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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墻角樹枝梅,凌寒獨自開。”有人偏愛梅之傲骨。
? ?“人間四月芳菲盡,山寺桃花始盛開”,有人喜愛桃之妖艷。
? ?“秋叢繞舍似陶家,遍繞籬邊日漸斜”有人鐘愛菊之高潔。
? ? 我卻獨愛“屋上春鳩鳴,村邊杏花白”的意境。“東廂月,一天風露,杏花如雪。”杏花純凈優雅,氣味清香,一身雪白。此花,吾之獨愛。
? ? 在中國的傳統中,杏花地位很高,是十二花神之二月花。杏花,又稱杏子,花瓣白色或稍帶紅暈,恰如女子般清純可人,點點嬌羞。杏花卻又不僅僅美于外形,更在于它內在的價值。它具有生津,解毒,清熱的醫用功能。杏花于三四月綻放,夏季成熟。初春時節正是踏青觀杏的季節,于簇簇杏花叢中尋找春意,好不愜意。
伴著習習涼風,我來到了杏園。第一感知的便是那杏花的股股清香,這香味不如薔薇那般的芳香濃郁,是一種疏淡的幽香,深吸一口,頓覺神清氣爽,回味其中。遠遠的望去,只覺來到了另一個世界,花的世界。這里美得讓人窒息,讓人心驚,只是傻傻的望著,白茫茫的一片。時間在此刻定格,定格在記憶里,定格在杏花碎碎的甜香里。迎著花香繼續往前,看到的杏樹姿態蒼勁,冠大枝重;看杏花一簇簇,一叢叢,粉紅的,白色的,堆積成形,似朵朵白云。花朵嬌小玲瓏,憨態可掬,讓人愛憐。走近些觀察,那杏花恰似“白衣天使”,樸素,高雅。那花兒有的怒放,于叢中微笑,嫩蕊輕搖;有的半開,顯得落落大方,清麗脫俗。在這些花中,我對那含苞待放的杏花情有獨鐘,愛它那嬌羞欲語,脈脈含情的姿態。愛它略帶紅暈的色澤,如情竇初開的少女的面頰,那般羞澀,柔情似水。風兒掠過,剎那間滿山的清香,杏花飄零,紛紛揚揚,那花簌簌落下,如雨一般,這動態的美讓人如臨仙境,悠哉游哉。等風來,等來斜日杏花飛,霎時思無邪。蘇軾在《蝶戀花》中寫到“杏子梢頭香蕾破,淡紅褪白胭脂涴”。花兒凋零卻不悲,以一種獨特的方式退場,待紅褪去淡然離開。這是一種超然物外。
于此想到了才女林徽音,亦是那般清雅脫俗,清正無邪。她的美讓人仰望,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她又不限于做一個花瓶,投入于建筑事業,直至走向生命的終結也是唯美退出,讓人驚羨。杏花如是。作為一個現代女性,依愚之見,更應學習杏花的冰清玉潔,端莊大方。美得恰到好處,不似桃花的妖嬈,點點紅暈,一種中庸之道;像杏花一樣結出屬于自己的金黃果實,作出屬于自己的事業,結下累累碩果;像杏花一樣待到走時悄然退場,不悲不亢……
我愛杏花,尤愛四月杏花雨。