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原本不打算用文字來記錄的,因為我寫出來的東西很俗。也罷,隨心所欲吧,我手寫我心就好。因為不懂佛文化,來鼓山之前,我鬧了個笑話。有人在群里叫我師兄。我心想干嘛叫師兄呢。于是我說我可不是師兄,叫師姐。后來有師兄私信教我說寺廟里我們這樣同修的都叫師兄,不論男女。可以自稱末學,晚學,后學。這是個笑話,如果找不到笑料了,諸位同修可以拿來一笑。
? ?23號晚我和一位師兄一起到了鼓山。義工師兄溫馨安排我們在寺廟住下并且告訴我們明早需要在四點半之前起床。一早聽到打板聲后,簡單洗漱完畢后,義工師兄遞給我一份本子。我接過來一看是佛經念誦本(繁體豎排),她讓我去大殿做早課。天還未亮,啟明東在,大殿此時已經是燈火通明,晨鐘鼓聲已過,念經聲飄過耳側。我捧著這本佛經念誦本,恭恭敬敬地邁上層層臺階,走上大殿。你也許沒法想象我當時的感受。我從來沒有這么親近過佛像,在這么特殊的時刻。大殿的正門半掩,我探頭看看,佛像威嚴,一群僧侶在右側敲著什么還一邊念著什么。幾位義工師兄拿著念誦本站在旁邊。也許是這清晨的莊嚴震懾了我,我一時呆住了。半分鐘后我跨過正門門檻,走到義工師兄后面站著。一個從未聽過佛經的人,真是很難想象我當時的心理。我感到很神圣。看著誦讀本,我了解到朝時誦讀是由《楞嚴咒》開始,之后有《祝愿偈》,再有《心經》等。我疑惑為什么沒有《大悲咒》。后來知道鼓山寺是一座凈宗寺廟,不知道這是不是原因。可以肯定,暮時誦讀有《往生凈土咒》。大約一個小時的誦讀過后,早齋過后。我和同行師兄一起約定準備去山上。大門口看到對面很遠處還有山,師兄告訴我那是旗山。也有寺廟,和鼓山一起合稱“旗鼓相當”,構成這個成語。
? ? ?那時正是上午八九點,天氣很熱,但是可以堅持。二十分鐘之后到,到了接引庵。走進去,師傅很熱情,拿出了幾瓶可樂,我問師傅為什么要叫接引庵,她回答說是接引西方的佛。每個庵都有自己的名字,那晚我看到鼓山寺下的極樂庵才理解了這一點。臨走師傅還給我們一人一個蘋果。我們說已經很打擾了怎么能拿東西呢?盛情難卻,最終收下了蘋果。師兄告訴我這是貢果,他說能吃到貢果是多么有福報啊。接著到了鼓山塔,上去,塔里很空,有一些油畫貼在塔的內壁。塔很古老了,上面布滿了歲月的痕跡。站在塔頂,涼風席席,八百里巢湖景觀盡收眼底,一覽無余。好景致!
? ?晚上陶姐過來,和我一起住在地藏殿二號。睡得是大通鋪,七人一間房。之后陸陸續續來齊了室友。尤其值得一題的是有四個活寶。年紀相仿,她們的到來為房間增添了很多的生機。大姐說小寶,你年紀最小,思想最復雜。這話倒是可以讓人笑上好幾天。大姐從廣西,千里迢迢背著大包來到這里。她很虔誠,每天早上我們做完早課后她還在房間旁邊的地藏殿閉眼默默念經,中午和晚上臨睡前會手捻著佛珠,默念。我路過楞嚴壇,看到她那虔誠的神情,心里很感動。陶姐也是一樣。每次拜佛都很莊嚴是那樣虔誠。她們都皈依了,都有自己的法號,是在家修行的居士。那晚藥石(即晚飯,因為寺廟大多過午不食)之后,我和陶姐在寺廟周圍看了下。在大殿之后的那個殿,陶姐說,我教你怎么拜佛吧。我說好,拜三拜,手勢都有講究,起來后問訊,做起彌陀印再雙手合十。關于如何拜佛,開營第一天濟無法師也有教授。我問陶姐,佛像前面為什么會有花兒果兒。陶姐說這是因果。在開營第二天禪修(俗話打坐但遠不止打坐這么簡單,我感覺可能類似冥想)結束之后,大家都走出了念佛堂。陶姐和我說了一席話。她很嚴肅。她說如果不懂得因果,三世和六道輪回,就沒法理解佛法。
? ? 開營第一天,智文大和尚(義工師兄和我解釋過,不是誰都能叫和尚,和尚一般是寺廟的住持或者方丈,智文大和尚是安徽省佛教協會副會長,平時法務繁忙)在講堂說法,他提到這些。其中他舉出社會上一些假和尚的事例。說實話我也遇到過,大和尚說這是詐騙。他們這樣做,在社會上給佛教造成了十分不好的影響。或許有人提到佛教,就會一口說到:這是迷信!說實話,確實有這樣普遍的社會心理。不得不令人心痛。大和尚說,真正的僧人是清規戒律的。我在那時,感覺自己對佛一無所知。到底我是在塵世上沾染了多少誤解,來到這里啊。佛法到底離我們的生活有多遠?佛法離我們的心理到底有多遠?面對這些誤解,佛學弟子們到底是懷有多大的包容慈悲之心的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