保護對方的愿望,有樂于奉賢的精神,有取悅別人的心理。總而言之,愛需要無私忘我。至少需要把自私藏得不露痕跡,而且愛需要矜持。

愛是全心全意,只有全情投入才能成為合格的愛人。戀愛中的人,頭腦再清楚也不會承認他的愛情有一天會結束;愛情需要山盟海誓,盡管知道這一切無非是鏡花水月,但所有人都會迷戀這種海市蜃樓。總之,在愛情里的人,不再是自己,不再是一個人,而是變成了一樣東西,一件工具,用于追求某個他自己所了解的目標。

而在女人身上,愛情經常是被誤解的,女性對于愛護和關懷的反應,絕大多數的女人以為那就是愛,那是一種被動的感情,對任何男人都可以產生,就好像藤蔓,依附在任何樹木上都能夠生長。在世俗的眼里,它是可取的,以為它會促使女孩嫁給想要她的男人,相信婚后能夠日久生情。這種情感很復雜,它包括了衣食無憂帶來的滿足,家財殷實激發的驕傲,受人愛慕引起的愉悅,以及之子于歸造就的稱心。這種感情如果在沒有任何其他誘惑之前是不會有任何問題的,但是一旦真正的愛情出現,這一切就將毫無招架能力,無形的愛情力量將無情地解開這個偽愛情的面紗,禁不住任何的披露就現出原形,甚至讓當事者自己都會大吃一驚,不敢接受這樣的自己。

也許毛姆的女性歧視世界觀導致的愛情觀是這樣一番解釋,但又不無道理地揭露了一些現象,從古至今,20世紀20年代的故事,放在21世紀的今天,并不會有任何違和感。世界變遷,愛情卻萬古不變。

只是,在《月亮與六便士》里,在查爾斯的世界里,沒有愛情這種東西,只有理想,只有他內心強烈的呼喚,讓他放棄舒適,不在乎世人任何說辭,也不會想起任何與繪畫無關的人事物,都與他無關,乃至生死也都無所謂了。也許就是這種野性的形象存在,才讓布蘭琪愿意為了他放棄自己的丈夫,放棄原來的衣食無憂。

理想和愛情一樣,無法捉摸,難以解釋,都是從心里萌芽,而且并不能受個人力量控制其生長,它是不受大腦控制,只由心生,隨心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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